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混乱
“原来如此，服毒，大脑破坏魔法，触发式混沌术，小规模爆破以及比那货多出来的对精神魔法，这玩意巨贵啊！
......林林总总现在已经快十个了，你们组织日工资是金条啊你这么忠心？”
星神掰着手指头说道：“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继续让我测试一下那些预留魔法的触发条件和效果还是老老实实认输？
我可是一开始就劝你接受现实免得受罪哦。”
男人略显麻木地抬起头。
不论他死几次，最终都会回到这个场景。
明明有对付精神类技能的魔法在，却没有哪怕一丝发动的迹象。
“你是不是在好奇魔法为什么没有发动？”
星神拿出又一个的卷轴，那里面刻着全新的魔法，用来继续测试男人身上的手段。
“很简单，因为我不是用精神类技能对付你的。
我身上很臭吧？都是臭水沟的味道，与之相对的这个房间很香吧？毕竟那可是我送的入职礼物，塞斯价格最高的入浴剂。
这两种气味混合起来后会让人不舒服吧？”
男人神色一变，面具下的脸瞬间扭曲起来。
“没错没错，既不是幻术技能也不是魅惑技能，这是魔药和梦境的能力。
普通的药没用，但是你主子为了控制你所使用的‘药’你就没法免疫了吧？再加上化......魔药学知识微调一下，对你这种人的特效药就做好了。
为了防止你这个比豆腐还脆弱的人因为我的技能失去记忆，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啊。”
星神的脸在他眼中扭曲起来，如同所谓的恶魔般狰狞恐怖。
“不过付出总是有回报的嘛，现在就到我为所欲为的奖励时间。
也就是说，这是不会结束的。”
天上的明月依然保持之前的位置，不曾移动。
星神如同宣告判决般：“在我得到需要的情报前，是不会结束的。”
......
“哎，现在的黑恶势力入门条件都这么低的吗，才到两只幼崽就撑不住了，都没法让我有赢了的感觉。”
西蒙努力忽略身侧男人口中幼崽的具体意思。
她拿起入浴剂，神色复杂道：“所以这其实还是魔药的一部分？”
亏她还感动了一下。
星神将另一瓶魔药丢过去：“没错，这玩意本来就贵，加上魔药的成分后价格更是飙升。”
等回到领主府分享完情报后，他还能继续拿点好东西。
这次的消费全由达领主买单。
“&%&@。”
持刀男有些神志不清地嘀咕着。
自从对方醒了后，就变得极度畏惧视线，身体缩成一团不停颤抖，并且偶尔还会发出诡异的笑和莫名其妙的哭声。
和这副没用的表现不同，对方脑子里的情报可精彩多了。
星神终于理解了为何对方要顶风作案。
在那残缺的记忆中，最显眼的便是无数死人。
无数因为扩散的魔石不到指标而死去的人。
什么叫死命令啊。
这些人为了更多的魔石或被其他软肋困扰，即使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无法反抗，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悲哀。
但不论怎样，从他们因为被巨大的利益引诱选择接受魔石时，结局便已经注定。
星神看向一旁的女人，和持刀男不同，娼馆内的人都是被抓来后灌下魔石的。
“西蒙。”星神挥了挥手：“接下来我们分开行动，你跟她回娼馆后把那里的受害者带回教......领主府。”
少女看着拘谨站在墙角的女人点点头：“那你呢？”
星神默默将三点自由属性点全部堆在力量上：“我去直捣黄龙，巨龙撞击。”
......
