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吸干任我行,回归。
黄钟公望向曹雪寒:“小友好辣的手。”
曹雪寒抬头看了黄钟公一眼,语气中去了并无半分动摇:“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谁的手上没有几条人命?强者为尊,胜者为王,如今再说这些,不觉得多余吗?
即使已经入了江湖,便该做好身死的准备。”
黄钟公闻言,也不再多说,反手一抚琴弦,嘹亮琴音响起,更有无形剑气激射而来。
“原来如此,这便是所谓的七弦无形剑么?”曹雪寒失望地摇了摇头,高频音刃震动空气,达到类似剑气切割的效果,却算不得真正的剑气。
同时,凭借声音,令对方内力产生共振,内力一乱,自是无可抵御。
但是奈何,曹雪寒身负太阴之体,更有天赋领域伴生,那无形的音刃一入领域范围之内,便是瞬间消散。
太阴月华凝为剑刃,曹雪寒屈指一弹,黄钟公便是被一剑封喉。
曹雪寒自黄钟公身上取得了最后一把钥匙,转头向着后院内室的房间中走去。
屋内只得一床一几,曹雪寒却并不在意,径直走到床前,掀了床板,却露出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来,上面还有一个铜环。
曹雪寒提起铜板,却是露出了地道的入口。
曹雪寒纵身一跃而下,打开手电筒,照亮路径,又拿着从四人手中得到的钥匙,一路打开铁门,直到关押任我行的囚室。
曹雪寒自怀中取出四把钥匙,打开了囚室的铁门,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在墙边摆着一张床,床上坐着一人,长发垂至胸前,胡子满脸,看不清面容,想来当是任我行了。
任我行见有曹雪寒进来,当即站起身来,身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呛啷之声,似是一根根细小的铁链自行碰撞作声:“小子,你是何人来到此处?莫非是东方不败,派你取我性命?”
曹雪寒轻笑一声道:“任教主的性命,我是看上了不假,但凭一个东方不败,想命令小爷,却是不够格。”
“如今的小辈,竟都这般胡吹大气么?”
只见手腕上套着个铁圈,圈上连着铁链通到身后墙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双足,也都有铁链和身后墙壁相连,几乎将他锁死在了此处。
曹雪寒冷笑一声,也不与任我行多说废话,周身散发出如同月华一般淡淡的清冷银辉,瞬间将这整个囚室笼罩,而任我行顿时也只觉一股无形大力将他镇在此处,动弹不得。
曹雪寒上前一步,抬手扣住了任我行的脉门,《吸功大法》当即运起,顷刻间,任我行的那一身内力,便是如百川归海一般,涌入曹雪寒体内。
随着一股磅礴的真气涌进曹雪寒体内,曹雪寒却不慌不忙,将任我行这一身磅礴浑厚,但却驳杂不纯的内力,以《吸功大法》中所载的法门,洗练转化为纯阴之属,而后更进一步精炼,将原本的纯阴内力,炼化为太阴之力。
然后,将这太阴之力注入奇经八脉,直至气通百窍,周天圆满。
曹雪寒望着任我行,那目眦欲裂,双目喷火,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模样,冷笑一声道:“也罢,便让你做个明白鬼吧!
小爷所学的,乃是当年天池怪侠的《吸功大法》。
你的《吸星大法》空有吸取内力之能,却无化解、融合异种真气之法。
根基纵然浑厚,但却是驳杂不纯,一盘散沙。
如此,不过是空中楼阁,只好作为小爷我精进修为的资粮。
在别人眼里,你是凶威赫赫的魔教前教主,但于我而言,你只不过是一只待宰的肥猪罢了。”
随着曹雪寒话音落下,任我行的一身的内力也是被吸了个七七八八。
面容已是扭曲起来,瞳孔中的光芒逐渐涣散,黯淡了下去,直至彻底熄灭。
见此,曹雪寒收回了手,并未将任我行的精气神彻底吸干,只剩衣物。
因为,晋升先天的资粮已经足够。剩下的些许杂质不要也罢,反而影响他根基的精纯。
而任我行此时,原本一头乌黑的头发竟已变得灰白,浑无半点光泽。
而其眼神亦是浑浊不堪,再无先前凌厉摄人的精芒。
除此之外,他浑身皮肤亦是在这短短片刻间,变得如同全是皱褶的树皮一般。
曹雪寒摇了摇头,取出化骨粉倾倒在了任我行的尸身之上。
不消片刻。这位一代枭雄便是彻底烟消云散。
然后,曹雪寒转身出了地牢,离开梅庄,而后,一路直奔护龙山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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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京城,护龙山庄。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曹雪寒望着朱无视:“神侯,别来无恙?我今日,依约来取那二十万两黄金和地契。”
“放心,东西早已备齐,等小先生来取。”话音落,朱无视拍了拍手,庄中仆役便将十个朱红色箱子抬了上来。
曹雪寒手一挥,便将这些黄金尽数收入了空间戒指中。
这一手,显然又是令得朱无视眼眸一缩。
曹雪寒东西已经到手,原本正欲告辞离开,忽听外面大殿传来了一个声音:“卑职江文泰,有兵部尚书杨宇轩生前所留血书呈上,恳请神侯接见。”
而此时。朱无视的声音也是回荡在整个护龙山庄:“杨大人被东厂曹正淳所害,为国尽忠,他有遗言留下,朱无视自当聆听。请这位将军进来。”
不多时,一个背着黄布包袱,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便是风尘仆仆走进了大门,单膝跪下:“卑职江文泰叩见神侯。
他从身上解下了黄布包袱,双手呈上:“……当今天下,能与曹正淳作对的,只有护龙山庄的神侯您,和您坐下的大内密探。请神侯为杨大人报仇,这便是杨大人临终前的血书……”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冷笑传来:“如果我是你,就绝对不会用作对这两个字。曹正淳也真是,怎么就派了你这么个蠢货来?难道东厂手底下没人了吗?”
江文泰闻言,脸色大变,回头望去,却见一个清冷俊秀的白衣少年正是负手而立,静静的望向他。
“去死!”江文泰怒吼一声,双掌向着青年心脏拍去!
然而,少年却不闪不避,抬手一抓,一股无边吸力涌出,五指顿时扣住了那江文泰的天灵,磅礴内力一吐,顿时将其尸身震得四分五裂!
“此间事了,神侯,告辞。”说罢,少年的身形竟是缓缓在朱无视眼前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