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倒了十六辈子血霉
秦淮如看着刘海中这副模样冷笑，一双大眼睛丝毫不惧地瞪着刘海中。
暗道：真以为我是冲着二大妈去的？呵呵！就等着你站出来呢！只落一个二大妈的面子有什么用！
想着，秦淮如还瞅了一眼三道门下的阎埠贵，眼底带着思索：真是巧了！刚才要是阎埠贵直接阻止我，而不是询问，今儿我秦淮如非得一个个把你们三位大爷的面儿全部踩了！
但现在、肯定是不行了……
秦淮如想着，只好把视线重新放回了刘海中身上。
“我想干什么？”
“这话你应该去问二大妈？”
三道门下，阎埠贵自然注意到了秦淮如刚才看过来的那一眼，心脏都像是慢了半拍一样，暗道：这是……暗度陈仓！刚才看似是冲着老易和他二大妈去的！但实则秦淮如现在所做的的一切，根本就是冲着我们仨管事儿大爷来的！
先是挑起老贾家的情绪去闹老易，又激起许大茂以收拾棒梗，现在看似是在跟二大妈扯皮，实则是想落老刘的面儿，咝……
没有由来的，阎埠贵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秦淮如此刻已经转过身去的背影，眼底都带了警惕：淮如今儿不会还要想办法连我一块儿扯上吧？
不行！
等会儿不管秦淮如说什么，我也不能再插话了，这个全院大会，开就开！大不了淋场雨！
今儿要是我们三位管事儿大爷都被秦淮如落了面子，别说说出去丢人了，就在这个院内都得几天抬不起头来！
打定主意，阎埠贵身子都往后站了站，整张脸再次隐入三道门的阴影中，看不清楚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了。
三大妈看到阎埠贵的动作，脸皮也跟着紧绷了些许，往阎埠贵身侧靠了靠，暗道一声：淮如今儿是真疯了，他一大妈和二大妈今儿下午好像都跟淮如说过话。
“呼！”三大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子也往后站了站，暗道：还好我今儿心情不好没开口说淮如，要不然这不得也被她记上一笔？不行！我等会儿不能随便开口说话了。
要么说阎埠贵和三大妈这两口是一家呢！虽然他俩想的角度不同，但殊途同归，反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此刻跟秦淮如对峙中的刘海中，可没有阎埠贵这俩口的算计，更没有易中海那么多的心眼儿，显然根本没看透秦淮如的意思。
只是被秦淮如三两句再次堵住话头，怒发冲冠，伸了伸手，却又不敢对秦淮如动手。
这一下，更堵的他心里头直难受。
“呼！”，刘海中尝试着舒了一口气，压下自己恼怒的火气，一双小眼睛盯着雨中站着的秦淮如，肥脸在这时候因为怒气都有些扭曲了。
“秦淮如，我是这座四合院的二大爷，我呢！心平气和的！我不跟你、你、你一个妇道人家置气！”
“你二大妈终究是你的长辈，对吧？”
“你现在这么咄咄逼人，你认为若是今天的事儿传出去了，对你好吗？”
说着说着，刘海中还说的顺口了，把易中海平常的那一套拿了过来。
秦淮如余光斜了一眼对面贾家门廊下的易中海一眼，看向刘海中的眼神都带着不屑。
要说起来，这三位管事儿大爷中，最不会动脑的，就属刘海中了，关键还是个一门心思想当领导的，整天挺着个大肚子，一副小领导的作派，做着有一天当大领导的美梦。
在这座四合院当了二大爷，每一次全院大会，那叫一个官腔官调，俨然把四合院众住户当成他的下属了。
刘海中现在可不就是拿捏着官腔，搬出来易中海这一套，在明里暗里威胁秦淮如。
这一套，对别人也许还真有用！但显然对眼下的秦淮如来说，这一套是没用的！
“对我好不好的，也不是你刘海中可以拿来评判的！听到的人自会有自己的论断！”
“眼下大家伙儿刚才都说了什么，难道刘海中你这位院内的二大爷听不见？”
“呵呵！还长辈，她也能算我秦淮如的长辈？”
“谁家长辈闲的没事儿干，搬弄晚辈的是非？谁家长辈跑到别人面前说自己的晚辈怎么怎么不检点？”
“她、算哪儿门子长辈？”
