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程，你这数据不对劲呐！
深夜！
距离江北分署只隔一条街的公寓中，江玉沁猛得从浅睡眠中清醒。
“不对！”
“这不对！”
昨天她一天一夜没有睡，脑袋钝的狠，短暂休息之后，她终于想到了事情不对劲的地方了。
曹宇！
对！
曹宇！
老实说，她不是特别了解曹宇，因为她也才刚来江北分署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只知道这个见习执法官很出色，办案能力已经接近正编执法官的水平了。
她一开始想过把曹宇发展成自己的嫡系，但这个人很傲，虽然跟谁都是客客气气的，但其实跟谁走得都不近，甚至包括张廖，所以后来就放弃了。
这样一个年轻人，就算转正名额被程陆截胡，下一个转正的也必然会是他。
虽然会浪费一些光阴，但也绝对犯不上这样铤而走险。
代价太大了！
选择这么做，必然会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不这么做，他付出的代价更大，甚至会达到承受不起的地步。
那么这个代价会是什么呢？
还有！
江玉沁看过曹宇办过的案子，想要完成得那么出色，必然拥有极强的心理素质。
心理素质这么强的人，几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事情败露，第一反应应该是什么？
难道不是趁着还没有被怀疑的时候逃跑么？
曹宇没逃跑。
还吓得犯了心脏病，并且在有药吃的情况下，死在了心脏病上。
这心理素质也不行啊！
所以，那些案子是他办的么？
如果不是他办的。
又能是谁在帮他？
“好好好！”
江玉沁心中已经有了人选，直接坐起了身，准备这就加班，顺着线索摸下去。
但她很快就察觉出了不对劲，李署长的反应不对，张廖移交给自己的几个案子，里面有一个是需要吃长线的，按理说并不耽误他办逆血的案子，根本用不上移交。
可还是移交了。
这李署长……难道是故意的？
人怎么能这样？
她有些愤愤然，觉得这件事就算查，怕是也要自己偷偷查。
可如果对手是张廖的话，怕是不会给自己留下证据，这个老执法官也不简单。
想到这些。
她不由有些烦躁，为什么督察公署是这个样子？
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两点多。
睡眠不足加上现实的不如意，让她忍不住有些沮丧。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响了五六声才接通，对面传来了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
“喂？沁沁？”
“翎翎姐，我好生气啊！”
“怎么了？”
“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江玉沁大吐苦水，像个受委屈的小女孩一样，把程陆遇险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骆雨翎一直都没有说话，等到江玉沁诉苦完毕，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世界就是这样的啊！”
“可是世界不该这样啊！反正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下去，好人不应该被这么欺负。”
“那你有没有想过……”
“你别劝我，我是不会听的。”
“以前我劝，你也没听过啊！”
骆雨翎宠溺地笑了笑：“现在把情绪发泄出来，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江玉沁吁了口气：“好多了！”
“那就好！”
骆雨翎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那我睡了，新型训练舱理论快成型了，最近忙得很！”
江玉沁点头：“那你赶紧睡吧！新款训练舱出来了，赞助我一台啊！”
“你这丫头净想美事！”
骆雨翎嗔笑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江玉沁放下手机，心头郁闷已经排遣了不少。
心想翎翎姐这女人真好用，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个男人……
不对！
这个事业狂，怕是没有谈恋爱结婚的心思。
等新款训练舱出来，她应该就能评上嘉陵学府的正教授了吧？
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真是可怕。
要知道在这种顶级学府，能在三十岁以前评上正教授的，几乎全是天资卓绝的武道强者。
只有她一人，仅靠学识拿到了这项殊荣。
说起来，江北分署的训练舱，还是靠她的关系才批下来的。
不然就靠雾城的财政，总署都未必会配备几台。
江玉沁本来就睡不着了，想到训练舱，也总算找到了消遣时间的方式。
洗漱之后，喝了一瓶精神补剂就朝江北分署赶去了。
她对武道追求不高，够办案就行。
但时间只要空余，她还是愿意把时间放在训练上的。
不到十分钟。
她就到了分署的训练室。
刷卡进门之后，就直接启动了训练舱。
“哎！不对！”
“不对！”
才刚启动不到一分钟，她就感觉不太对。
红蓝球的发射频率有些过于高了，虽说没被蓝球击中，但红球漏了好几个。
“谁把我参数调了？”
江玉沁飞快终止了程序，调出了参数界面，眼角微微颤了一下。
这么高的发射频率，至少也是高级武者，或者极其擅长敏捷的中级武者才会用，自己才刚刚高级武者，所以相当勉强。
所以参数是谁动的？
等等！
程陆？
这小伙子能一打四，身手确实不赖，可这频率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查查他的记录先！”
“嗯？都删了？”
“不想让我看到？”
“不对……昨晚我在查案，有训练记录的确突兀，他还挺谨慎的。”
江玉沁若有所思，按理说数据删除之后是不能恢复的，但这只是对外公开的说法。
她来雾城的前一天，骆雨翎给她了一串神秘代码，靠这个代码可以进入管理者后台，虽然查询不到所有数据，但最终的记录完全可以查到。
一开始她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后来她发现张廖经常走后门使用训练舱，展现出来的实力要比明面上的强了一截，这才明白了骆雨翎的心思。
很好。
正好看看程陆的。
江玉沁飞快输入代码，进入了管理者后台，调出了昨天晚上的记录。
看到数据之后，她不由惊了一下。
“蓝：100%，红：100%，击打离散度：17.1%，这么高？”
虽然没有每一次的击打力道，击打离散度也是平庸的水平。
可这么高的频率还能保持红蓝球一个不漏，还是有些离谱了。
江玉沁继续朝下查，眼见前两项数值一直保持着百分之百，击打离散率却跟坐火箭一样飚到了5.1%，她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于是，又飞快拨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女人就算脾气再好，也不由得有些怨念：“又有什么事儿？”
江玉沁飞快打开摄像头，对准了主控屏幕：“翎翎姐，你看快看这些数据！”
骆雨翎看完之后古井无波：“数据不错，这种频率下，能有这种数据，放在高级武者中实力算是不错的，就是进入状态有些慢，一开始的击打离散度太高了，训练了一晚上控制力才提到峰值，放在实战之中，对手可不会给他进入状态的机会。”
这训练舱的理论是她开创的，自然清楚这些数据背后的意义。
如果这个人的击打离散度能一直保持在百分之五，的确是一个值得她侧目的武者。
只是波动这么大，下线还这么低，就差点意思了。
她有些无奈：“你就因为这些数据把我叫醒？”
江玉沁抿了抿嘴，幽幽说道：“如果我说，这些数据是程陆打出来的呢？”
“什么！”
电话那头瞬间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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