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三面间谍
“用正义杀死一个人真的很难很难，不过没关系。”
祁月微笑，“我们本就不是纯白色，我们可以用他们的方法，解决他们。”
以暴制暴，快速且有效率。
“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
不可否认，祁月所作所为三观极其扭曲，放在明面上，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接受，但这却是大家需要的“正义”，这样的“正义”快速且有效。
季九昭知道，祁月说这些是为了安慰她，不想她有负担。
季九昭点头，小声道谢，“谢谢。”
祁月满意点头，又摸了摸她的头，“走吧，去下个地方。”
三人先后去了七，八个地方，最大的商城，最美的公园，等地方代表建筑。
元一很乐意干这些事，咧着嘴巴画了个爽，几乎把秋河市高层骂了个遍，似乎被压榨了很久。
值得一提是，三人在某建筑二楼也挂了人，场面非常令人印象深刻。
他们全都是秋河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依靠祁月，出现和离开都避开了监控，全程没被任何人发现，他们就像神出鬼没的幽灵，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出现在哪里，又会取走谁的性命。
……
11:26
季九昭自然苏醒，洗牙洗脸，从冰箱拿出牛奶和面包，打开手机点击新闻，最后搬来椅子上安详地看。
毫不意外，新闻上全是她的身影。
红色标题又大又醒目，晃的人睁不开眼。
昨晚三人丧心病狂的行为，几乎占据所有社交平台，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讨论他们。
季九昭第1次体验站在舆论中心的感觉。
「好恐怖啊……」
「我靠，这些都是什么啊……」
「鱼骨果然都是一群疯子！」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们抓住，我都不敢出门了」
「我认识视频里的人，他之前和我朋友说过话，没想到今天居然……」
「死的好！他卖的东西好多次品，害我食物中毒，找他们理论，他们居然说是我自己的问题！」
「哎？我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那些好像都是品行不太好的人」
「你这么一说，鱼骨难道是好人？替天行道？？」
「你们在胡说什么呢？这种恐怖分子怎么可能是好人！你们疯了吧！」
……
大家对他们的评价有好有坏，季九昭看了一圈心情没有任何变化，她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因为外物而改变自己。
滑着滑着，视频突然不见了，评论区也无法打开。
季九昭搜索关键词，视频肉眼可见的减少，相反另一种视频热度迅速上升。
季九昭看了一眼标题，有些惊讶立马点进去。
那是一段视频。
起因是有人举报元一和恐怖组织交谈，并声称元一家里有很多证据。
恐怖组织名为鱼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一脸嚣张的表示去炸市政府，还有今天早上那些，除了鱼骨也没谁了。
很多人都知道鱼骨，但不知道鱼骨属于深海科技。
一大早祁月带着警察来到元一家，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他家里真的有很多证据，比如代表鱼骨的勋章，服装。
几人黑了元一社交平台，翻出一大堆与鱼骨的聊天记录。
一时之间元一被假冒，顶替，威胁的说法全部消失。
绑架市长女儿，公然挑衅警察，威胁群众，破坏公物，杀人，引起恐慌，与恐怖组织合作。
什么不该干，元一都干了，他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悬赏金额一下翻了几十倍，危险等级提至最高，能带回就带回，不能带回就枪毙，这会不仅新闻上全是他的脸，广告牌上也全是。
吃一辈子牢饭，枪毙几万次都不够他赎罪。
咔哒。
门开了。
元一从外面走进来，他昨晚没睡在这里。
季九昭对他说，“你涨价了。”
元一笑笑，“他们也太看不起我了，我的人头至少一个亿好吧。”
季九昭问，“你是鱼骨的人？所以他们顶着你的脸作恶多端。”
元一坐靠在沙发上，姿势很随意，“你觉得可能吗？我像是那种出尔反尔，搞背刺的人吗？”
季九昭认真的点点头，“我觉得你挺像的。”
元一笑嘻嘻回，“你猜对了，我就是这种人。”
这下轮到季九昭震惊了，“你真的是鱼骨的人？不，不对，应该是合作关系。”
之前季九昭就感到很奇怪，为什么鱼骨不怕元一跳出来澄清，或者元一被抓住，原来是鱼骨在背后帮他。
难怪他那么了解深海科技。
原来他背后的势力是深海科技。
现在的场面很有意思，鱼骨扮成元一明目张胆搞破坏，元一扮成鱼骨明目张胆搞破坏。
原本两方对立的关系，却因为新闻变成了同伙。
祁月表面属于徐氏，徐氏讨厌深海科技，元一表面属于徐氏，背地里是深海科技的卧底，实际上帮祁月。
元一居然是个三面间谍。
季九昭突然想到什么，“等等，你换脸的道具该不会是他们给你的吧？”
元一手搭在沙发边缘，随意下垂，“嗯呢，就是他们给的。”
季九昭更加震惊了，“他们不怕你逃跑吗？或者你假装合作，实际把情报卖给徐氏。”
元一咧嘴笑，“嘻嘻，我是深海科技安插在这的卧底呀，他们本就信任我，这是我最后的任务，干完这件事情，我就可以退休咯。”
季九昭震惊，真的有人为了他人做到这种地步？！
她还是很难相信，两人把两大组织耍的团团转，就是为了给祁月刷业绩！
元一真的会为了爱情做到这种地步吗？
总感觉他还有别的目的。
季九昭瞬间想到什么，“你不想深海科技的计划成功？”
目前鱼骨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徐氏绝不会放过深海科技，一定会给对方找麻烦。
在这种情况下，深海科技很难完成后续任务。
毕竟在他们原本的计划中，可没有暴露身份这一项。
徐氏光找出他们就要花很多时间，更别说制定计划，实施计划，但现在不一样，目标非常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