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事情真相
何大清长这么大,解放前被人指着鼻子骂正常。
可是解放后,可从来没受过这种气。
何大清学的是谭家菜,谭家菜俗称官家菜,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在谭家菜里,就讲究这个。
先不说谭家耕读传家,一直在仕林里就以清贵为名。就是做谭家菜的厨子们,也是沾染个这种清贵。但凡正宴,必有掌勺厨师一张座椅。
所以,何大清没穿这身厨师服的时候,基本上一个黑脚巡就能把他骂的像孙子。
可穿上这身衣服,在四九城,谁见他不得称呼一声~何师傅!
何大清哪里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但人生地不熟,何大清再有怨气也得忍着。
再说他对厂子里也不熟,不过听眼镜男如此说,估计也是厂长身边说得上话的人。
何大清也只能揉揉肚子,对着眼睛男陪笑道:“领导,您别生气,我这就去街道那里。”
说罢,何大清衣服也顾不上脱,起身就往外走去。只是刚走到厂门口,就见到白家大小子正准备往里闯呢。
何大清赶忙喊道:“老大,老大,过来。你是找我还是找你舅?”
白家老大比何雨柱小个几岁,到现在也没改口喊何大清,只是直愣愣的对着何大清说道:“我妈说,今天我姨家过来了。让你在厂里借宿一宿,家里没地方住。”
何大清也不是蠢人,闻言感觉不对。忙问道:“今天家里有人找我没?”
白家老大毕竟是个孩子,听到何大清如此问,哪怕早已准备了说谎,但脸色也是不对,他心慌的说道:“我不知道,没有,对,是没人找你。”
何大清多少年老江湖了,哪里看不出这个小崽子在说谎。前段时间,他贪图白寡妇美色,一不小心就把人家睡了。结果白寡妇闹了起来,偷偷把他裤衩拿了,说何大清要不跟她回保定,她就告到所里去,让何大清吃牢饭。
这是巴掌,甜枣自然也有,白寡妇的美色,还有白寡妇说到了这边,她娘家有人,可以安排他直接进公家厂子吃公家饭。
白寡妇催的急,一副要么立马走,要么你死我活的架势,何大清无奈,只能把自己家两个小的拜托了好邻居易中海。
说是两个,其实就一个雨水。给了易中海五十万(一万等于一块),说是顶自家闺女半年伙食费。
老大何雨柱现在正在峨眉酒店川菜名家王福荣处学徒,三年学徒两年效力,现在还在效力期,吃喝都在师傅家,也不担心他没吃没喝。
王福荣跟何大清关系不错,有时还会给何雨柱两个剃头钱跟洗澡钱,其实就是变相的补贴。
何大清也留了两封信在易中海那里,一封给何雨柱,一封给王福荣,给王福荣那封信里,还留了给两个孩子急用的五十万。
信里也跟两个孩子说了自己身不得已的事情,约定自己这边一稳定就寄钱回家。
按理来说,兄妹俩不该过来啊!
何大清打发走了白家老大,急步往街道那走去。脑子里也在盘算着这个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何大清几年前原配妻子病逝之后,他一个人也不容易,即当爹又当妈,拉扯着两个孩子,他也累。
幸得同院邻居易中海家媳妇李云是个老好人,也是个爱孩子的,接手替何大清照顾起了自家姑娘。
然后去年李云看他一个人不是个事,又托了老乡给他介绍了白寡妇。
易中海又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在院子里也是德高望重。帮助邻居,照顾孤寡老人,好事做了一箩筐。所以何大清才如此信任易家。
可是这回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何大清不是没脑子的,他隐约有个猜想,但却是要去街道跟子女确认过后才能明白真相。
何大清到了街道办,一进门去,一个军人同志加街道办同志正陪着兄妹俩等候。角落里还蹲着一个呜呜哽咽的背影,何大清看背影熟悉,再看衣着,不是白寡妇是谁?
原来就在街道办这边给何大清打过电话之后,两个街道办大妈听了兄妹俩的遭遇,都没经过领导批准,直接去了白家,直接把白寡妇给押了过来。
那个时候,正是白寡妇喊了儿子给何大清打招呼后。
真是押过来的。
这年头,大家都没文化,但知道好坏。见不得把兄妹俩往死里逼的事情。
再说都在一个街道住着,吴同志不了解白寡妇是什么玩意。那些街道办大妈可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怎么说呢?一开始是个苦命人。早早死了老公,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
正经人因为她负担大,也不敢沾惹。
但正是年轻守寡,日子又难过,一来二去,就跟一帮老涩批混到了一起。
解放前,是这一片不那么有名的半掩门。
也就因为她有两孩子,大家看她可怜,所以才没追究她那些事情。
前段时间听说她找了个厨子当男人,还以为她改邪归正了,却没想到她倒是收了人家男人,但人家子女却差点被她逼死。
这种事,那些街道办大妈也分不清白寡妇有没有犯法。但却都知道,这就不是人做的事情。
所以街道办大妈押白寡妇来的时候,自然就手脚重了点,一下子把白寡妇整疼了。白寡妇一进办公室,就先哭为敬。
白寡妇倒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街道办大妈们不是刚才上门的军人同志。她敢对吴同志撒泼,那是因为知道吴同志不管是因为那身衣服,还是因为他是男的,都不好对她做些什么。
可那些街道办大妈,白寡妇被折腾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雨水没看到何大清,她这个时候正逗傻柱呢。雨水戳戳自家傻哥的腰板,对着她哥低声问道:“哥,你将来给我找的嫂子也是这种人么?”
傻柱一脸厌恶的低声回道:“我眼睛瞎了,会看上这种人?都黑了心了,别的不会只会作妖。”
雨水幽幽的叹息道:“那说不准,说不定你跟咱爹一样,就喜欢这种货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