第33章 引蛇出洞
“加文看看表，还有多久换班，太冷了。”
加文抬起手腕，手表的荧光指针在昏暗雨幕中跳动，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颤抖。
“快了，还有十分钟。”
诺尔德紧握着双拳，试图借此驱赶体内的寒意，他的魁梧身躯在雨中显得格外渺小。他望着不断落下的雨滴，无奈地向加文抱怨。
“这鬼天气，我本来计划和尼娜去公园散步的，现在看来只能去看电影了。”
“尼娜居然会看上你，老实说，我一直不能理解这一点，她一定是眼睛瞎了。”
面对加文的质疑，诺尔德得意的咧开嘴角。
“哈哈哈，你不用太嫉妒，我和尼娜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到时候我可以让你当伴郎。怎么样，我够兄弟吧。”
“滚！”
马尔科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独自行走在这条被细雨笼罩的街道上。
街灯稀疏，光芒在雨幕中显得朦胧而微弱。细腻的雨滴拍打在伞面上，发出细碎的响声。
“特情处？你们到是挺会藏。”
马尔科步伐坚定，毫不迟疑地朝特情处的入口迈进。
马尔科的异常举动引起了加文的注意，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在大雨天步行前往特情处，而且面前的男子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他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当即大声呵斥。
“来人止步，出示证件！”
马尔科像是没听见加文的喊话，依旧自顾自的沿着自己的轨迹前行。
加文和诺尔德迅速端起手中的步枪，瞄准马尔科。
“立即止步！”
见马尔科还在向前，没有丝毫要停下脚步的意思，加文当机立断扣动手中的扳机，诺尔德也紧随其后对着马尔科的大腿补了一枪。
“砰！”
枪声响彻夜空，但当加文望去，原地只剩下那把孤独的黑伞，只留地上弹痕，马尔科则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前的一切仿佛一场幻梦。
加文紧张的举着步枪，四处观望，想要找到马尔科的踪迹。
“人呢？诺尔德，你看到人去哪了吗？”
诺尔德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没看到啊！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加文缓缓转身，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诺尔德惊骇的双眸，他感到一阵不祥的预感。
诺尔德的眼睛充满恐惧，视线穿透了加文，死死地盯着他背后，像是他身后有鬼一样。就在加文想回头查看之时，耳边传来了马尔科低沉的声音。
“你们是在找我吗？”
马尔科紧贴加文的后背，双手裹着着加文将调转枪口指向诺尔德。
“砰砰砰！”
加文的手指不受控制，对着诺尔德清空了弹仓。
子弹击中了诺尔德的身体，绽放出几朵血色的玫瑰，诺尔德的眼神变得空洞，身体缓缓倒下，雨水迅速染红了他身下的台阶。
“哎呀，你的同伴的生命还真是脆弱啊，一下就死了。我还想多玩一会儿呢，真没意思。”
加文脑后再度响起了马尔科的低语，他竭尽全力向后猛击一肘，却发现背后空无一人。
若非他双手刚刚被牢牢抓住，以及诺尔德倒在血泊之中的景象，他都忍不住怀疑这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雨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四周一片死寂。
加文的心跳如鼓，呼吸在寒冷的雨水中凝成团团白雾。他的手指仍然紧握着步枪，在雨中四处搜查着可疑的地方。
“不换弹吗？刚才不是都打空了么。”
那诡异的低语声又一次从加文的背后传来。加文本能地抛开手中的步枪，迅速抽出腰间的手枪，立即向声源处连开两枪。
然而，当他定睛一看，却发现声音传来的地方，空无一人。
“王八蛋！滚出来！老子当年在战场上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鬼会都多！”
马尔科静静地立于加文的身旁，目睹着他挥舞着手枪四处张望，听着他愤怒的咆哮。
雨点打在透明的结界上，顺着结界边缘滑落，却没有一滴触碰到马尔科的衣衫。
“那可不一定。”
马尔科迅速地从加文手中夺过手枪，对准他的腹部连开数枪。
随着几声枪响，加文的制服迅速被鲜血染红，他的身体失去力量，最终瘫倒在马尔科的脚边。
加文用最后的力气，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抓住马尔科的裤脚，声音微弱，断断续续地发出质问。
“为……为什么……”
马尔科俯视着加文，眼神冷漠，语气平静地回答了加文。
“因为我可以。”
马尔科用脚踩在了加文的另一只手上，慢条斯理的拿出了他藏在怀中的手雷。
“这种小把戏就别拿出来逗我笑了。”
马尔科决然转身，朝着特情处的大门走去，随着他的步伐，七条身影从阴影中显现，紧随其后。
结界顷刻间笼罩整栋特情处大楼，绝望中，加文目光凝固，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不甘，死死地锁定着马尔科渐行渐远的身影。
“第九局的办公室在哪？”
“五……五楼……拐角……”
“嘎嘣！”
灯火通明的特情处大楼内，马尔科随手拧断男人的脖子，继续向前。
马尔科的脚步在走廊中回响，七道身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跟随其后，不时消失，片刻后，又带着血迹重新归来。
破旧的木门被一脚踹开，马尔科率先走了进去，办公室内空无一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冷静。
“搜！”
他简短地下达命令，身后的身影立刻分散开来，在大楼内展开搜索。
马尔科站在办公室中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倾听着什么。
突然，他睁开双眼，嘴角的笑意更浓。不久之后，一个身影出现，手持翡翠酒店904房间的门卡，单膝跪在他的面前。
“有意思，不过也好，从哪开始从哪结束。”
马尔科收起房卡，准备去翡翠酒店再玩一把。
四楼一间办公室内，抽屉中藏有一枚带着全时教标志的项链，它莫名其妙地开始升温，铁链变得通红，火苗由之而生，逐步蔓延，最终点燃了整栋大楼。
全时教主教堂，莱斯利站在窗前望着特情处的方向，夜空被火光映的通红。他轻轻亲吻手中的怀表，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