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补习的那一年

高考之后就是复读，开启我在关山的一年，那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因为认识了太多太多人。我之前其实是待在武屯镇，一直住在家里后面我才算是接触了社会，接触了不同的人，我打开了自己的保护壳。

我姑父拖得关系，他对门是关山的老师，我的感觉就是补习一年继续努力，我下定决心，但是我都是这天放松明天再来的心态，而且我的课程落下的太多太多啦，已经积重难返。托关系我进入了关山中学。我自己骑自行车过去的。

在正式上课之前，暑假我们就要过去先上课几天应该叫做补课。我还专门去了那个老师家里给送了东西了。我们的班主任是独眼，我们的物理老师是脱发，语文老师是个女孩，然后化学老师丧偶。反正这些八卦都是后续他们告诉我的。

在宿舍当时黄晓磊穿着是踢足球的衣服，他和计萌几个都是二次补习，而且是从阎良那边过来的。其他人是雨金那边的。再后来，我就开始上学，据说关山中学的乔宏胜是个变态，他女儿好像是谈恋爱自杀了。所以让关山中学男女不能说话，人家有个男的给他妹妹弄了一下衣服领子都被他抓到了。我后来换了宿舍跟小平一个宿舍，我们还是同桌，把书垒起来，我不怎么学习。他还好，他还有个西安财经学院的女朋友，打电话还是普通话，很新奇。我们都说陕西话土话。我们班级还有一个柯晓，还有是王小娇，还有杨辉，还有张朝阳，还有几个，李阳在隔壁班级。

我和小平也吵架过，当时是冬天他还给我泼了一盆水。关山中学的食堂可以买醪糟，你那多大杯子打多少，放的是糖精，我就用大杯子，后来喝不完的我就用来洗脚。我就标榜自己很个性，很独立。我们的斜对面有个是美术生，画画特别好，整天聊自己和女生睡觉的事情，给大家讲，他留着背头，反正当时看不是什么好东西。然后宿舍换过一次，当时我是和长得像安佳和的那个男孩一起，他们反正爱抽烟，当时不抽烟不行，哪怕不吃饭。那个男孩还管理过学校的网吧，他说特别恶心，当时都是睡觉流的那个男女的东西。反正他这个人比较热闹，他们都是油槐村的。但是我们宿舍还有一个大猩猩，那个人比较憨，再后来还有一个龅牙的也是跟我们一起，还有一个跳舞，跳杰克逊机械舞的，肌肉发达，但是比较娘娘腔，我们三个经常一起走路去玩，去操场或者篮球场。我们班级，有个笑话，就是你告诉狮子，我要找羊。因为很多人外号就是这个动物。我们那时候还有一个班级的爱笑的小白脸，反正好几个女的喜欢他，他这个人特别的抠门，也聊过这个。我们的班长是两个人，赵高，还有一个梁晓亮，比较白，然后有点龅牙，他姐姐给他买的MP4，他就很炫耀。关山街道的头那边也有一个同学是卖布的，特别的闷，我们也经常开他玩笑。关山中学隔壁据说还死过人，当时是踩踏事件，很多尸体就放在那个操场。我当时还配眼镜了，就在对面的店，应该是120度，那时候我还去买了都梁的血色浪漫看。我们班还有一个戴眼镜和一个黑黑的穿西装的男的，后来他们第二年转学走了，我记得他们抽烟学着然后呛到了自己。小康那时候也坐后面，穿的破破烂烂，吃馒头。他看书很多，学识比较厉害，能说会道好像。后来毕业后还来找过我住，说她老妈改嫁之后跟了一个毒枭，特别有钱，后来毒枭被判决了，他让她妈妈不要说知道什么。他喜欢篮球，反正他爱看书，据说买个馒头可以再图书馆待一天。

