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叛教
可以感觉的出来，乌瑞尔对圣特雷斯的军士们来说，处于一种很特殊的地位。
即使是瓦尔这种脱离军队，并且某种情况下算是“背叛”了圣特雷斯的人，言语中也对乌瑞尔很是尊崇。
可惜林辞从黛丽丝的记忆里得到的，只有这个大了自己八岁的哥哥从小如何如何爱护自己，然后到了当上军官后见面次数骤然变少的信息。
总之，这两个本该毫不相关的人脑海里，乌瑞尔是几乎完全不相同的形象。
无论林辞如何努力，也无法把在那个沙场上举手投足都有万人瞩目的将军形象，和黛丽丝脑海里“骑大马”的少年联系起来。
特鲁蒂姆小镇外，一片荒野的枯林中。
正在处理着身上细小伤口的瓦尔机械的重复着一句话：“我要报仇。”
脑海里，一个声音缓缓响起：“杀害你妻子的凶手已经被你杀了，你还要向谁报仇呢？”
瓦尔说道：“教廷，还有那个恶心的主教。”
在瓦尔隐约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后，林辞也开始直接在他的脑海里对话。
“那你需要更强的力量。”
瓦尔看着前方的虚空说道：“我想获得能够反抗他们，推翻他们的力量，至少……是杀了那个尤金斯的力量。你既然能够让我不受审判的影响，那么肯定还有其他让我变强的办法。”
脑海里的声音沉默了良久，接着终于回应他道：“找到能向死亡序列祈祷的非凡物品，然后交给我。”
瓦尔质疑道：“你要利用我？”
说这话就见外了。
林辞认为这应该属于两个人互利互惠，毕竟自己这次确实没有强迫他。
瓦尔脑海里的声音继续回答道：“我不变强，怎么赋予你力量，不赋予你力量，你怎么报仇，这都是为了你好。去吧……”
也许这个诡秘存在真的是利用自己，但如今的瓦尔不在乎了。
回想过往的他沉默了许久，自己为帝国服役，为教会卖命，可结局却是换来了妻子和孩子被打为异端……
他突然觉得自己可笑且可悲，就像一个小丑一样的庸碌了这前半生。
沉默的瓦尔突然开口说话，在缓缓吐出了几个字后，紧接着身上的秩序气息忽然发生了变化。
“去你妈的秩序……”
霎那间，瓦尔整个人突然好似少了些什么，那种仿佛被包装起来的厚重感再也不见了。
此时的瓦尔，更像是个纯粹的危险分子了……
随着瓦尔信仰的崩塌，林辞察觉到他身上的秩序气息无序的紊乱了好一会儿后才堪堪停下。
“仆人瓦尔放弃了秩序信仰，他将会受到秩序序列的敌视。”
“仆人瓦尔主动表达了臣服意愿，掌控度提升30%，目前掌控度为90%。”
人物：瓦尔
评定：G
身份：人类
职业：骑士扈从（可设定）
信仰：无（可设定）
掌控度：90%
“提示：暂无掌控的序列，无法变更仆人的信仰与职业。”
掌控的序列……
现在的自己可以达到掌控序列的这个层次吗？
林辞虽然没有没有对这个世界的序列能力系统的了解，但想想也知道这应该并非是还处于刚踏入非凡者的自己所能触及的。
不过也许是自己被一些先入为主的想法误导了……
无论是起先遇到的死亡与阴影之神，还是秩序教廷，都属于自己无法匹敌或者势力强大至极的存在。
但是类似于秩序，死亡，阴影这种已经在许多年前就被那些神明掌控的序列，这种许久之前就存在的序列自己暂时没办法染指，那么有没有什么未被这些存在所掌控的序列呢？
假如有的话，自己又有什么办法能够得到那个序列呢？
随着这段时间的熟悉后，林辞意识到自己所拥有的这间公寓，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也许它还有其他的能力自己还未发掘到。
或许，自己可以利用它来找到可以被自己掌控的序列。
……
“呼！”
随着林辞的思维发散，突然一股诡异至极的变化从瓦尔身上冲天而起。
他身上的秩序气息随着瓦尔宣布叛出教会的同时，对周围形成了一股强烈的排斥。
这一股生生不息的涌动令它们发生了某种无法言说的变化，最终完全变成了另一种存在。
“真是个神奇……”
瓦尔的职业还存在，但身上的非凡气息显然不再不属于秩序序列，而且还在缓慢的发生着变化，谁也不知道它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林辞忍不住缓缓问道：“你之前遇到过叛出秩序教廷的非凡者发生这种变化了吗？”
瓦尔摇了摇头：“在尤里乌斯帝国境内几乎没有人会公开叛教，更别说一个非凡者叛教了。”
林辞有些思考了片刻，然后说道：“那么如果这些非凡者知道，叛教并不会导致自己失去力量，会发生什么呢？”
瓦尔闻言愣了一下，接着带着一股莫名的情绪说道：“那么这就是动摇他们统治的第一步！”
这一股完全排斥的非凡气息出现，很快就在这里引起了许多有心人的注意。
有非凡者放弃了在尤里乌斯帝国境内放弃了秩序信仰。而且，他就在北境的圣特雷斯城……
上城区，圣特雷斯大教堂。
此时阳光明媚，尤金斯主教正身穿金丝缝制的精致主教长袍，满脸慈祥的为唱诗班讲解诗文中秩序之神的神迹与恩赐。
面对着大门的他正好被一束阳光射在脸上，看起来神圣极了。
接着，那缕阳光不知被什么样的波澜吹拂而过，尤金斯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僵硬了起来，然后瞬间消失不见。
是谁？
有一个胆大包天的叛徒，公开背弃了秩序信仰。铁青着脸宣布今天的布道结束，尤金斯回到了教堂的后庭院之内。
“就是这个上次领了差事的瓦尔。”
检查了一番手下非凡者名单，接着听从了一干牧师的汇报后，他勃然大怒道：“我就知道乌瑞尔那几个兵团出身的军士没一个好东西，这个宗教投机分子，只想着依靠信仰升官发财！受了点委屈就想着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