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依计划行事

他心里也奇怪，死了这么多人中田五村居然还不露面。

风月阁因为他有他独有的魅力，所以一些好色鬼留了下来。因为风月阁那些女人的原因，童山还有一部分男人，只是晚上显得比较恐怖。不过，晚上也再很少有人出来活动。林立倒也感觉不到可怕，每天晚上还是一定要听那个戴面具女人吹奏的笛子，每次听完他都会亲自把那个女人送回去。这种平静的日子过了大概有三天。林立每天晚上都在等新的人死--因为他知道一定会有人死的。

已经好几天没有听到有人死的消息，这对一个想让很多人死的人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他穿好衣服，向大厅走去，他想今天晚上的大厅一定很热闹。因为外面有很多人又在叫嚷着死人了的话让他听起来很舒服。他现在也想去把凶手揪出来，他不想让那些人再杀下去了。他过去敲小静的门，里面没有人吱声。林立吓了一跳，推开门，看见小静正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的头发，她还一反常态地向林立脱去自己的衣服，用力挤她的胸部，想让那个地方看起来大一点。林立舒了口气，小静没有像这些天那些人一样，她还活着。林立替小静穿上衣服，说："别害怕，今天晚上过后就不会再有人杀人了。"

小静天真地一笑，问道："真的么？"

林立盯着小静，好久，点点头。

大厅里有很多张空椅子，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坐在上面，他们都站着，站着看那个也是死在一刀割死的那个人，那个人确实让人吃惊，因为他前几天还常常抬别人的尸体，现在他的尸体却让别人抬来了。他就是那个只有一只眼睛的逃兵。林立等这个人死已经等了好久，他想到这个人曾经用枪顶过黄老板的脑袋，这几天他也打听清楚那两个死在机枪下的小混混，他们对黄老板曾百般羞辱过。问题好像已经很清楚了。这些人背叛过黄老板，所以这些人都死人。

宏强扫了一眼小静，也坐到椅子上，轻轻地抚摸着刀锋。文山扶扶他的黑框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死去的逃兵，忽然大声道："黄老板，杀了人便缩头乌龟地藏起来了么！"

的确，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是黄老板杀的这些人，因为这些人曾经都对他不利过。也许这就是他们不忠心的原因。

宏强轻轻地咳嗽着，道："不是黄老板杀的，虽然他用枪顶过黄老板的脑袋。"

文山那张保养像女人的病忽然变了很可怕，女人发起火来五官向来是可怕的，他的脸像女人的脸，所以他的脸也看起来有点可怕。他冷冷道："黄老板不敢出来就说明人是他杀的。"

宏强感到有些可笑，道："你这样判断杀人的法子倒是挺有意思。不过，黄老板是不会出来的，他不是不敢出来，而是他已经不能出来了。"林立动容道："什么意思？"

宏强叹了口气，道："我刚从黄老板屋子里出来，黄老板已经死了。"林立脸色大变，道："什么？"话刚出口，人已飘向童山那间最好的房间。

黄老板平静地躺在他经常躺的太师椅上，旁边的桌上放着一杯他未喝完的酒。林立想起当日在宏强小屋旁边也是这样的一个酒杯，黄老板的一只手指在酒杯里，他似乎是想沾着酒在桌上写一个字，可是他还未写出来时他便死在了躺椅上。林立看着那黄老板的手，又看看宏强，忽然道："黄老板的手好像在说是谁杀了他。"

宏强点点头，道："不错。"林立道："黄老板在说他是死在一个经常喝酒的人手上。"

宏强摇头道："错了。"林立道："你在狡辩。"

宏强淡淡道："王猛在黄老板的身边我是杀不了他的。"林立道："可他现在不在黄老板身边。"

宏强道："王猛一般情况是不会离开黄老板的。"林立道："那他为什么离开了？"

宏强道："我也想知道，这也正是困扰我的。"林立向宏强靠近，道："黄老板从来没有喝酒的习惯，现在他却倒了一杯酒。"