后来我记得我就住外面了，还办理了假的出门证，有一次不让我出去，我还翻墙出了。那时候好像还有一个女孩，跟王小娇关系好，反正具体也忘记了。搬出去之后我是在楼下，小山，杨涛是在楼上，楼上特别的热，因为是加盖的一个石棉瓦。他们晚上都打水洗澡，有时候小山还抽抽烟。我的生活就是按部就班混日子，跟小平就是玩。我们当时还去了阎良修理他的MP3加上玩游戏，他玩卡丁车。我们骑个破车，有一次过一个特别大的坡吓死我了，因为我的车子没有刹车。我们去阎良都要计划一周，很激动然后过去。他懂得多，我都是跟着他研究。快高考的时候，我们得回去武屯填写，我和一个之前的同学，他是脑瘫，正确说应该是脑子没办法管理身体，我们一起冒雨回去，还一起比赛，他的脸一直抽搐，因为身体没办法控制还会摇头摆脑，我记得那次雨特别大，我们路过康桥的大斜坡，一下子下去特别的开心。那时候李阳也会跟我们一起回去，还有一个补习的我们隔壁的，跟王龙认识。有一次我把学习机放里面给压碎了，心疼了好久。他喜欢在路上唱刘德华的歌曲，反正是粤语的，人也开朗，搞笑细胞十足。李阳当时和朱腾住在台球场那家，就是打台球，或者打游戏去网吧。李阳和李瑾那时候一个班级，李瑾好像和他有一腿，反正经常一起。李阳就打台球或者去那边的网吧，那边的网吧老板女孩也跟他很熟。朱腾很胖，他的QQ朋友备注叫做猪之圈。李阳跟我说当时捡到了五十元钱，他先把他给推开，自己一脚踩上去，防止别人捡到。我在关山还学会了一个技能就是不用碗可以泡面，当时也是学习，把泡面打开一点点，然后调料倒进去然后热水直接开吃，也是特别的个性。那时候下午还会打水用那个水壶。反正关山的点点滴滴都是新奇的。我妈来看过我一次，跟我姑姑，骑着摩托车，我妈带个棕色眼镜。我还去过我奶奶家里一趟，那是因为生活费不够，到了后半周就没钱了，我只能吃馒头，有时候我还得吃房东爷爷后院的蒜苗偷着吃。我去了奶娘家里，他给我一些吃的，我当时都开始近视了，他还在地里面，我去过一次。在关山中学我们的那个同学一个女孩宋丹学习特别好，但是人太瘦了，还有一个是女孩喜欢说普通话，总说我的好，因为我爱画画。她想找我玩，坐我旁边，我是觉得她第一有点胖，第二说普通话比较另类，我就躲着，她坐我旁边我就躲开。再后来他们宿舍都说我，我才知道。反正我就假装不知道，我也不想谈恋爱挺无聊的。我和黄晓磊以前不熟悉的，按时候是太饿了，他也没钱了，我们就搞了钱去吃凉皮，他说可以赊账，我们当时好像只有一元五角，反正是吃到了。我当时喜欢中科大的一篇文章，放在MP3里面看，还给他讲了我家里的事情，他也感动的哭了。张朝阳的事情也比较有趣，他这个人比较憨厚，我们都叫他羊。他和勾磊他们认识，好像会打架。我去过一次他们宿舍，他说地下的有一个啤酒瓶子里面是汽油，打架用的，但是实际是尿。他们也合租了一个楼上，而且那个有个女孩是同居了跟勾磊，我都觉得不可思议，虽然当时也谈恋爱，但是同居确实很过分吧。那时候我也去看了那边的房子，都是随便搭建的，特别简陋，后来我才和小山一起找的那个老头老奶奶的房子合租的。开始补习的时候我们还有一个同学，长得特别成熟，特别像老师，带个眼镜，这个人后来也不见了去了别的学校。

