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聋老太太地位的由来
雨水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还真是满满的无奈。
原来在保定的时候,是带傻柱一个猪队友。
虽然不好带,但有吴叔叔配合,也不算太难。
而到了现在,回到了四九城,却是要带两个猪队友,这就有点超出雨水能力之外了。
关键她这个年龄,倒是能把话说清,但每次说一个事,都要给自己找个理由。
不然你从哪知道的?
不然为啥以前你不说?
人遭遇苦难,性格大变,像这种事有。
但没说一下子知道了很多突然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雨水说完这个话,也就知道给她爹她哥的震撼够多了,便对着何大清问道:“爹,咱家房子真是买的么?”
何大清刚才还对着女儿有点怀疑的,眼见女儿如此问,便随口答道:“嗯,前两年你爹我伺候了一个大主顾,人家赏了我一些钱,于是就买了这房子。”
何大清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神躲闪,估计是这个所谓大主顾,在现在来说,肯定不是什么正面人物。
雨水倒是不在乎这个,就算她爹伺候过姓傅的又能如何?总归还是个厨子。
雨水急于修复自己的形象,于是一把抱住何大清说道:“我爹最本事。”
边上的傻柱撇撇嘴说道:“本事啥啊?我要出师正式上班,一年收入也能买间房子。”
话语里满满的不服气,这也就难怪何大清看不上这个儿子了。
雨水掩着自己的小脸,都不愿意搭理她傻哥了。
果然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别人喊她哥一辈子傻柱,还真没喊错。
这人在大事上,就是容易心软,容易犯糊涂。
傻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反而开口问道:“爹,那咱家该怎么办啊?这个事儿,要是下手重了,搞不好就坏了咱家在院子里名声。要是不追究,别人又以为咱家好欺负。”
听到傻柱说起这个话,雨水的绝望又减少了一点,她傻哥能说出这个话,说明还不是无药可救。
何大清也在迟疑着这个事,这次吃这么大亏,他肯定是要追究的,但追究到什么程度,还真是问题。
何大清虽然看不上自己儿子,但刚才傻柱那话没错。要是他不追究,别人还以为他老何家好欺负似的。
在何家父子思考提出什么要求的时候,聋老太太也在行动。
聋老太太知道,她虽然有脑子,有关系,但可以利用的工具人就易中海一家。
其他人家,要么就是没那个能力能供养她的,要么就是没那个需求的。
毕竟正经人家,谁天天想着害人啊?
也就是易家夫妇,他们也没子女,又是外地过来的,在这边无亲无故,需要她这个孤寡老人替他们挣名声,也需要她的老迈糊涂,替易家做一些易中海俩口子不好做的事情。
至于外面的关系,聋老太太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又没个后代,解放前后放出的那点人情,也就用一点少一点。
这次,聋老太太喊着前院杨瑞华替她喊了个窝脖,把她背到了轧钢厂。
这是她解放后结下的关系。
刚解放时,官方接管轧钢厂,首先第一个就是给员工解决住宿的问题。
当时还是后院之主的聋老太太,眼见着自己一个人无依无靠,又听了些那些共~什么~共~什么的说法,索性咬着牙,直接把房子捐给了轧钢厂,却没想到,当时接管轧钢厂的一个姓杨的,还不白白要她的,特意把街道办喊了过来,搞了个捐赠仪式。
在姓杨的跟街道来说,聋老太太算是第一批主动投向政府的有产人员,所以稍微优待一些也是正常。
知道聋老太太孤寡老人,特意给她争取了一个补助名额(这个时候城里还没有五保户的概念)。
也就是每个月,给聋老太太一些钱粮,承诺养到她过世。
而轧钢厂姓杨的,也是特意叮嘱了聋老太太,让她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他解决,这也就算轧钢厂欠她一个人情。
其实当时局稳定后,聋老太太老后悔了。
也就她孤寡一个,胆小怕事,所以当初轧钢厂一找她商议租房的事情,就把后院几间房子给捐赠了出去。
而其他没捐赠的人家,现在每个月光收房租,也是好大一笔收入。
现在这个时候,有单位的,单位补贴一部分,像是易中海这样的,每个月扣房租两万五(两块五),但实质上,轧钢厂老板娄家也得补助两万五。
也就是一间房租,就是五万。
而聋老太太后院加上倒座房可是有好几间房子,这笔收入,远远高于街道补贴给她那点钱粮。
所以聋老太太看不上住在后院那些人家。
特别是许家,刘家,住着她的房子,还装着跟二五八万似的。
聋老太太找到了轧钢厂,找到了现在在里面协调生产的杨干事。
现在的轧钢厂还是娄家的私家企业,但像是这种大型企业,也有政府派了干部在里面摸排什么的。
至于为了什么,除了轧钢厂老板娄半城那样的人,其他谁都不清楚。
但聋老太太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她只要知道杨干事是官就行了。
而且轧钢厂属于南锣鼓巷最大的厂子,那这个里面的官,估计说话能管用。
当然,聋老太太找杨干事帮忙的原因不在这个,而是易中海是轧钢厂的工人,就算何大清,在去保定之前,也是轧钢厂的厨子。
聋老太太认为,既然都是轧钢厂的人,那么他们之间有事,找轧钢厂管就对了。
杨干事三十余岁,现在也是个干练的中年人,看到当初第一家捐房的老太太找上了他。下意识的皱了下额头,却是又展颜微笑着说道:“哎呦喂,老太太,有什么事您找人给我带个话就行了。您这大老远的还亲自跑过来干嘛啊?”
聋老太太自从进办公室后,就把杨干事的神情看在了眼里。
杨干事的不耐烦,以及后来装出的热情她都看到了眼里。
她也是一副慈祥老人的模样说道:‘小杨啊我今天有事求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