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雨夜淘金
两个金币？
每一枚由霍斯曼伯爵铸造出来的金币中都是有四克黄金，一盎司金子可以铸造七枚金币。
每天两金币这可不是什么廉价的报酬。
一枚金币可以购买一百块面包，由炼金术师们特制出来的面包，一块面包就是一家五口人一日口粮。
两金币很多了。
马丁整个人都傻了，两个金币啊，这次霍尔又要搞什么发财的营生了。
真让人羡慕啊。
两个金币只是连续工作两个日夜而已，他必然可以啊。
说实话，这活他一个金币都敢接！
霍尔皱了皱眉，马丁总是喜欢在面对金子的时候大惊小怪。
看到霍尔的眼神，马丁急忙压低了声音开口，“我做，我跟着你做，听你的安排，放心吧，你知道我这人，嘴巴很紧的，最重承诺了....这次无论你赚多少我都不会眼红！”
这话听听也就行了。
只要是霍尔大赚的，他都想要更多报酬，马丁不坏，就是尤其贪财。
即便是霍尔不愿意支付额外的金币，他也会极力的说服霍尔请他去老妓院里享受享受......
每次都是。
正因此，霍尔才想着去买一个奴隶，他是个淘金的高手，需要自己人来帮忙。
也不愿意把巨大的金块分给马丁。
霍尔看了马丁一眼，如果不是赶工期，要在短时间内把那一公顷密林地的金子凑出来，他根本不愿意与人合作。淘金这种事情，永远都有黑吃黑，在巨大的财富面前没有人能够忍住。
不要用任何承诺来考验人性，尤其是淘金客。
“嗯，我们今天晚上就动工，现在先买工具，你那里没有夜光灯，就买一盏夜光灯。”
马丁点头，夜光灯他确实没有。
半个时辰之后。
霍尔手上拎着袋子，马丁跟在他的身后，他按照记忆中的七十一区走过去，他要先回家。
肚中的饥饿，如果不尽快解决的话，他或许会再次昏迷。
破烂的巷子里，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在惨白的月光下赶路，巷子边上住在鸽子笼里的人叫骂声、哭闹声、窃窃私语在这里都听得清楚。
霍尔最终站在自己的门前。
转身对马丁开口，“一刻钟之后，我去找你，带上面包，我们需要一直干。”
“好！”
马丁矮胖的身子，像是皮球一样，迅速从巷子角离开。
霍尔把手搭上眼前这扇小门的门锁，这种门锁是机械大师们一百年内最伟大的发明，柔软流动的金属锁把霍尔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掌包裹住，咔嗒一声，锁开了。
砰——
那扇小门猛地关上了。
门上的写着“霍尔”的牌子狠狠地摇摆了一下，最终地归于平静。
眼前的屋子顶多只有十来平米，放了一张不大的单人小床，黝黑的被褥在开门的第一时间就映入眼帘。
除此之外，房间里就只剩下一个2米多高的柜子显得规整一些，一张破败的小桌子被放在了墙角，上面放着一沓厚厚的书稿或者是笔记.....
桌子上方的墙角上挂着一盏灯，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熟悉的狭窄的住所，霍尔进门之后，只有一个强烈的感觉压抑，此刻他也能完全理解自己在江对岸买地的原因了。
这样的鸽子笼房子，实在让人没有住下去的欲望。
有一块地，会让人心情好上不少。
肚子再次传来响声。
他熟练地来开的柜子最底层具有冷藏作用的抽屉，里边一沓面包，他急忙从中拿起一块，用粗糙的手掌搓了搓上面冰碴。
急切把面包塞进嘴里。
恶劣的口感和难以形容恶心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但是毕竟已经习惯了，他吃下了半块面包强烈的饱腹感和巨大的能量在他体内迸发出来。
饱了，且有点撑。
以往的时候，他每次只需要吃下四分之一块面包就能很饱。
把这半块面包用防水纸包上塞进了怀里，又扒开枕头拿起一个还算是精致的袋子，他把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就两枚金币和几粒较大的金子。
他掂量了一下这些碎金子，大概只有三四克重，远远不足以支付给奴隶市场的老板.....
“所以，今天夜里要有产出，明天就可以完成和奴隶贩子的交易。”
忍不住开口之后，他又拿起桌子上手稿看了看，片刻之后，他把手稿放下，转身拿起刚刚购买的工具，砰的一声，他把门关上离开。
门板暴力合上，屋内的桌子上，最上边的一张手稿被风吹落在地上，一行字在墙角的光芒下若隐若现：
金沙江57区地段第39标号支流中段东南方向大榕树下淘金方案
这是标题，还有一行小字：
130盎司黄金可能在这里埋藏
门外。
贫民区的巷子里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雨在这个季节是常事，今天来的更加突然。
霍尔抬头看看天，这场雨来得好啊，下雨可以掩盖许多声音，也可以冲刷掉许多痕迹.....
哒哒哒哒——
他踩着泥泞的道路，仔细地数着房门，最后来到一扇门前，敲了敲门。
一道矮胖的身影从门后面挤出来。
两道身影冒着雨安静地往河边走去，带着凉意的雨水刷在他们脸上，眼前的视野都泥泞起来，离开胡同之后，马丁才开口，“我们这是要去哪？”
“别问，跟着走。”
“好。”
霍尔把脚步加快一点，根据此前他的考察，大榕树下那块地土质并不松软，还有许多不小的石块，如果需要还必须潜水去探查水中石缝。
这都需要时间。
天已经漆黑一片了，因为下雨，月光和星辰都看不见了，江边比以往要湍急一些的水流，让霍尔有些担忧。
沿着江边走了很长时间，直到马丁看到一棵高大的榕树。
马丁心头一跳，是这里吗？
这里以前就有人淘出不少金子，早就被人认定为没有任何含量的地块了......
这次霍尔估计要失误了。
霍尔在附近的贫民街道小有名气，甚至被称之为霍尔大师，这个名声的由来和霍尔的懒惰有关，他经常会在自己的屋子里睡大觉.....但是只要他丹淘金，总能获得较为丰厚的收获。
甚至单次获得过一盎司重的金块。
这也是他想和霍尔做朋友的原因，或许是最重要的原因。
黑暗中。
霍尔盯着眼前的这棵大榕树，他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
“给我放哨，注意观察四周，我先下水看看。”
“好。”
马丁立即转身背朝水面，一双小眼盯着周围，机警起来，一边放哨，他开始整理霍尔带来的工具物资，长长的镊子、水下鼓风机、空气瓶、呼吸面罩。
核检查完设备之后，马丁紧张地盯着水面，霍尔已经下水很长时间了。
还没上来。
马丁有些焦急，又把摆在岸边的工具检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