“就她这个刻薄的长相，刁钻的三白眼，谁是她晚辈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秦淮如最后一句话一出来，站在刘海中和二大妈身后的刘光天和刘光福顿时对视了一眼，但却不是要站出来回怼秦淮如的意思，而是他们太同意秦淮如最后这段话了。
“不对！”
听到秦淮如很快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话，围观的那些住户顿时愣了一下，暗道：淮如这是怎么着？二大妈不就是这么一个人吗？她怎么还又否定自己话了？
却听秦淮如继续说道：“依我看，谁当你们两口子的晚辈，那可真是倒了十六辈子血霉了！”
秦淮如话落，却听有人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雨落在瓦片上的声音，都挡不住一阵阵传来的低声捂嘴的笑声。
“嘿！秦姐，你这话说的！实在！”傻柱给秦淮如竖了竖大拇指，继续道：“二大爷，二大妈，你们两口子在大家伙儿眼里就这德行！”
“你看看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俩小子天天被你二大爷打成什么熊样儿？”
“就是！就是！”
随即，人群中也有人开口附和应声，给刘海中气的憋得整张脸都像是又胀了三分。
二大妈更是用自己的三白眼怒视着一个个开口的人，最后把视线放在了刘光天和刘光福身上。
“你们两个小子，不会帮你爸说两句吗？啊！”
刘光天和刘光福顿时各遭了三大妈一拳，这两人龇着牙，却愣是没有要开口反驳的意思，甚至头都没带抬起来的。
秦淮如看着刘家这一幕，眼神余光不由看了一眼还在跪着的棒梗和小当，暗道：不管怎么着，我这仨对我的怨恨还不至于如此吧？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秦淮如这话一说出口，她脚边的棒梗顿时抬头看向她，朦胧的灯光中，一张小脸的愤恨竟然在这时候减了三分。
分列两侧的一大妈和三大妈也顿时看向她，眼神若有若无地看向的却是她脚边的棒梗。
包括三大妈这时候都已经停手，朝秦淮如看了过来，异常醒目的三白眼直视着秦淮如，然后扫向跪在那儿的棒梗。
“秦淮如，你可是刚揍完棒梗，你跟我说这种话？你配吗？”
“我配不配，你还评价不了我！棒梗心里对我这个当妈、的自有他自己的看法！”
秦淮如也不看棒梗现在是什么脸色，而是目光凛冽的看着刘海中：“倒是你，刘海中，天天一副官腔官调的，你教育孩子的手段可是跟三大爷没法比！”
听到秦淮如的话，阎埠贵和三大妈首当其冲，就要开口说话，但两口却突然对视了一眼，连踩刹车一样，竟然双双闭嘴，没有任何要回应秦淮如这句话的意思，甚至连谦虚一下的话都没说。
阎埠贵现在很怀疑秦淮如突然提到自己两口，就是在为下一步落他们两口面子打铺垫，所以，他不打算开口。
而围观的其他人就不一样了，眼神在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三人身上看来看去，因为到现在为止，只有阎埠贵得了秦淮如一个“三大爷”。
易家门廊下，原本毫无动静的易中海，也在这时候转了一下脑袋，而所看的方向，是阎埠贵所站的位置。
也许是察觉到了易中海看过来的视线，三道门阴影下的阎埠贵也朝易家门廊阴影下看了一眼，虽然没看到易中海的神色和眼神，但不由心中颤了颤。
嘀咕道：“这是……要借刀？这下好！我开不开口都还不对了！果然是冲着我们仨管事儿大爷来的！这是还要挑起我们仨的矛盾啊？”
对于阎埠贵的嘀咕，就连站在他旁边的三大妈都没太听清楚，更甭提其他人了，但其他人很肯定一点，那就是秦淮如可能已经朝阎埠贵出手了。
许大茂看着秦淮如已经被雨淋湿的背影，鞋拔子脸都皱在了一起，也不由嘀咕了一句：“好家伙儿！这个秦淮如竟有这手段？一句话就促成了一箭三雕？这比我都能算计！我特么刚才非要上去吃个暗亏干什么？”
一箭三雕？
许大茂身侧的娄晓娥听到许大茂的嘀咕，在心里盘算着：第一点肯定是激起二大爷埋怨三大爷？然后淮如一句三大爷，肯定也会让一大爷不满，毕竟淮如刚才可一直没叫一大爷和二大爷，偏偏喊了声三大爷，还有什么吗？
啧啧！对了！一大爷和二大爷这两位管事儿大爷以后说不定还会联手孤立三大爷！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淮如算是把三位管事儿大爷都收拾了？
