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毛遂自荐
赵小杰喝了点儿酒，洗脚睡觉，一大爷跟一大妈最后吵了一架，弄得气鼓鼓的。
但这年头，两口子吵架的多了去了，床头吵床尾和，过两天就没事儿了。
要说高兴的是傻柱，拿到420块钱，第二天他拿了400块存进银行，剩下的打酒喝。
第二天晚上他就请一大爷和赵小杰喝酒。
这边赵小杰一觉睡到2:00多，然后闹钟响。
他家有一个机械闹钟，就是机械手表的那种，每天晚上上跳，一个螺丝，使劲的扭动，扭满为止。
然后闹钟因为走动，第二天又需要继续扭紧，如此日复一日，再把闹钟定好，到点儿就叮叮叮响起来。
声音很大，他担心闹钟吵着隔壁邻居，一般都捂在被子里。
不过因为人有生物钟，长期到点儿上班，形成了一种惯性，差不多到点儿他就醒了。
闹钟是为了以防万一。
这天晚上也一样，赵小杰刚睁开眼睛，闹钟就响了，赶紧把闹钟关掉，然后爬起来穿衣服。
简单的收拾一下，打着手电筒出门，去单位杀猪。
四合院儿从杀猪开始，赵小杰是真的杀猪呀，除了休假，平常每天都是从杀猪开始的。
当然，单位杀猪场里，杀猪的不是他一个人，供销社系统所有卖肉的一个不少，另外还安排了其他工作人员。
到点儿都得在这里集合，然后准备杀猪。
屠宰场猪收回来集中关进一个地方，早上厨师们杀猪，首先把猪弄出来，杀猪的负责杀猪，烫毛的负责烫毛。
开膛的负责开膛，清肠的负清肠，实行流水制，把猪杀完了吃早饭，基本天就亮了，然后准备卖肉。
卖完肉到会计处把账挂上，下班回家，如果肉没卖完，下午换班。
这样一来基本都是半夜上班，下午睡觉，昨天是星期天，赵小杰休息，因为回娘家，下午也没睡觉。
所以今天早上一边杀猪，他一边打着哈欠，把杀猪刀递进猪脖子里面，眼睛都是眯着的。
一起杀猪的兄弟小王看他这样，开玩笑说：“老弟，我看你一副没睡醒的样儿，小心呀。”
“老兄，你放心，闭着眼睛我也能把猪杀死，要不你来？”
赵小杰故意把沾满血迹的杀猪刀给他。
小王吓得连连后退。
杀猪这玩意儿，讲真没什么太大的技术含量，但把白刀子递进猪脖子里，需要的是勇气。
很多人杀只鸡都吓的手打抖，别说杀猪了，就是供销社卖肉的人，也不是个个都能杀猪。
有胆量把刀递进猪脖子里的人只是少数，赵小杰就是其中之一。
原主因为是新员工，胆儿又大，师傅一开始就叫他杀猪。
而他原本就是杀猪的，比原主干的还熟，杀起猪来得心应手，炉火纯青，成为单位里杀猪的骨干。
不过杀猪对赵小杰来说，可不是他想要的职业，他想要的是提升自己，能有更高的工资收入。
大家一边干活儿，嘴上自然也没闲着，大半夜的不说点儿话儿，光干活儿有啥意思呀？
可惜负责杀猪的同事里面，也有女同志，要不大家肯定上段子，聊带色儿的，就算有女同志，有些年纪大的也忍不住，要往那方面聊。
负责清肠的老张一边熟练的清理着猪肠子，一般就叨叨着公爹同那啥？漂亮儿媳妇之间的故事。
说有一个老头儿子在外地工作，儿媳妇长得特别水灵，夏天穿着短袖，手臂就像莲藕一般。
纤纤玉指，指若水葱，一般小脸儿就像花儿一样，经常粉嘟嘟的，越看越粉嫩。
老头早没了老伴儿，孙子上托儿所了，剩下他和儿媳妇在家。
于是很有故事呀！
反正老张这家伙，聊故事很有一套，除了柳阳顿挫，还拿捏的很到位，关键时刻直接卡住，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这时候小王就嚷嚷起来：“老大不地道呀，故意吊大家的胃口。”
陈姐和另外一个同志是负责称重记账的。
相对来说，他们快一些，也比较轻松，她见一帮大老爷们儿对这样的话题特别感兴趣，噘着嘴说：
“有你们这样的吗？这里有女同志耶，一点儿不文明，你们看看人家小杰同志，就没吭过一声，要多向他学习。”
陈姐提到赵小杰，结果小杰同学就成了众矢之敌，老张首先说他长得太秀气，不像是个男人。
小王也跟着起哄说：“我看就是，这小子除了长得那么高，皮肤又白又嫩的，每天杀猪卖肉，风吹热晒，也没晒黑。
而且还没喉结，一个男人没喉结，算男人吗？”
“是不是男人把家里的妹妹介绍给他不就知道了。”
老张这家伙真就不是好人，不过他这么说肯定得招来小王的骂。
看着他们一边干活儿一边骂骂咧咧，特别的热闹，有劲，赵小杰觉得吧，工作的艰苦，并没有缺乏笑声。
这也许就是希望所在吧？
而陈姐却像想起什么似的跑过来对赵小杰说：“小杰，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啊？”
赵小杰赶紧摇头：“陈姐，你饶了我吧，我现在赚的钱把一家人都养不活，再说我还小哇。”
“刚才他们才说你不是爷们儿，我看你真不是爷们儿，都18岁了，还小啥呀？”
陈姐送过来一对白眼球，她有点儿偏胖，原本某些地方就很高，结果被她故意挺的更高。
很吓人，赵小杰赶紧后退一步，小王兴奋的差点流出鼻血。
老张也瞪大着眼睛，结果被陈姐一眼瞪过去，赶紧把视线移开。
陈姐30出头，丈夫是供销社副主任，所以才特别安排了她这个工作。
原本她是从农村来的，无业游民，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杀猪现场的记账员，所以说女人，嫁对人很重要啊。
赵小杰却不管这些，他盘算着，等卖完肉就去找单位领导，毛遂自荐当电工。
说来也巧，天刚亮的时候，单位领导来现场视察工作。
趁着猪已经杀完，到门市卖肉还有点儿时间，大家正在吃早饭。
其实领导视察工作卡的很准，他就是冲着早饭来的。
哦，别乱说，怎么可能？都当领导了，还在乎这点儿？
“领导啊，咱单位缺一名电工，是吧？”
不管领导冲啥来的，赵小杰都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他三下两下把馍馍吃完，再把碗里的稀饭喝了。
然后正儿八经的找领导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