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仿品出现
霍夫曼的小贩们开始行动了。
这些小贩推着小车，游走在大街小巷。
出乎小贩意外的是，这种胸衣卖的还真不错，即使有些贪心的小贩卖12个先令，也会有人购买。
尤其是那些有些家庭有些余才的少女们。
这都多亏了言先生。坊间已经传出消息，百货公司的胸衣要卖一英镑一件。
一英镑！不少伦敦市民都觉得他是想钱想疯了。只有真正不在乎钱的贵族老爷和小姐们才会买。
当小贩们高喊着，“11先令！最时髦的克秘胸衣！”时，激动地少女走下楼来，在小贩的车中激动地挑选，仿佛捡了个大便宜。“”
“这就是克秘内衣？”一位围在车边的女士谨慎的问。
“如假包换女士，和约翰·路易斯百货公司那边的货一模一样。”
小贩十分殷勤的尽量回答每个问题，一边还要盯着不要被人拿走偷跑。
“给个实惠的价格吧，这么点的布就卖11先令。如果可以的话我都自己做了。”女士拿起看了看。
小贩装作听不见，服务起其他顾客来。这位女士咬了咬牙，扔下11先令，拿着内衣走了。
小贩轻蔑地咧了咧嘴，又大声吆喝着“11先令！比百货公司便宜一半的最时髦的克秘胸衣！”
霍夫曼的小贩们在伦敦的各个大街小巷开始游走。每到一处都受到了附近居民的热烈欢迎。
买不买的，看看都是好的，谁也不希望自己落后于潮流。
在百货大楼内，正与经理“沟通感情”的言先生看到小阮气喘吁吁的推门而入。
“言先生，不好了！”
小阮推门而入，又看了看经理，犹豫的没有出声。
“别着急，慢慢说。”言先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拍拍小阮的后背。
“言先生，街头突然出现了很多小贩，他们都在卖这种内衣，先生请看。”小阮将内衣产品从怀里掏出来——让一个半大小伙子抱着内衣在街上奔跑，着实有些难为情。
言先生拿起内衣还未等展开，经理在旁边先笑起来。
“言先生，看来你的产品还是过于简单了，专柜还没等销售，仿品已经流窜到大街小巷了。”
言先生回头笑了笑，用华夏语说，
“你丫懂个屁，你个老登。”
随后前前后后看看手里的产品。
倒是和自己专利上记录的产品生产方式分毫不差。
拿在手里很是轻薄，颇像是棉质的少女运动内衣。
“这玩意儿多少钱？”言先生问小阮。
“12先令。”
言先生撇撇嘴。这霍夫曼还真敢要。
“言先生，如果你无法制止这种情况，我恐怕会和老板强烈建议终止这次合作了”
百货公司的经理伪善地说道。这个华夏人只要在他眼前出现他都感觉这个公司的格调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你看不惯我，经理先生，但是我劝你还是收起英国人傲慢的那一套。”
言先生回头，向着经理步步靠近。
“你还不懂吗？即使你离开这家公司，克秘内衣也会在这家百货公司销售，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所以，做好你的工作，先生，在你还没有犯错太深之前。”
言先生一改之前的和气，眼神中的狠厉让经理连连后退。
“我就是敢这么说，明天克秘内衣开始售卖。我会向你证明，你的老板为什么能成为你的老板，而你一辈子只能做到经理。你们的眼光差得实在太多。而你，先生，完全没有自知之明。”
直到经理退到办公桌前，不小心将台灯推倒在地，发出“啪”的一声炸响，言先生才满意的直起身。
“不要与你不了解的敌人作战，经理先生，特别是那些你本来可以做朋友的人。恕我先告辞了。”
说着，他带着小阮离开百货大楼，向洗衣铺方向走去。
“言先生，您有什么计划？”小阮思索片刻，好奇的问。
“三步走第一步已经走出第一步了。该到第二步了。”言先生看着远方的烟囱丛林，微笑着说。
“第二步是，杀头？”小阮犹豫的说出这个词。
“不错，有长进。”言先生用力揉了揉小阮的头发。
“这，言先生，杀谁的头？”小阮迟疑了一会儿，缓缓的问。
“霍夫曼。”言先生语气颇为平淡，仿佛现在是在聊吃饭喝茶。
“为什么现在才杀？”
“小阮，吃过甲鱼吗？”
“没吃过。”
“甲鱼，也就是王八，他缩在壳里的时候，刀砍的卷了也破不开。”
言先生笑眯眯地，如同是真的在聊食品的烹饪。
“要做甲鱼，第一个办法，就是看准时机，一刀下去，杀了他的头。但是如果第一刀没让他丢了性命，让他缩回壳里，也不用怕。只要拿一条毛巾过去引诱，等到他从壳里探出头咬住毛巾时，再补一刀，就能做甲鱼汤了。”
小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看来，霍夫曼是咬上您递过去的毛巾了？”小阮微微一笑。
言先生也笑笑。“何止，他霍夫曼哪够得上一条毛巾值钱，我要钓的。”
“是整个伦敦。”
……
霍夫曼在自己的工厂里，听着科恩家族部下的详细汇报。
光是今天一天，这些小贩们就已经出货了十多箱。有一些小贩刚刚来时还是观望的状态，可现在已经后悔没有多进一点了。
反观那个华夏人的醒狮商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百货大楼公司内，有人买通了里面的职员。那天言先生从经理室走后，有人听见经理在里面大发雷霆，还在打电话向老板控诉那个可恶的言对他是怎样的无理。
“恐怕她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吧。”霍夫曼得意的想着。
开业前一天就有大批的假货在市场上流行，前期的造势全被别人摘了桃子。霍夫曼此刻都能想象到言先生气的吐血的情形。
“不过是一个稍微赚了点钱的华夏人，就以为真的能骑到我的头上，真是异想天开。还有加图索家族，对，那些没用的意大利人，早晚有一天我也会把你们踩在脚下，还有这些目光短浅的英国人，我要让你们看看谁才是地下世界真正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