宏强道："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承认是我杀了黄老板，可惜我不是。黄老板的手确实是在说杀他的人是谁，可你没有想到别的么？比方说，他在说那个人的名字里有一个酒字。"

林立道："我还没见过Z国有姓酒的人。"宏强道："这个人也许不是Z国人，也许是别的国家的人。比方说，岛国人中就有姓酒的，像惠子。"林立眼角抽搐，愣在那里，因为他现在也有些明白了，可能是为使他心中确定的更加准确，轻声问道："岛国人为什么杀他？"

宏强道："这个问题很可笑，我想问你岛国人为什么要侵略Z国？无论国家还是个人，想得最多的无非是利益。"林立道："杀黄老板对岛国人有利？"

宏强道："应该算是有利吧。"林立道："什么叫应该？"

宏强道："有人想以黄老板的死而让一个人来杀我，而我也刚好有杀黄老板的条件，而且恨他入骨，所以那个人一定会替黄老板报仇的。"林立道："那个人是谁？"

宏强道："王猛。"所有人都听得很糊涂，不知道宏强在说什么。林立忽然问道："为什么有人想要杀你？"宏强淡淡道："因为我知道一个人的一个秘密。是吧，惠子美惠子小姐。"人们不知道宏强在说谁，目光四下转动着。宏强的眼睛却盯着林立，轻声道："其实你知道谁是惠子小姐的。"

林立看着小静，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知道小静不对头，可没有想到是大名鼎鼎的惠子小姐，岛国在华的特务要员。

惠子美惠子苦涩地笑笑，道："你真是阴魂不散。"

宏强笑道："两年前我开始追你，追到这个地方你忽然失去了踪影，我便也在童山居住了下来。我知道有一天你总会出现的，可是没想到你出现的那天在两年后。"

惠子美惠子道："既然你确定我在这里为什么不早早把我杀了。"宏强道："因为早些时候我还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我一直追寻的惠子小姐。"

惠子美惠子道："那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便是你一直寻找的人？"

宏强道："那天我在后山巨石上喝酒时忽然发现脚下的乱草丛竟然有两股杀气，然后有人就跳出来说我打扰了你们，还要捏死我。那时我看着你就有点像，可是并不能确定。因为你的脸长得实在太清秀了，几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当然不可能让人以为是一个特工。不过我很快就想到一个竟然能让我感觉到杀气的女人一定不是普通的女人。我问起你的名字时你竟然说你叫小静。当时我基本上相信你就是我一直寻找的人。后来我的小屋被人炸毁了，我知道那其实是有人想炸死我。黄老板因为不想让童山太招摇，所以从来没有在外面买过炸药等东西，这时中田五村冒出来让所有人以为是他想炸毁童山。

可是我知道那其实是一个幌子，中田五村就是接到你的命令来炸小屋的，当时我就奇怪为什么童山那么多地方不炸，偏偏炸我那不如一颗炸弹值钱的小屋。其实黄老板也知道有人想要杀我，那时他也就感到不安，所以那两个逃兵在风月阁奸杀一个女子都没有被黄老板处理掉，因为他需要人保护，那两个逃兵就成了他的保镖。没有多久，我被一封信骗到了百草村祠堂，我也确实见到一个美丽的女人，可她不是小玲，是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以小玲的性命为由让我干一件事情，就是阻止王猛杀黄老板。我很奇怪你们为什么又不杀黄老板了，直到前几天看到这位唐先生才明白了一切。我也明白了那两个逃兵实际上并不是真的逃兵，而是这位唐先生的人。后来在你的安排下黄老板又成为了童山的老大，可我清楚那是故意做给唐先生看的。

以唐先生这种人怎么可能看到院子里都是樱花树还以为这个地方是黄老板的呢！那天我在长山客栈陪林立听那个戴着面具吹笛子时听到有人轻轻的脚步声我冲出去首先进的是你惠子小姐的房间，里面果然什么也没有。你知道你的身份已经暴露，所以你必须杀了我。可惜唐先生的人误打误撞，一次又一次替我解围。唐先生来童山的目的是为了破坏刚被你们岛国人接手的童山，他刚才看到这个逃兵也死时情绪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