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保持自我
胡超转过头来，他洗耳恭听。
“驾驭了这只厉鬼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持自我，因为侵蚀是相互的，你在侵蚀别人的时候对方的意识也在侵蚀你。”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遇到了某个在侵蚀方面很强的驭鬼者，我甚至会变成对方？”胡超微微皱眉。
老人笑而不语，后退一步，消失在了现实。
这个诡异的老人不见了，而胡超也不再去想对方的事情，毕竟细节太少，原著剧情里对于民国驭鬼者的信息也并未透露许多，他怎么猜都只是凭空妄想。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他只是被推了一把就从灵异之地回到了现实，胡超最多只能猜测对方的灵异也是和唯心有关的。
至于自己所驾驭的厉鬼情报，他早在之前就已经问清楚了，没必要像一般的驭鬼者一样还得试验一下。
胡超首先确认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好在距离原本所住的大郑市并不遥远，这里是另一处城市的周边城镇。
大坊市的田心县，这处县城没什么特别的，只有不远处有一个庙宇，似乎是当地人的习俗活动。
可还只是思考到此，胡超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了，就好像体内有另一个人格在和自己争夺控制权一样。
街道上路过的人只觉得胡超像是疯癫了一样身体在到处扭动。
而在地面打滚的胡超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了下来，他猛地看向了自己的四肢。
四肢的模样变了，不再似以前一样粗糙，反而变得纤细。
如果还这样下去，那胡超刚刚驾驭这只厉鬼不久就会被彻底侵蚀成厉鬼的样子。
到那时，他也就死了！
“我知道这只厉鬼很不一样，但为什么会这样凶啊。”胡超咧咧牙，他要缓解自身的侵蚀，而办法就是，侵蚀别人。
身体的变化还在持续，胡超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
走过一条街巷，他侧视了服装店里的镜子远远看了一眼。
一瞬间胡超甚至没认出自己！
就连脸的样子都有了些变化，不再像以前一样坚毅，而是陌生，这不是人的样子，这是厉鬼的模样。
胡超看向了服装店里的人，他毅然决然地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请问您是要......啊！”服装店的招待员正要过来和胡超介绍衣装，但对方已经一只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颈。
“救，救命~”女招待员想要挣扎，但她的身体开始逐渐不听使唤了，厉鬼的侵蚀速度在这个女人的身体上体现得很快，就和黑客帝国里史密斯侵蚀其余的路人一样，这个女人很快便变成了胡超的样子。
面前的分身看了自己一眼，随后点点头说：“厉鬼的侵蚀速度很快，只有我一个人是不够的，还要再多。”
说完这句话，对方消失了，不过这只是在别人的眼中，在胡超眼中，自己依旧看得到侵蚀复制出来的自己。
但胡超知道，分身只是处在了唯心状态，这只厉鬼的情况和原著里的静悄悄很像，但还是有所差别。
现实之中只能存在一个自己，一旦现实之中的自己死了，那处于唯心状态的其余分身就会顶上自己在现实之中唯一的名额。
之前自己被侵蚀就是因为没有唯心状态的分身存在，现在自己身上的侵蚀消失了，转而到了唯心的层面，因为现实的名额已经被自己占据了。
除非自己死亡，否则在现实之中的他不再会因为厉鬼复苏的问题而困扰，关键在于唯心的数量。
自己要增加数量，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人。
“怎么了怎么了？”店铺老板听见了招待员的声音跑出来查看，但他很疑惑，只看见了胡超一个人站在店铺中央。
“我店员呢？”店铺老板问，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胡超跑了过来，他所驾驭的灵异需要接触才能侵蚀，在只驾驭了一只厉鬼的情况下，他的灵异袭击手段属实贫瘠。
“卧槽你干嘛！”店长这时候也知道胡超想要对自己动手了，他想反抗，抓起了一旁的扫帚想要反击，但这偏偏如了胡超所愿。
一股黑暗逐渐侵蚀了他的全身，店长首先是感觉到从胡超接触到的位置开始没有了感觉，随后这种感觉消失的情况蔓延到了全身。
不过十秒钟，这个店长也变成了胡超。
而处在唯心状态的两个分身互相打量着对方的情况，很快厉鬼的侵蚀出现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现实的侵蚀和唯心层面的侵蚀并不太一样，你完蛋了，以目前我们的进度，没有什么时间帮助驾驭第二只厉鬼来稳住这只厉鬼的侵蚀。”分身对另一个自己说。
很快，现实之中的胡超也加入到了对话，他能看见面前的两个自己，但却接触不到。
唯心之中，被厉鬼侵蚀的分身看了看自己的手：“厉鬼的侵蚀似乎是一个个来的，应该是和之前游戏里的情况一样，但厉鬼只有一只，我们是不是能在不断侵蚀活人增加数量的情况下同时压制住厉鬼，让其处在唯心的名额只有一只？”
“不知道，不过可以尝试。”现实之中的胡超说。
那个老人对于这只厉鬼也不是全然了解，胡超心中有了很多很多的想法，不过这些想法都只能因为自身的实力不够而暂时搁置下来。
没被侵蚀的分身发话了：“虽然在身体上活人被侵蚀成了我们的样子，但他们的记忆却保留了下来并未被侵蚀，看样子这只厉鬼身上的灵异拼图缺失很严重。”
“侵蚀是相互的，如果不能保持自我的话，我们可能会怀疑自己的身份，就比如，我到底是胡超，还是漠北，还是李善明？”分身发话了，他刚刚说的最后一个名字正是这家服装店的老板。
“暂时就这样吧，先离开这里，接下来该去哪？”分身问。
“先确认叶真的情况，叶真驾驭替死鬼的时间不明，如果这时候的叶真还未驾驭替死鬼，那就去大海市找到那个养老院，我们试着复刻一遍叶真的经历，最多也不过一死而已。”胡超说。
他发现驾驭了这只厉鬼的几点好处了，因为会有唯心层面的自己存在，自己想不到的事情其余的自己未必想不到，相当于是拥有了一个智囊团随时为自己出谋划策。
而且因为之前的经历，现在的胡超他并不畏惧死亡。
“对了，我们驾驭了这只厉鬼该叫什么呢？”
视线集中到了胡超身上，他想了想：“干脆就叫鬼青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