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达摩剑法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时光恍然而过。
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陆危楼花了足足一年时间，才将达摩院藏经阁内有价值的绝技给抄录了一遍。
其中大部分都是后天低阶，后天中阶有个七八门，其中陆危楼暂时只练了《大挪移身法》和《破戒刀法》，剩下的在当前所修炼的武技没有纯熟前不做考虑。
后天高阶则是只有一门《达摩剑法》。
至于传说中的《易筋经》和《洗髓经》，陆危楼问过藏经阁看守老僧，老僧表示没有，但是名字不错，打算以这两个名字研究编纂出两套绝技。
最后《楞伽经》中，陆危楼也没找到传说中的九阳神功，只能证明这里跟金系宇宙没有什么关系。
正在陆危楼犹豫接下来是修炼剑法还是专精刀法之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陆危楼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个矮小和尚，正是觉信。
陆危楼将觉信让进屋去，倒了杯茶水，问道：“师叔找弟子有事吗？”
觉信抿了口茶笑道：“去年，我让你闲暇时来找我，我教你达摩剑法，师侄可还记得？”
陆危楼闻言忙道：“师叔勿怪，只是弟子初入达摩院，被这藏经阁眼花缭乱的武功秘籍乱了心神，一时之间忘了当日的约定，还请师叔原谅。”
觉信笑道：“无妨，我只是当日见你在剑法上有些天赋，不忍埋没，所以才有那一番邀请。你进入达摩院后，这藏经阁武学随你修炼，我也不确定你其他方面的天赋是否更高，所以一年来都未找你。
如今你入达摩院已经一年，想必这藏经阁的功法武技你已经翻阅了个遍，有些功夫你也应该尝试修行过，对于自身的天赋应该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所以，我今日只是来问你，是否愿意随我修行达摩剑法，并不是来责怪你的。”
陆危楼闻言感动道：“师叔厚爱，弟子惭愧，愿随师叔修行达摩剑法。”
既然有人教，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觉信闻言点头：“明日你就到乙辰练功房，我在哪里等你。”
说完直接起身而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陆危楼早早的来到乙辰练功房，只见觉信早已经等候多时。
觉信见陆危楼到来，直接将一柄长剑扔给陆危楼，然后问道：“达摩剑法剑谱你可看过？”
陆危楼点头：“弟子看过。”
“有什么感觉？”觉信则是继续发问。
陆危楼思索了一番道：“感觉不是很连贯，剑法有拼凑迹象。”
觉信闻言笑着点头道：“我果然没看错你。”
接着，觉信便直接开始演练剑法，一边演练一边道：“根据记载，这达摩剑法为达摩祖师所创，剑招一共三十三式。然而传入少林时，便只有三十一式，其中两式只有记载。
后又经战乱，失火等缘故，达摩剑法最少时只剩下一十三式。然而幸得我少林武功传承不绝，天赋异禀之人层出不穷，于是不断有前辈高人试图将达摩剑法补全。
但是，天赋异禀的前辈太多，有时候也不是好事，每人都有自己的武学思路，每人都有自己对达摩剑法的理解，甚至这些前辈看到的有关剑法的记载和招式都不一样，导致历史上达摩剑法最多时足有八十四式，且许多剑理互相冲突，思路更是大相径庭。
所以，这达摩剑法修习条件也越发艰难，直到有一任达摩院首座，穷极一生之力，将其中冲突最小的三十三招剑式编纂一册，称为《达摩剑法》，剩下的则另编一册《达摩剑法补录》，只有将《达摩剑法》修炼完毕后，才可翻阅学习，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达摩剑法三十三式。
假如修行者天赋异禀，也可自行创造剑招，但是要经过达摩院首座同意，才能放入《达摩剑法补录》中供后人参考。”
话音落，达摩剑法三十三式也演练完毕。
陆危楼则是好奇的问：“师叔，这《达摩剑法补录》现在有多少剑招啊？”
觉信微微一笑，一指旁边的书册：“三百三十七式，都为你准备好了。”
“好一个化简为繁。”陆危楼有些无语。
接着，觉信严肃道：“新编达摩剑法中为达摩祖师原创的剑式还有一十三式，称为古剑式，补充剑招统称为新剑式。达摩剑法重内气，剑招重神不重形，出剑要心怀慈悲，杀意不可太盛，挥剑要留有余地，不可力气用尽，否则变招不利。。。。”
……
“此招为第六代达摩院首座为补足达摩剑法所创，可惜剑招杀伐太盛，只能放入达摩剑法补录。”
“这一招剑法太过剑走偏锋，本不能放入新编，可思路称得上是天马行空不拘一格，舍弃的话太过可惜，所以破例放入了补录册子中，供后人参考。”
“设计这一剑的前辈，太过拘泥于佛门慈悲之境，无视了达摩祖师也有怒目降魔之心。只是未免弟子重走错路，加上这一式剑法足够精妙，于是留在补录册子以警示后人。”
“我觉得这一剑思路清奇，倒是可以为我所用。”
“我看衔接前后的话不如那一剑。”
争执间，长剑交击声不时响起。
自从那日陆危楼跟随觉信修习达摩剑法，又过去了两年半的时间。
在这期间两人可谓是废寝忘食。
从一开始的陆危楼需要觉信指点，再到两人对于剑法补录各自都有不同的见解，再到最后选出自己认为对的达摩剑法三十三式。
陆危楼只觉这两年可谓是收获满满。
不过看觉信那一脸微笑，也知道他也收获不小。
看着觉信在兴头上，陆危楼沉吟许久，开口问道：“师叔，你知道怎么才能够下山吗？”
觉信闻言有些疑惑道：“下山做什么。”
陆危楼答道：“闭门造车的切磋，终究是纸上谈兵，当年达摩祖师东渡，一柄长剑降妖伏魔，最后才得出三十三式剑法。我辈弟子，当效仿前辈，于尘世中除魔练剑。”
当然，这些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达摩院的考核日期临近，君宝和天宝快被赶下山了，陆危楼得提前做准备。
而觉信又是达摩院首座的亲传弟子，倘若他能帮忙，陆危楼下山的阻力会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