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何雨柱的小心思
两个女生聊天聊得很起劲，
曹挺不太好意思听下去，
索性出门，去中院找何雨柱闲聊。
刚才何雨水有说过，她哥何雨柱就待在家里没出门。
走在中院的廊道上。
适逢看见秦淮茹手里端着洗衣盆，从她家房门款款走出。
看样子，应该是打算洗衣服。
见到曹挺路过时，秦淮茹本能觉得有点慌，
她昨天听丈夫和婆婆说过很多遍，
说什么曹家老大不好惹，以后绝对不要得罪。
又或者千万要远离、能避则避之类的话。
自家婆婆那么嚣张泼辣的性格、却能说出那么忌惮的话来，
可想而知，
这位“曹家老大”是何等凶悍可怕的存在。
然后，
秦淮茹便端着洗衣盆，原路折返回屋里。
“额……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
曹挺心里嘀咕着，
丝毫没想过，是自己把对方吓回屋里去的。
“砰砰砰！”
伸手敲了敲何雨柱家的房门。
“柱子哥，在不在家？”
片刻后，
门后出现窸窸窣窣的声音。
“咯吱。”
房门被打开。
看到曹挺的到来，何雨柱有些惊讶。
“哟，稀客啊，你咋来了？”
曹挺随口解释道：“这不是你妹来我家了吗？”
“我家就那么大点的地方，俩小姑娘坐一起聊天，我听着多不合适。”
何雨柱闻言，不由调笑道：“你这人还挺讲究。”
说着，便邀请曹挺进屋。
让曹挺惊讶的是，
何雨柱的房间里，居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脏乱差，
屋子里也没什么异味。
看着完全不像是个单身男子的住处。
正想着，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何雨水是昨天刚回来的，肯定有帮她的傻哥哥收拾过。
不然，
依照何雨柱这样的懒惰性子，把家里造成猪圈也不足为奇。
何雨柱打了个哈欠，然后给曹挺和自己倒了杯水。
“家里没准备茶叶，你将就着喝。”
曹挺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这么客气。
顺手发了一根大前门。
何雨柱接过手，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烟不错。”
“说吧，找我啥事？”
曹挺轻笑了一声，
“就不能是找你聊天叙旧吗？”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
“信你才有鬼呢。”
曹挺耸肩，
“你非是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
何雨柱明显不太相信曹挺的话，
但曹挺不提的话，他也没办法揭穿对方。
随后两人闲聊了起来。
他们俩都属于很健谈的性格。
玩笑、逗壳子，信手拈来。
随便挑个话题都可以聊上很久。
然后曹挺就从何雨柱口中、探听到很多的有效信息，
比如轧钢厂领导们的喜好，
领导们习惯聚会的场地，
领导们的做事风格。
这些有效信息都是曹挺悄无声息间获取到的，
何雨柱压根没察觉，
四五个话题过后，“不知不觉”间聊到曹挺前几天打猎的事。
“前天你往家里带野鸡野兔的时候，把我们院子里的人馋得啊……”
何雨柱咂巴了下嘴，笑着说道。
“听说院里有几个人，都准备了猎具、到山林里碰碰运气。”
“想着能不能跟你一样，打回来一两只猎物解解馋。”
曹挺倒是不在意，表情淡定。
“其实打猎很简单的。”
“制作好猎具，看到猎物，射击命中。”
“然后就可以把猎物带回来了。”
听了曹挺的叙述，何雨柱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
可恶，
还真让你装到了。
说得挺轻松，
但哪有那么简单的？
真要这么简单，不至于那么多年，只有曹挺往家里带猎物。
看到何雨柱此时的表情，曹挺摊手。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反正我打的时候确实很简单。”
何雨柱搓了搓手，突然道：“老曹，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讲？”
曹挺皱眉：“有什么话直说，吞吞吐吐可不是你何雨柱的风格。”
何雨柱嘿嘿一笑。
“我觉得吧，你打猎那么厉害，不如发扬发扬你的长处。”
曹挺挑了挑眉：“怎么发扬？”
何雨柱正色道：“你知道的，我是轧钢厂一号食堂的主厨。”
“我的手艺你也是尝过的，”
“放眼整个轧钢厂，那绝对是首屈一指，没人比得过我……”
听着何雨柱的自吹自擂，曹挺不耐烦地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
“能不能别搁这儿逼逼叨叨，变着法儿地夸自己？”
“赶紧挑重点说。”
被打断话语的何雨柱尴尬地笑了笑，连忙道歉。
“抱歉，刚才一不留神说岔劈了。”
“咱言归正传。”
“就是我吧，经常会给咱们厂的领导们开小灶，给帮忙做个菜什么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
“最近呢，咱们厂里办招待的次数有点多，”
“周主任……就是我们食堂主任，一直在我耳边叨叨，说什么仓库里的食材不多了。”
“还说什么那些采购员再不送些好货过来，就没有拿得出手的好食材了。”
“这不刚好聊到你打猎的事吗？”
“我心里就有了个想法——要是你能把你打猎得来的猎物卖给，卖给咱们厂后厨……”
说到这里，何雨柱小心观察着曹挺的表情。
曹挺眉头一皱。
“你的意思是，让我堂堂保卫科副科长，干起了你们食堂采购员的活？”
何雨柱连忙解释道。
“可不是让你专门去打猎，而是想着帮你将那些吃不完的野味处理掉。”
“二一个，你自己也能得到一笔额外收入，一举两得嘛！”
曹挺冷笑了一声。
“是一举三得吧！”
“你何雨柱帮着解决了好食材短缺的问题，可以在领导面前长长脸。”
何雨柱赶紧辩解：“可不是你想得那样！”
“卖野味的事，我最多跟周主任对接一下。”
“那些领导向来只管吃，谁会闲得没事，管这些野味是从哪里弄来的？”
曹挺想了想，好像也对。
何雨柱凭借自己的厨艺，早就让杨厂长他们对其另眼相看。
但他毕竟只是个厨子。
就算领导们再怎么重视又如何？
还能把他破格提拔成储备干部重用吗？
那他这么积极……是为了什么？
曹挺眯着眼睛，突然想通。
合着这货是打算给领导们做野味的时候，得空给自己捎带只饭盒？
那这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