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扑克魅影
“哦？言先生这话倒是有些意思。”手套先生好奇地看向言先生的方向。
“手套先生，说实话，我昨天根本没休息好。所以我也没有心情再拐弯抹角了。我想问问你，你这趟来，是想让亚历山德罗活呢，还是要他死呢？”言先生回盯着手套先生的眼睛，缓缓说道。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结。手套先生背后原本背后尚能保持克制的护卫此时已经将手伸入怀中，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开战。而洪叔背后的几名青年也是纷纷把手背到了身后，握着手枪的手紧张的开始出汗。
“言先生，这个笑话可不好笑。”手套先生眼睛眯了眯。
“那手套先生不妨说清楚，到底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言先生在这个问题上很是执着。
手套先生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随之，言先生也笑了起来。
随之，两人竟开始笑的前仰后合。
见两位带头的开始没有缘由的发笑，两边的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只等着领头人的指令。
“我当然希望亚历山德罗活了，言先生。那么，现在他还活着，对吗？”手套先生终于停止发笑，故作轻松地说。
“当然，亚历山德罗是我们的贵客，我们当然会以最高规格接待他。”言先生倒是百分百地表现出十分轻松自在。
“你们从加图索家族的眼皮底下绑走教授的亲儿子，确实是很漂亮的行动。老实说，教授因为这件事十分气愤，甚至摔碎了他珍藏已久的珐琅彩花瓶。”手套先生的语气里有些抱怨，仿佛是邻居之间唠家常。
“哦，那可太糟糕了。教授不会以为我们能从加图索家族的大本营把未来的继承人绑走吧？恐怕只有上帝才知道怎么做。”言先生仿佛听到了什么十分荒谬的事，非常委屈地辩解。
“哦？那言先生可以告诉我，亚历山德罗为什么会在你们手里吗？”手套先生仿佛听到了个有趣的故事，满心期待地问着后事如何。
“这可说来话长了。”言先生向前探过身子。
“洗耳恭听。”手套先生将胳膊支在桌面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言先生如何辩解。
“手套先生，是否听过扑克脸（Poker Face）？”言先生压低声音，十分严肃。
“扑克脸？”手套先生疑惑地搜寻着自己的记忆。“从没听过，那是什么？”
“是一伙流窜进伦敦的江洋大盗！”言先生凑得离手套先生更近了一些，仿佛生怕走漏了风声。“手套先生的信息遍布全英格兰，不会这都没听过吧？”
“言先生的意思是，是这伙江洋大盗绑架了亚历山德罗？”手套先生没接茬，只用一双眼直直睛看向言先生，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到蛛丝马迹。
“太对了！”言先生拍了一下手套先生的胳膊，吓得手套先生背后的护卫队就好拔枪。
手套先生也是吓了一跳，余光里看到了身后护卫的反应，用眼神挑了一下。护卫会意点头，把枪放回了枪套。
“昨天晚上我见完各位商会的理事，正在自家阳台上呼吸新鲜空气，想着怎么和加图索家族缓和一下紧张的关系。”言先生用手指比了个小人，在桌面上走过。
“突然，一个比我人还高的大包不知道从哪里掉下来，给我砸了一个正着。我从阳台一下被砸到卧室里，给我疼得呀！好不容易推开那个大包，就看见有人站在我家阳台上，头上带了个头罩，上面画着一个捂嘴偷笑的小丑。”
言先生用手比划地小人随着叙述也跌坐在桌面上，然后挣扎着爬起来。
“他就在那里静静地站着，也不动，也不说话。他就在那里，拿枪指着我。”言先生抬手装作拿枪向前比划。
“多吓人呐！晚上！凌晨一点钟！出现在我阳台。”言先生咧着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可怕的东西。
“然后呢？”手套先生疑惑地看着言先生。
“那个怪人送了我一个飞吻，然后就从窗台一跃而下！我赶紧追过去看，他已经消失了！”言先生语气很是激动。
“我突然看到那怪人扔给我的大包在动。我打开一看，豁！一个白白胖胖的亚历山德罗！”
“言先生怎么会认识亚历山德罗？”手套先生突然打断。
“啧，手套先生，我们实力确实不如加图索家族，但我们可不是白痴。醒狮商会被打成这样，我们不会连打我们的是谁都不调查清楚吧？”言先生撇着嘴，一脸被人看低的不满。
“这倒是，是我唐突了，请继续。”手套先生说。
“刚才说到哪了？对，我打开包，里面有个大胖小子！我一看，嘿哟，这亚历山德罗让人绑的跟木乃伊似的。我赶紧给他解开。”
言先生用上另一只手代表亚历山德罗。手套先生侧头看着，突然用手拦在了两个小人中间。
“言先生，不如叫亚历山德罗出来，你再继续？我们也正好验证一下，你这个故事是否真实。”手套先生摆出了一个职业假笑说道。
“诶呀，手套先生，可不是我不想让亚历山德罗先生出来，是他不愿意见你呀！”言先生摊开手，很遗憾的说。
“哦！他有说原因吗？”手套先生的表情看起来很真诚。
言先生再一次凑在手套先生旁边，手套先生往旁边躲了躲。
言先生“嘶”了一声，搂过手套先生的肩膀。手套先生一时间身体都僵硬了。他从未接触过这种谈判的方式。
“他说加图索家族里有内鬼！那个人想让他死！”言先生凑在手套先生的耳边说完，清晰地看到手套先生眼中的愕然和一丝惊恐。
手套先生看向言先生，看到了他向下咧着嘴十分严肃的一个“你品，你细品！”的表情。
“他有说是谁吗？”手套先生小声问。
“他怀疑是你。”言先生煞有其事地回答。
“我？”手套先生陷入了深深地疑惑。
“所以，我再问你一次，手套先生。”言先生盯着手套先生的眼睛，两人近到快脑门对着脑门。
“你这次来，是要让亚历山德落活呢？”
“还是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