咝！厉害！
娄晓娥想着，看向秦淮如的眼神都亮了三分，想着以后试着跟秦淮如多接触接触。
但娄晓娥根本不知道，她想的还是浅显了，因为秦淮如的这一步棋主要是在试探阎埠贵此刻的态度，以给她的下一步做准备。
刘海中此刻面色涨得通红，在这座四合院，他最烦的就是别人拿他教育孩子跟阎埠贵教育孩子说事，一双小眼睛自然早就盯上阎埠贵了。
只不过对于刘海中的视线，阎埠贵显然并没有察觉到，只是在看着秦淮如的背影，盘算着自己是站出来影响小还是不站出来对自己的影响小。
却听刘海中的声音乍响：“秦淮如，我教育儿子，也用不着你来评判！也没必要跟任何人比！”
“棍棒之下出孝子，自古有之，我爹是这么教育我的，我也是这么教育我儿子的！用得着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儿挑拣我的毛病？”
说着，刘海中还斜了刘光天和刘光福一眼，这副暴怒的模样吓得兄弟俩跟个小鸡仔似的又缩了缩脖子。
旁边二大妈一双三白眼注意到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眼神，只感觉这些眼神中都带着嘲笑，在刘海中话落之后，直接上前一步，就像是在跟刘海中打配合一样。
“好你个秦淮如！”
“你是真以为我家这口子拿你没办法，你就在这儿胡诌？”
“我家这口子是不敢对你动手！”
“我敢！”二大妈暴喝一声，就像是想要压住整个中院的所有议论声一样，然后伸出双手，张牙舞爪地朝秦淮如扑去。
“今儿我非锤你这个小寡妇一顿！好好帮贾家嫂子收拾收拾你这个倒反天罡的玩意儿！”
二大妈说着，身形快速朝秦淮如冲去，携带着怒气的手冲着秦淮如的面门而去。
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二大妈，秦淮如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庞，没有任何动作，脚步都没有往后挪一下的。
眼看二大妈越来越近，秦淮如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只是还没等二大妈临近，也没等二大妈的巴掌甩在秦淮如脸上，却听易中海的声音在这时候突然传来。
“老刘家的，你干什么！”
“老刘，你想什么呢？还不快拦着！”
听到易中海让阻止的声音，刘海中面色不屑，他现在恨不得自己动手，自然不可能拦着二大妈。
二大妈当然也听见了易中海的怒喝，身子也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但冲向秦淮如的趋势根本没停，只是由原来的想打秦淮如一巴掌改成了双手前伸，准备推搡秦淮如以发泄自己的怒气。
秦淮如神色不动，身子也不动，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三分，暗道：易中海，你若是刚才出言阻拦，也许还能阻止这一幕，但现在……呵呵！那就进圈儿吧！
一双大眼睛直视着二大妈，当二大妈伸过来的双手快要临身的那一刻，秦淮如已经顺势倒飞，然后落地，在满是雨水的地面上划出了一道痕迹。
这一幕，让二大妈顿时怔在原地，三白眼带着疑惑：我怎么没感觉推到人？这就倒地了？身子骨这么弱的小女人也敢过来惹我！哼！
二大妈心中冷哼一声，爽快顿时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的脸上都带了一抹难掩的舒畅。
就在这时，围观的住户很多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看着二大妈站在那儿的身影指指点点。
“他二大妈，你下手这也太狠了！还以为一大爷开口能拦着你点儿！淮如可是刚从医院出来啊！这要是有个好歹，哼哼！”
“就是！淮如吵两句就算了，也没有真动手！你看你把淮如推搡出去那么远！”
“哎呦喂！他二大妈呀！你这是干什么！”
“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