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起跨年
接下来几天，又掉了一颗牙的陈舒，说话都会漏风了。
因此，他在家里，在学校里，都不乐意说话。
就连姜月妍主动找他聊天，他也不怎么回应。
俨然一位高冷小男神。
不过，陈舒既然答应了姜月妍，这几天要好好陪她，自然也不会食言。
每天放学之后，陈舒和姜月妍做完作业，就一同来到楼下。
打一打羽毛球。
陈舒能感受到，姜月妍如今很喜欢打羽毛球，几乎是迷上了这一项运动。
不过这丫头的的确确也没有别的朋友。
所以，她唯一的对手就是自己。
而姜月妍的技术水平，至少目前来说，可谓是非常菜的。
陈舒每次跟她对打，都要放水！
并且放水非常严重！
以至于经常取得胜利的姜月妍，不仅越来越自信了，甚至还隐隐有了自信心爆棚的感觉。
2002年的最后一场雪。
也是2002年的最后一天。
傍晚时分。
昏暗天空下，路灯已经亮起，飘着雪的小区内，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一处宽阔的空地上。
两个穿着羽绒服的小朋友，还在打着羽毛球。
挥洒着汗水。
“陈舒，我又赢了耶。”
“姜缘，你也太厉害了吧？”
陈舒一边去捡球，一边故作不敌地如是说着。
捡了球，他回过头再看，这丫头已然是开心到快要飞起的模样。
果然，体育锻炼，的确能够建立一个人的自信心！
而就在陈舒准备再度发球之时。
他俩的耳中落入了一道声音，赫然是姜月妍的妈妈，她从公司回来了。
“陈舒，妍妍，你们又在打球呀？”
“嗯，萧姨，妍妍喜欢打羽毛球，我就多陪她玩一玩，没想到妍妍太厉害了，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嗬嗬嗬~，陈舒，你可是体育小健将，怎么会输呢？”
“真的！妍妍很厉害的！”
陈舒又是夸了一顿小青梅，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她建立自信心，让她今生长大后能够摆脱自卑！
摆脱社恐！
萧雅晴笑眯着漂亮的杏眼，却是不信：“陈舒，你一定是放水了，对吧？要不把球拍给萧姨，我跟我家妍妍过两招。”
“呃……”
陈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羽毛球和拍子齐齐递给了妍妍妈妈，萧雅晴接到手中，笑语盈盈地看着姜月妍。
陈舒有点紧张，想着这下可露馅了。
到时候姜月妍知道自己在骗她，她会不会又重新回到以前的自卑？
我好不容易给她建立起的自信心啊！
不过，萧雅晴是什么人，跟丈夫白手起家的商界精英，哪能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笑着对姜月妍道：“妍妍，妈妈可是羽毛球高手，以前在学校里，没几个女孩子能打赢妈妈呢。”
然后，在姜月妍有点紧张，但更多是认真对待的时候。
对局开始了。
陈舒在一旁看着，发现萧姨同样也是明显放水，不过她放水的水平绝非自己能比。
跟姜月妍打得有来有往！
最终……
姜月妍以两球的微弱优势，险胜！
“高！实在是高！”
陈舒重重拍着手，表面是在夸赞姜月妍，实际上是在夸赞萧姨。
当然，他不可能让萧姨看出古怪。
堪堪给姜月妍伸出大拇指，陈舒夸赞道：“妍妍，你太厉害了！”
“陈舒，谢谢~”
姜月妍很开心地小跑到好朋友身边，将双手和球拍背在身后，软乎乎地说道。
小姑娘的自信心再度蹭蹭蹭地飙涨！
夜色渐深。
今晚是公历的跨年夜，午夜零点过后，便是元旦节，新的一年。
陈舒和姜月妍作为小孩子，是没有夜晚外出自由的！
但是，因为是小孩子，是门对门的邻居。
所以他俩可以随便跑到对方的家里去玩！
再加上明天放假，两家的大人都不用上班，不用操心生意，明天可以睡到太阳晒屁股的时候。
因此，姜月妍也就有了能够跟陈舒一起跨年的机会。
然而，陈舒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他一开始的的确确是跟姜月妍在家里呆着的，锁上门，就一起看一看动漫，在网上冲一冲浪，玩一玩网页小游戏……
诸如此类，虽然无聊了一些，但是因为陪自己做这些事的人是自己在意的那一位，所以无聊的事也变得很有趣。
陈舒和姜月妍都是如此认为的。
而到了临近午夜的时候，陈舒却是带着姜月妍偷偷跑了出去，两人来到了单元楼的天台上。
两人的脑袋刚好高过护栏一些。
“陈舒，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呀？”姜月妍好奇地问道。
陈舒拉着她的小手，指了指前方的夜空，笑着道：“姜缘，我告诉你，待会儿夜空会爆炸，你信吗？”
“不信。”
姜月妍很诚实地摇摇头，声音很软。
陈舒故作撇嘴，问道：“姜月妍，你不是说，你会永远都相信我吗？”
“唔……”
姜月妍抿着粉嫩小嘴，略作思考，点点头：“嗯，陈舒，我永远相信你呀，可是，夜空怎么会爆炸呢？书上没这样说过呀。”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很快。”
陈舒拉着她的手，自信满满地等待着，这会儿两人都没有手机、手表，不知道时间。
但不到半分钟。
咻——
对面有一座稍微矮一些的大厦，天台上，一道火光冲天而起。
贯入云霄！
姜月妍自然瞧见了这一幕，呆萌的小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忽的一下。
砰——！
那道光束在夜空中爆炸开来，烟花绚烂多彩，同时也发出“噼里啪啦”和“滋滋滋”的声音。
姜月妍看到此情此景，顿时明白了陈舒所说的“夜空会爆炸”的意思。
她满心欢喜，又很是感动。
可她来不及询问陈舒。
咻咻咻——
砰砰砰——！
噼里啪啦——
滋滋滋——
连续不断的烟花从对面那栋大厦的天台冲天而起，深夜的天空之中，数不胜数的绚烂的烟花在那里绽放。
然后，又迅速消失。
接连不断的重复着。
陈舒站在阳台上，寒风拍打着他的稚嫩脸庞，五彩缤纷的绚烂烟花倒映在他的瞳孔之中，可他却是无动于衷。
在他看来，这些烟花虽然美丽，但不如天上的白月光。
而天上的白月光，又不如自己身边的白月光……
陈舒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姜月妍的身上，看着她满心欢喜的模样，陈舒也不禁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宠溺。
直至最后一束烟花消失在夜空之中。
这个夜晚，仿佛再度归于了平静，姜月妍却还沉浸在方才的“童话”之中。
双手抱拳，抵在胸口，闭着眼睛，小姑娘白璧无瑕的俊俏小脸蛋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在凛冽的寒风中，仿佛发着光。
过了好一会儿，姜月妍方才睁开眼睛，开心地对好朋友道：“陈舒，刚刚我许了一个愿望。”
“呃……原来你闭着眼睛，是在许愿啊。”
“嗯。”
姜月妍点点头，开心地、软乎乎地说道：“可是，我不能告诉你哦，因为愿望说出来了，就不灵了。”
陈舒笑了笑，点点头，只是问了一句：“姜缘，你的愿望，跟我有关吗？”
“嗯，有关的。”
姜月妍目光呆萌又真诚，陈舒捏捏她的脸蛋，没有追问。
最终，陈舒带她下了楼，送她回了家。
然后，互道了“新年快乐”和“晚安”，陈舒也转身回了隔壁家，却是没有睡，而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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