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继承道侣的全部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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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第5章马瘦毛长人穷志短改

朱敕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中毒产生了幻觉。

晃了晃脑袋,他很确定,面板上显示的道侣就是便宜师姐马盈盈,而且马盈盈还买一送一,带了一个佐道侣刘子翼!

她们俩居然背着我,有一腿了!!

我被绿了?

呸!

她俩腿不腿的那也不关我事,问题是我要是弄死他俩……那诅咒岂不增加一倍倍,离开村子一天就得要命了?

这道侣……中看不中用,岂不是等于我又被她骗去一张契约。

关键——

我没对她使用过契约,怎么自动跟她结成道侣的?

朱敕带着疑惑,又看了一遍刚获的消息:【结为道侣条件达成!契约生效……消耗1张契约,成功获得第一位道侣马盈盈!】

条件达成……契约生效……

刚才,我给她叶子,她说帮我延后大比武时间,还给了我一瓶丹药……

这就是条件?

——只是相互帮着做了一件事就行。

那契约生效,自动消耗一张契约,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跟她有过契约吗?

朱敕按着脑袋冥思苦想都没想起来,自己几时跟她有过契约……

算了想这么头疼东西做甚,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师姐,我等你好消息。”

朱敕站在原地,目送着那一蹦一跳的背影远去,强行压下心头疑惑,高声道别。

瞅她这一蹦一跳的样子,跟兔子似的,好像捡到了宝一样,她有啥高兴的?

如果她要叶子,只是为了打猎,绝对不会高兴成这样。

是看我倒霉了,害我成功,所以高兴?

再或者我这叶来香,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一直都没有发现?

“儿啊,别看了,回屋吧。”

这时,朱氏忽然从院墙里悄悄探出头,对朱敕招唤道。

刚才,她躲在墙后头,把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盈小姐想要那株草,要放到以前,儿子一定会毫不犹豫连盆一起端给她。

而现在她许诺帮儿子推迟大比武时间,儿子却先敲了人家一瓶丹药,然后只给了三片叶子。

盈小姐哪会看不出儿子对她的心意变了,所以很生气。

可是,刚刚她看得很清楚,儿子盯着盈小姐背影瞅了半天,眼神那么复杂,分明是心里还有人家。

就因为当初答应刘子翼,不再跟盈小姐来往,儿子才装做混蛋,故意惹盈小姐讨厌。

唉,我儿的命,太苦了。

朱敕不知老娘把他想成那种鬼样,内心里正替他难受,听到招呼便答应一声,便要回家,背后忽地又有人叫住了他。

“大虫,你过来!”

朱敕转过头,吓了一跳。

就见刚刚那帮中毒的村民全都回来了,一群人堵住了自家路口。

为首的是个一个内着锦衣,外罩银漆软甲,年纪约摸二十左右的纨绔青年,趾高气昂地被众人簇拥着,正朝他招手。

“马大哥怎么来了,失迎!”

朱敕赶忙朝马伯兴拱手问好。

心里暗骂,先前指使绿萍带人来闹事的,就是这狗贼。

“过来啊!站在那干什么!”马伯兴见他只是问好,并没有上前,有点不爽地朝他命令道。

朱敕连忙答应一声,快步朝马伯兴走去。

马伯兴此人脾气急躁,仗着是村长的独子,打小就养成了蛮横的性情,一言不合对人连打带骂都是家常便饭,性子上来就把人往死里打,反正有他爹撑腰,从来都没人敢吱声。

朱敕原本是不怕马伯兴的,自从两年前他启蒙恩师刘夫子意外去世,他才失了依仗。

再遇到马伯兴,都是绕着走,躲不开了,就加点小心。

最近马伯兴不知从哪个狗逼那里,听说了叶来香的秘密,三番五次逼他交出来。

还说什么要把叶来香公开出来,造福全村人。

朱敕只当放屁,想造福全村人他不反对,别让他顾全大局就行。凭啥拿他家的东西去造福全村人?

“刚才我妹妹来找你干嘛?”

“她?……啊,是听说我中毒了来看看我。”叶来香的事朱敕躲都躲不及,当然不能跟马伯兴提。

“她最近又对你这头瘦驴有兴趣了?”