塞斯，丛川。
大量外形恐怖厚重的机关被堆在一间简陋的小屋内。
修女咽了下口水，本能地想远离被关在机关中的凶人。
刚要退后一步的她发现旁边便是教会圣子埃德温。
悄悄把脚放下，她欲哭无泪地努力降低自身的存在感，免得被这两人中的哪个注意到。
“任务之前便跟你说好了，契约就在这里。”
埃德温将一纸契约贴在机关前面。
“噗！”
修女还在好奇被锁住之人该如何缔结契约时，大量血点已飞到纸张之上。
被锁住的男人竟是直接咬破了舌尖用血契约。
巨量的机关开始复杂又繁琐的变形，足足过了一分钟那庞大的机器都没收回掉三分之一的部分。
咚！
男人收回拳头，漫不经心地坐在机关残骸上翘起二郎腿：“既然选了让我办事，不介意把我的刀还给我吧？”
埃德温表情冷峻从背后拿出一把造型奇异，凸出部位奇多的刀扔给男人。
“呵呵，我还挺怕这把刀被你们毛掉的，足足一个村子的人才仅做出这一把。”男人嬉皮笑脸地接过刀。
冷笑一声，埃德温用鼻子哼下：“教会还不至于看上这把邪刀。”
“哇哇，以教会的风格我还在想你们肯定会垂涎欲滴呢。”
在最后一个字说完后，男人突然暴起在身前舞出一片刀网，锐利的刀光甚至让修女不由自主地流出泪来，无法看清面前情况。
待她用治愈术恢复视力时，屋内已不见男人身影。
留在原地的只有依然冷峻的埃德温以及一地看不出原型的细小碎片。
埃德温心中不屑，再跋扈的凶人签了契约后，也只能耍些把戏。
区区村庄他可看不上。
像塞斯那样的巨大牧场，才是他的目标。
就在圣子准备去找老师议事时，碎裂声突兀地出现在屋内。
他胸口的教袍处，一块整整齐齐的布料缓缓飘落。
修女双腿不禁一颤，始终保持同个表情的圣子，此刻终于露出了格外狰狞的笑容。
......
西蒙脸色复杂地跟在女人身后，手中的物体已被握至温热。
星神临走前曾偷偷将此物递给她：“你要记住，她们既是悲惨的受害者，也是被魔石折磨到疯癫的瘾君子。
谁都无法保证她们能做出什么，会做出什么，要是场面超出了你的控制，就用这个。”
西蒙看了眼身上淤青与伤痕众多，低着头不敢说话，神情恍惚恐惧的女人，心中升起莫名的感情。
都已沦落到这般田地，她们又有什么反抗的心性和能力了？
“到了，大人。”
女人指着面前像是废屋一般的房子，掏出钥匙递给西蒙。
推开门的瞬间，血腥、鱼腥和腐烂的臭味混合直扑西蒙鼻腔，让她本能地反胃起来。
“这边，大人。”
“你不用叫我大人的，按照那个人的说法我现在连实习期都没过的修女。”西蒙跟在女人后面说道。
啪嗒。
幽暗的灯光亮起，房间角落内的些许活物动了一下，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变化。
西蒙难以置信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将圣水分别撒到每个人身上。
依然没有人移动。
“这位是教会派来救我们的大人，那个人已经被杀了。”女人的声音响起后，几道身影坐起。
她们的眼神麻木而冷漠，完全没有继续行动的意思，盯得西蒙有些发慌。
女人愣了一下后，啪嗒啪嗒跑到柜台，将某个物体扔到房间中央后大声道：“他已经死了！死了！这不是试探，不然他现在已经该拿着铁棍和鞭子过来了吧？!”
在西蒙反应过来前，地上的某道身影已经扑到房间中央，死死抓住那块石头。
那块半个拳头大的魔石。
“等下，他说为了康复不能再摄取大量魔石！”西蒙急了，上前去阻止扑过去的女人。
“呜，呜！”死死护住魔石的女人鼻孔瞪大，眼睛如同要掉出眼眶中恐怖，在力量为6的西蒙手下竟还撑了一会才被抢走魔石。
此刻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从房间内又陆续站起几个人。
“他真的死了？”
“走......走......回家......”