大概到了那年的冬天，我的姑父去世了。这个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大概大年三十那天我姑姑来家里玩了。我妈妈和姑姑是在纸箱厂认识的，那时候李西平的弟弟弄了一个纸箱厂，就是生产苹果鸭梨的包装纸盒子。还需要浆糊，那时候的报废的都堆成了一座山，我会上去玩。我妈妈在那边做饭。他们开厂的钱，还是我妈托关系我的舅舅给贷款的，后来还延期偿还了因为这个事情还吵架过。那时候我家里盖房完之后就第一家跌了地板砖，本来说钱到了给我们一些，但是后来违约了。我姑姑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她那时候很年轻。跟妈妈关系好，认作了亲姐妹。后来我姑姑去阎良上班，认识了很多朋友，当时流行跳舞，还会去跳舞。有慢三，快四，什么的。有一年据说有杀人的，杀女的，搞得人心惶惶，我妈妈会跟我爸爸去接送姑姑回家。那时候我记得还留了一段时间短发。我很喜欢他们人多，因为热闹，而且都是阿姨叔叔，他们年轻有朝气充满了活力。当时姑姑去看过一次动物园，也是公司组织的。她说那河马嘴一伸出来，哈喇子就流下来了。再后来我妈妈好像跟另外一个人也谈过。再后来介绍了我姑父给他认识，经常带吃的来我家里，反正人很热情，对我妈妈爸爸也特别好。我姑父人特别好，之前还去XJ打工过。但是他比较心高气傲，当时别人说他裤子好看，他就买了两条，在我的印象中，我的姑父一直特别瘦，而且人特别精神。有时候我家里有事情他也会来帮忙。再后来隔壁的那个单身汉给我妈介绍认识了，他觉得我妈也有了依靠应该是。因为他哥哥开网吧，而且搞什么黑社会，所以很有钱。那时候他们流行种蘑菇和甜瓜。我姑父也种了甜瓜，大年三十估计是苗不怎么好。我姑姑那天来我家里买菜了。回去就吊死在家里了。反正吓坏了我姑姑，我妈连夜过去了。后面应该还借钱了，孩子已经两三岁了。反正当时很突然，也有人说中邪了。为何我会记得我姑父这么多，因为他人很好，当时带我去关山我们一起，我记得很清楚，忙前忙后，他可能就是一时想不开吧。

我的姑姑的弟弟叫胜叔。他比较能说会道，那时候第一次来是带了字帖，他到处卖字帖。那时候家里是真的穷，特别的穷，都是土房子，他住在前院。然后有一个古币的搜集的书本。好像在做这个生意。我还记得他还我家里带了黄色碟片想看，然后自己锁在房子看。我就知道，然后我就搞窗户，那时候我家里还有一个DVD播放器。后面据说还把我家里的麦子给卖了，搞了一些钱给自己。他就是一个人才。结婚也结婚了，好像是樊家的一个女孩，叫做小丽。那女孩特别漂亮，很瘦，头发特别长，我印象中是这个样子。但是他还是不好好过日子，还是离婚了，把孩子给了女方。再后来有一年过年，带了一个女的过来，说那个女的家里是做鞭炮的，他们全家都是做鞭炮的。再后来还被抓了，说犯了重婚罪，他估计那时候还没离婚吧，骗了人家小姑娘。再后来我们的联系少了，他开了一个饭馆，有一年的冬天给我借钱，我可没有借给他，现在应该也五十对岁了，反正就是混日子，他还是那边锣鼓队的头。反正正事是不怎么干，这些瞎玩的他比较积极。

我和王小娇。我当时在外面住，高考应该还有两个月吧，我之前的同桌是换了一个女孩，学习不怎么样，脸很红，人很瘦。她家里在我们骑车路过的一个十字路口。后来不知道哪根筋抽搐了，就给王小娇写了一个情书，现在看起来很恶心。那时候就是犯傻吧。然后还画了一个卡通人物，自己觉得很个性又创意。让杨涛给我送过去了，约她去麦田那边转转，结果就是转了转，我现在想起来觉得很尴尬，因为小孩子，瞎溜达。再后来我知道杨辉跟她很熟，小雷也帮我，我们就去她外面租的宿舍，其他也没什么。我自己瞎想。然后我还抽烟，觉得自己很思念人家，其实就是一种感觉。高考结束那天，当然很难过了，我们把书卖了，然后去铁路上转转，还喝了啤酒，我抽烟然后不会抽，一直吐。我记得前几天还遇到王小娇，她穿着一个衣服，那时候也是奇怪觉得她真好看。再后来我们就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