马伯兴眼神阴冷地在朱敕全身上下游走了一圈。

面前这小子,浑身上下没几斤肉,脸瘦得有棱有角,还有满身的晦气活像一只成了精的倔驴。

呵!马伯兴突地冷笑一声,伸手解开了裤子,微一酝酿,哗地一道深黄色的水柱差点就滋到朱敕的身上。

朱敕有些狼狈地侧身躲开,马伯兴也不看他,还在自顾地放水:

“老子不管她是可怜你,还是真对你有兴趣,你最好往这泡尿里,仔细照照。

就你这狗揍的德性,离她远点!”

西北风卷着刺鼻的尿骚,扑面而来!

“我……”朱敕咬紧后槽牙,双手用尽全部力气,死死地抠住大腿。

心脏里仿佛有一头野兽发出濒死的怒吼,狂跳!

疯狂跳动的心脏泵出的血液,涌上大脑,让他的脸色赤红。

浑身骨节发出的一阵啪啪炸响。

老子就算不是你对手,那也忍不了!

“我……艹……”

“兴少爷!你千万别误会我家大虫!”猛然间,院墙里传出朱氏带着一丝讨好谄媚的大喊。

一下就把朱敕到了嘴边的脏话给压了回去。

“大虫真没跟盈小姐说啥,我在墙后头都听着呢。他要是敢对盈小姐有一丝非份之想,不用兴少爷动手,我第一个就不饶他!”

“哼!”马伯兴对于朱氏的保证还算满意,慢悠悠地系好裤子。

“不妨告诉你们,我妹妹亲事已经定了,最近就要嫁给外面的贵公子了。

朱敕你最好放老实点,今天的事,我可以装不知道。以后,万一有什么不好听的,传到我未来妹夫耳朵里,谁都救不了你!”

“我知道了。”朱敕木然解开裤子,亮出远比马伯兴规模庞大一倍的家伙,对着面前那块屁股大的湿土,哗地开始放水,“兴少爷,你放的水都不爽利,还没等我照呢就没了。”

跟老子亮家伙,老子从没输过!

马伯兴没想到朱敕敢在他面前亮家伙,还敢嘲笑他,眼中戾气陡生,“你他妈作死!!”

“马少爷我差点忘了,我刚才遇到我师娘,她让我带着那盆叶来香去给她看看。”

朱敕扬起脸,痞笑着说了半句话。

“葛函芝也想要叶来香?”

“你踏码唬我!朱敕,你看看这些人。”马伯兴转头指了指身后那帮子中毒的村民,厉声质问:

“他们去你家,就是跟你商量一下一起打猎的事,你就给他们下毒。

都是一个村的乡亲,你把他们往死里整,现在他们全都没力气打猎,你说怎么办?”

“马少爷你这个问题,问我可是问错人了。

那些肉是我师娘送来的,不光你们吃中毒,我也中毒了,你们快去我师娘家讨公道吧。”

朱敕皮笑肉不笑地朝马伯兴等人说道。

马伯兴听到朱敕嘴里再次冒出师娘,脸色更加阴沉。

“你少踏妈胡扯,他们在你家中的毒,你家就得管,就得赔!”马伯兴大声说道。

“对,我们在你家中毒,就得你家赔!”

“我们要的也不多,一人十……三十两银子!”

一众村民也恶狠狠瞪着朱敕,跟着大叫道。

“一人三十两银子?没问题啊,我赔!”朱敕爽快地点头道。

众人闻言不由一楞,马伯兴也楞了一下。

他们拿中毒当借口跑来找茬威逼,就是知道朱敕根本赔不起,也不会答应,怎地他们还没发威,这小子就乖乖答应了?

“咱们立个字据,我只赔三十两。”朱敕看着一个个面露疑惑的家伙,又一脸肉疼地商量道。

“多了,肯定不行!”

“好哇。三十两就三十两!立字据!”马伯兴蔑了朱敕一眼,冷笑确定道。

“这里二十个人,你赔六百两就行,拿银子!”

他就不信,朱敕家能拿出六百两银子!

“你们等下啊!”

