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
“张沐雪,你这个贱人,我视你为挚爱,你竟然要杀我。”李天昊低吼一声,猛然坐了起来。
发现只是一个梦,李天昊缓缓吐出一口气,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汉。
不......
那绝对不可能是个梦。
他与张沐雪的经历那般真实,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梦?
李天昊原本只是一个散修,但自己的天赋却极好,年仅十五岁就达到了灵道境巅峰。
但就在他在二十岁生辰这天,他却在冲击神海境的时候被自己的挚爱张沐雪,及其宗门的人偷袭致死。
“她为何要杀我?她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难道她跟我在一起并不是喜欢我而是别有所图?”
李天昊满腹疑惑,但没人能帮他解答。
死在张沐雪手中,李天昊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两百年之后。
曾经的张沐雪天赋跟自己不相上下,在灵道境的时候就将下界的所有天骄都给击败,在达到神海境之后,便将金磊国境内所有宗派的高手都一一击败,现在的天玄宗恐怕已经能够跟金磊国分庭抗礼。
二百年过去,早已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张沐雪早已达到神海境,青春依旧,曾经的那些故友恐怕早已化为黄土。
即便是当年天赋异禀的七大天骄,也早已在一百年前绝迹,只留下了一段令人歌颂的辉煌传奇。
“吱呀!”
一个肢体强健如虎豹的中年男子,穿着兽皮衣,皮肤呈古铜色,披头散发得走了进来。
看着坐在床榻上的李天昊,淡淡开口道:“天昊,你终于醒了,这段时间都快把我吓死了。”
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正是洛村的村民,也是收养李天昊的人,洛桑岩。
这一具身体的原主人,因为一个月前跟随洛桑岩一同外出打猎,不幸被烙铁莽给咬了一口,便一直昏迷不醒,三天前就已经死在床榻上了。
李天昊被张沐雪杀死之后,再次睁开眼,便是出现在这具身体里,让原本被毒发身亡的少年重获新生,更加巧合的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叫李天昊。
李天昊刚刚醒过来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排斥,在他眼中洛桑岩只是一个陌生人。
但经过几天的接触,李天昊逐渐发现,洛桑岩真的十分关心他,知道他才刚刚醒来身体虚弱,他便去找村里的青鸾祭司寻得了一滴灵液来为李天昊滋补身体。
上一世,李天昊无依无靠,向来都是独来独往,唯一关心人就是张沐雪,可李天昊也是死在她的手上,没想到这一世还有人如此关心他。
“或许他还不知道,跟自己相处多年的天昊已经在三天前就病死了。”
如果将这个噩耗告诉他,估计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他以为自己脑子被毒傻了,要么他送李天昊再重生一次,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李天昊愿意看到的。
看着眼前这个关心自己的壮汉,李天昊眼神逐渐变得有些柔和:“老岩,不用担心我了,我已经好多了。”
洛桑岩健壮的身体,只披着一件黄色的兽皮衣,坐在李天昊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心道:“可是这三天你一直在咳嗽,睡着的时候嘴里还在不停的叫着“张沐雪”这个名字,我们洛村也没有叫这个人的女孩子,你该不会被毒傻了吧?”
洛桑岩自然不可能将“张沐雪”这个名字联想到金磊国第一大宗天玄宗的那位宗主。
况且,张沐雪在达到神海境之后便被人尊称“圣雪仙子”平时根本没人会去提“张沐雪”这三个字,也没人敢。
怕得罪张沐雪。
李天昊说道:“我没事,应该是老岩你听错了。”
洛桑岩叹息一声,说道:“天昊,我听说我们金磊国第一宗门的宗主也叫“张沐雪”以后你还是别在提及这个名字了,万一被她知道了就不好了。”
李天昊点头答应,抓着被褥的手不断紧握,饱含深意的道:“绝对不会了,今后......”
今后,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洛桑岩看着身材瘦小,脸色苍白的李天昊,轻轻叹了一口气,感到有些心痛。
虽然他从小便刻苦修炼,但奈何天赋实在太差,这么多年一直是血变境,现在他已经十五岁了,身体还是羸弱不堪,恐怕这样子也就这样了!
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凌乱的脚步声。
“天昊哥,你在家吗?青鸾祭司让我们带你过去,说有事找你。”一群小孩在门外问道。
洛桑岩起身去将门打开,门外一群小孩对着他问道:“岩叔,天昊哥在家吗?”
“在”
小孩们听到李天昊在家便一窝风的冲了进去,来到床榻前摇着李天昊的手臂说道:“天昊哥,快起来了,青鸾祭司有大事找你。”说罢便一起将他给拉了起来。
“有事找我?”李天昊虽有些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
很快众人便来到了一座巨大的枯树面前,周围还摆放着数头巨大的兽尸,很明显这是一个大型祭台。
祭台由巨大的青色巨石砌成,很开阔,紧临着巨大的枯木而建,此时上面堆满了巨大兽尸,像一座小山似的。
鲜红的兽血染红了青色祭坛,沿着石面上刻画的纹理而流淌,鲜红无比,加上巨大兽尸身上粗长的兽毛,寒光闪烁的鳞片以及尖锐的独角等,触目惊心,一股惨烈的气息铺面而来。
巨大的枯木跟平时一样不曾取用祭品,让人感觉这就是普通的枯木,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它的假象,因为枯木里面有着一个极为强大的存在。
只见小孩们在枯木面前站好,说道:“尊敬的青鸾祭司,我们已经将您要找的人给带来了。”
李天昊这几天听到最多的就是青鸾祭司这几个字,也充满了好奇,也想见识一下青鸾祭司的法身。
但等了很久枯木却没有任何反应,一个年纪稍小的小孩忍不住小声嘀咕:“青鸾祭司怎么没有反应啊,该不会是我们来晚了,她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