“呜呜啊啊啊啊啊！”
交谈者有之，恍惚前进者有之，崩溃大哭者亦有之。
西蒙看向绕过自己的女人道：“等下，跟我一起回去吧，这样你们也安全些。”
女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走到柜台旁开始翻箱倒柜。
顿时有不少人被她的举动吸引住，同样在店里四处寻找起来。
之前一直半坐在地上的人突然冲到给西蒙带路的女人身旁，在她没反应过来前将其按倒在地：“不能！不能...不、不能跑，死......不死！不！”
举止疯癫的女人并未继续做更多的事情，只是一直摇着地上女人的肩膀。
西蒙刚要阻止，背后突然响起破风声。
举着大玻璃杯的人神情狰狞，手中还握着不知哪来的小块黄金：“跟你走又能怎样？反正我这辈子已经没了！不如就这么离开还能潇洒一阵。你这样子一看就是过得相当幸福的人吧！别拦着我们离开。”
西蒙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被三个人包围起来。
她表情沉重道：“你袭击我就是为了这种理由？”
女人拿着玻璃杯挥舞：“现在说什么是什么都拦不了老娘了。”
在西蒙身后，一道举着小刀的身影越来越近。
撕拉！
用卷轴大飞小刀，西蒙看着和地狱没什么两样的场景将卷轴完全展开。
她的脑中回想起了星神说过的话。
叹了口气，卷轴的光辉笼罩整间屋子。
“群体催眠卷轴，开。”
......
星神正于森林中狂奔。
习惯了阿克塞尔的行动模式，来到塞斯后他一直没有帮自己找什么快速移动的手段。
虽然也能用漏风翅膀扑棱扑棱，但时间就有限地很。
等下次遇到克劳德时，他得敲些更方便的魔道具。
一路疾行到领主，上气不接下气地见到达特后，他才将持刀男和一页笔记丢到地上：“诺，这是他们的基层人员。”
不等达特反应过来，他又来到娼馆老板的房间，一刀将其脑袋割下来。
柴隐隐颤抖一下，似在说明她的兴奋。
星神将头装好，和达特挥挥手就再次跑走。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领主在原地。
再次跑到城外后星神终于停下。
持刀男的记忆中，明天天亮之前就得完成任务。
这么一来星神到挺佩服对方敢在店里蹲到下午的勇气的。
尽管记忆被阉割过，完成任务后到哪复命这些最基本的信息依然不会缺失。
将自己变化成持刀男的模样戴上面具，星神提起人头朝着目的地出发。
什么顺腾摸瓜抽丝剥茧？
吾辈只争朝夕。
......
在一座山前停下，星神稍作歇息。
对方记忆中的基地就在此处，整片山脉的第三峰，丛川和塞斯的交界地。
因为第一座山内偶尔会有怪物跑出来的原因，普通人并不会特意到这附近，冒险者也不会去第一座山以外的地方。
在某个巨大的树下停顿，星神收起男人的刀向着某处山体径直前进。
哪怕是要撞上了也不停下。
他整个人如同融进山内般消失了。
在漫长的通道中前行后，星神终于见到了目标。
将男人的头颅扔到地上，他面前的老者点点头：“真是蠢货，把组织的耐心当成是无限的就只会是这般下场。”
星神没有接话，持刀男的身份注定了对方是个沉默寡言的工具。
至少在老者面前要沉默寡言。
“鬼七，做的不错。现在去找华尔兹，让他再挑一个能做事的人。”
老者打个响指，星神在心里默默叹气。
他可没有什么被封印住的记忆。
一声令下后，星神扮成的持刀男没有任何行动。
老者的视线顿时疑惑起来：“鬼七，你在......鬼十！”
金铁交击之声响起，星神和从暗中现身的护卫互过一招。
头戴面具的鬼十暗自咬牙，死死止住了不停颤抖的手。
对方绝不是鬼七，从刚刚交手的力度和招式来看，哪怕是塞斯和丛川加起来这样的高手也不会有几个。
好在拖住对方一会对他来说还没什么难度。
就在他准备继续作战时，一道声音却从背后传来：“够了，停手！”
和平常的威严不同，此刻的那道声音中竟多了丝颤抖。
鬼十拉开距离退后的同时猛地朝老者处看了眼，顿时心中满是惊愕。
那位真实实力说不定比他还强的人，此刻竟被一位黑发小女孩如同提鸡般提在手里！
下一刻，他的世界天旋地转起来，老者和女孩皆倒立成一百八十度的样子。
星神甩去刀上的血。
【柴流刀术熟练度已额外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