朱敕朝众人喊了一句转身就往家里跑,那样子就像是欠钱的不是他,而是这帮村民一般。

他三步并做两步冲进院子,冷不防墙角噌地蹿出身影一把掐住了他的后脖梗。

“大虫你疯了啊!咱家哪有银子!”

朱氏气极败坏地低声骂道,刚才她一直躲在墙角偷听朱敕和马伯兴说话。

自己这个傻儿子,张嘴就答应一人赔三十两!

简直疯了!

银子那玩艺又不是地里能长出来的。

放眼整个老榆堡看看,家家户户穷得连锅都没有,谁家能拿出二两银子?

正常人辛辛苦苦到大戈壁里往返一百多里,猎到一头五十斤的野物至多能换五钱银子。

两头野物连皮带肉一百斤才能换一两银子。

那大戈壁里头兔子都不拉屎,除非遇到迁徒兽群,否则两头野物就够找四天的!

所以这个傻儿子,上哪找三十两子去赔给人家?

他以为有诱饵就能成车往回拉野物?

“唉呀,你快松手,疼。”

朱敕赶忙推开母亲的胳膊,小声道:“别耽误我发财,我整死他们!”

“你说啥?”朱氏没听懂。

你赔钱,还能发财?

朱敕也不解释,快步进屋,拿起笔写了两张字据,然后快步出屋跑到马伯兴等人面前。

“大家看好了,白纸黑字,按上手印,我朱敕就欠你们三十两了,我三天内保证把钱还上!”

“三天不行,两天!”马伯兴看了一眼字据。

“两天就两天!你们按手印,马少爷你是担保,你也得按。”朱敕说着,把两张字据递到众人面前,让他们全都按上手印,自己按上了手印。

马伯兴等人按完手印,拿了字据。

冲朱敕一笑:“后天这个时候,你得把银子六百两银子还上,否则你就得任我们处置!”

“对对,没问题!”朱敕连声答应。

送走众人。

“对了马少爷,”朱敕冲着马伯兴的背影,突地大声喊着:“你说盈小姐出嫁,她能离开村子?”

她要是能离开……难道村长家能解开诅咒?!

“要你操心吗?我妹妹走婚不行吗!”

马伯兴远远扔下话,转眼就没了人影。

所谓走婚,就是有个夫妻名份,但不住在一起,每逢良辰吉日,就暂时凑到一起,行房敦伦做那夫妻之事。

朱敕拿着价值六百两的字据,心里暗乐。

这回发财了,得赶紧把这东西变现,化为实力才行。

他琢磨着,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静。

朱氏站在院墙里,看着儿子的背影只觉得那背影透着无限委屈,也没开口叫他。

母子俩一里一外,默默地吹着风沙。

又过了将近一刻钟,朱敕这才慢慢转身,走回院子。

“娘,你看,我弄到一瓶丹药,咱们三个一人一粒,都补一补。”朱敕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喜孜孜地对母亲说。

“娘才不要。你也别吃,这丹药是盈小姐给你当抵押的,等她办成事,你要不把丹药还回去,她能扒了咱家的房子你信不信?”

朱氏爱惜地看着儿子。

风沙在他脸上留下了一条条黑黄色的灰土印子。

刚刚他受了很大的委曲,她这个做娘的保护不了儿子,也没办法给他出气。

她鼻子不由又开始发酸。

“嘁!房子扒了咱们睡露天地,反正这东西到我手里,她就别想拿回去了。”

朱敕毫不在乎拿起一粒丹药就往朱氏嘴里塞。

“给我,先给我!”朱氏无奈地夺过丹药,“我跟你爸一人一半就能熬很长时间,你马上要大比武,自己吃两粒吧。等你身子好了,再去挣丹药给我们就是。”

朱敕听母亲这么说,也没再坚持。

他们一家子,这么些年就是这么走过来的。有一口吃的夫妻俩个都让儿子吃一半,他们俩个吃另一半。

朱敕想早点结束这样的苦日子。

他想离开这里,更想把父母也救出去,可是谈何容易?

“努力!”

“加油!”

“老子一定得找个能用的道侣!老子一定扬眉吐气,不再受任何委屈!”

朱敕往嘴里塞了一粒血气丹,仰脖吞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