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现学现卖
“3.打开五轴机床的控制软件，检查或设置刀具路径、切削参数、工件坐标系、刀具补偿、旋转中心点……”
“4.在控制软件中进行程序的仿真和校验，检查是否有碰撞、干涉、超程等错误，如有则修改程序或参数。”
“这都什么玩意，怎么全是屁话啊。”
刘天阳关了最近吹的大火的某bing，他本来想从上面找一些五轴方面的学习资料，最终查到的却全都是一些废话。
即便他使用了神秘咒语——请使用英文搜索，也没什么卵用。
虽然有着系统的帮助，自己可以像修坦克和开坦克一样，把整个五轴机床全部打散再一点点组装来了解其中的构造。
可这两样东西却有一个显著的区别，那就是有着汽修基础的刘天阳一开始就对坦克有不错的认识。
但对于五轴机床，他只能说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再这样拖下去，恐怕等后天机床送到了，自己也根本无从下手。
“我需要一个老师。”刘天阳只在自学上浪费了半天就明白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他需要一个带他入门的人，不用技术多好，也不用多尽职尽责，只要能教会他如何编写一个能让五轴机床正常运转起来的程序就好。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的老师，该去哪里找呢？
吴奇是肯定不行的，刘天阳甚至不能让吴奇知道自己在现学五轴该怎么用的事实。
不然他吹的那些牛皮，就全要被戳破了。
思来想去，刘天阳拨通了一个，前几天还说过绝对不会去打的电话。
“刘！”索菲亚清脆如百灵鸟的声音传到刘天阳的耳边，“这几天你一直没有跟我联系，我还以为你拒绝了我呢。”
“现在是想好了吗？”
“索菲亚，没错，我需要你的帮助，但和你之前想的不太一样，电话里不好讲清楚。”
没错，刘天阳找到了之前说要帮自己找一份工厂里工作的女警——索菲亚。
这个姑娘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非常有正义感，散发着这边人少有的阳光气息，值得信任。
“等你下班后，我们在你单位附近的咖啡店见面如何，我请客~”
“哈拉硕！”
……
晚上七点，天色已晚，刘天阳坐在一家小小的，非常温暖的咖啡店里，等着索菲亚的到来。
在俄罗斯，这种名为кафе的馆子就和国内的食堂差不多，里面不仅仅可以喝咖啡，还同时售卖着当地的特色食物。
当然主要也就是老几样：土豆泥，意大利面，米饭，各种肉饼，沙拉……
反正即便刘天阳已经来这里两三年了，直到现在也吃不惯这些东西。
除了做饭以外，他最常光顾的餐厅就是肯记了。
现在打起了仗，那些快餐店都不能挂以前的牌子了，不过好在，口味没变。
“抱歉，我来的晚了一点。”
索菲亚一到餐厅便向刘天阳道歉，她比约定的时间足足晚了有一个小时。
但这并不是有意为之，再过不久，莫斯科就会派人来滨海开发区进行巡查，同时交流征兵的事情。
他们小队的各种材料都缺的厉害，索菲亚最近一直在忙着补材料的事情。
其实只要她向自己的父亲一开口，就能轻易的把这些并不归自己的工作甩出去，甚至把丹尼尔收拾一顿也不是难事。
但索菲亚并不想就这种事情麻烦自己的爸爸，而且她很清楚，把丹尼尔搞下去其实也没什么用。
毕竟整个体系，无论上下，都是如此。
“没关系，只要你不怪罪我提前吃了就行。”刘天阳指了指面前没吃完的意面和肉饼。
他再一次向俄餐发起了冲锋，但只可惜，除了红菜汤和海鲜沙拉能吃完之外，其他东西实在是有些腻了。
尤其是那个拌了酱的意大利面。
“当然不会。”索菲亚婉转一笑，挑起了自己最喜欢的几道菜。
土豆泥，鱼子酱沙拉，鹿排，红菜汤，以及一整碗加了野韭菜碎的酸奶油酱。
“啊，我吃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索菲亚坐到刘天阳面前才注意到自己是按照平时的份量拿的菜，而这些东西明显超出了一位淑女，应有的食量。
“尽管吃，我最近生意还不错，不用担心把我给吃穷了。”
刘天阳回避了饭量这个敏感的话题，索菲亚白了他一眼，随后边切着鹿排边询问电话里说的事情。
“所以，有什么事是电话里讲不清楚的呢？”
说到正题，刘天阳便收起了插科打诨的态度，整个人严肃起来。
毕竟他能不能找到教自己的师傅，目前也就只能指望索菲亚了。
“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老师，五轴机床方面的，并不需要教会多高深的东西，只要能把我带入门就行了。”
“我可以为之支付报酬，保证能让那位老师满意。”
刘天阳最近修车已经挣了有将近40万卢布，其相对于老毛子的收入而言，毫无疑问算得上巨款了。
“五轴机床？”
对于机械一点也不了的索菲亚并不认识这个词汇，但见过不少人的她知道去哪里肯定能找到刘天阳口中的老师。
“虽然不知道你这个专家居然还需要找老师，但我想有个地方应该能满足你的要求。”
第二天，达尔扎沃德船舶修理中心门口。
看着工厂的名字，刘天阳万万没想到索菲亚居然会带着自己来这个地方。
在本就身陷泥潭的东方造船厂因为俄国防部取消订单而彻底入土之后，面前这个修船中心就成了老毛子远东唯一的造船厂。
同时也是太平洋舰队的最后底裤。
只不过就以老毛子目前的财政情况，别说造新船了，能把之前坑垮东方造船厂的两艘烂尾导弹艇修好就算烧高香了。
“刘，我等下带你去找机械加工部的阿列克谢·伊万诺夫斯基，阿列克谢爷爷是整个部门资历最老的人了，当然，他的技术也肯定是最好的。”
索菲亚只是刷了下脸，便带着刘天阳走进了工厂大门。
“最近一直没有开工，所以工人们都回家了。”
索菲亚简单说了下工厂的情况，便着重跟刘天阳强调了阿列克谢的脾气。
“如果他说不行，那就千万别做，知道吗，刘。”索菲亚板起了脸，“否则要是惹他生气了，就连我，也劝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