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是个东西
“行了，傻柱，我们俩又不是没瞧见，看你这都说一路了！你再怎么说，人两位女同志也不可能成你媳妇，你瞎嘚瑟个什么劲儿！”
刘海中背着双手，挺着个大肚子，肥脸显得很不耐烦，一双小眼睛却注意到前院那些人都朝这边看来，他不由得再次把自己的大肚腩往前挺了挺，一副小领导的模样，但他实则是个锻工，只是做着有一天能当个领导的梦。
易中海是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很深沉，只有眼底闪过道道精光，审视着前院内的情况，暗道一句：院内这是发生什么了？
那些被三大妈阻拦的住户，看到易中海三人走下垂花门，一个个都露出了笑容，开始纷纷跟三人打招呼，与刚才见到阎埠贵时的神色明显不同。
“一大爷、二大爷，下班儿啦？”
“二大爷哎，您快去瞧瞧吧！二大妈刚才可是受了委屈喽！”
“傻柱，你刚才说你们厂来了回收宣传员？啧啧啧！咱们院儿啊，今儿也来了一位回收宣传员！还是什么专员！”
最后一道声音抑扬顿挫的，那叫一个京味儿十足，但声音中更多的是对秦淮如的不屑和调侃，虽然她没提秦淮如的名字，但她身后那帮人可是知道她这么阴阳怪气说的是谁。
眼看这些人的态度明显与刚才对待阎埠贵的态度大相径庭，站在一旁的三大妈脸色更难看了，一甩手，转身回屋去了。
这些95号院的住户就是这样，面对这座四合院的三位管事大爷时，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尤其是对易中海，不说言听计从，那也是能听个七七八八的。
究其比较听易中海话的原因，无外乎有三点：
一、其是红星轧钢厂的七级钳工，在这座四合院里拿到的工资最高，每月八十四块五，偶尔会给院里人一些小恩小惠。
二、在街道办的安排下，是这座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最会道德绑架，后院那位年纪最大的聋老太太是他的最终武器，讲道理讲不过的时候，就会把这位聋老太太搬出来。
因为这个聋老太太，年纪最大，谁也不敢招惹！就像癞蛤蟆，它是不咬人，但她恶心人啊！
而刘海中则是紧随易中海后，刘海中，是红星轧钢厂的六级锻工，月工资七十五块五，仅次于易中海，稳坐这座四合院的第二把交椅。
但第三位并不是这座四合院月工资排行老三、管事大爷也排行老三的阎埠贵，而是此刻站在易中海和刘海中身侧的何雨柱，也是对面那群住户嘴里的傻柱。
至于原因，也简单，因为何雨柱这人就是个混子，人浑脑袋也浑，犟起来谁说话都不好使，再加上是个厨子，手上有把子力气，没什么人敢跟他硬刚非去得罪一个愣子！
在这座四合院能管住他的，可以说没有，硬要说有，那就两个，头一个就是他的妹妹何雨水，再然后则是后院的聋老太太。
如此一来，何雨柱对易中海的话也算是能听得进去的，毕竟易中海是能搬动聋老太太出面的。
偶尔的，秦淮如说的话他也能听得进去。至于其他人，那他还真没看在眼里。
听到对面那群住户的话，易中海三人神色各异，易中海依旧是面无表情，刘海中则是小眼睛微眯继续装深沉，只有何雨柱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怎么着？咱们院儿也来了回收宣传员？”
“可不是嘛！就秦淮如，今儿不是去顶岗了吗？磨叨了一下午，回来告诉我们，她顶的不是车间的岗，竟然成宣传处的回收宣传专员了，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回应何雨柱那人还是刚才阴阳怪气的那个妇女，她是住在外院倒座房的，这妇女平常就不怎么跟前中后院的人往来，今天倒是奇怪跑来搅和了。
何雨柱看了一眼这个妇女，想了想，只感觉脸熟，还真没想起来这个妇女叫什么。
“是吗？咋回事儿？说说？”何雨柱来了兴趣。
旁边易中海看着说话这个妇女，虽然依然是没有多余的表情，但却多看了其两眼，没有回中院，显然也想了解了解情况。
一旁，阎家屋内。
正透过门窗观察着院内情况的阎埠贵和三大妈两口，也在看着这个住在外院倒座房的妇女，低声聊着，主要是三大妈在给阎埠贵讲院内今天发生的情况。
“这么说，淮如成轧钢厂的回收宣传专员了？以后就是坐在办公室的了？”
“可不是吗？没想到让她逮到这么好一机会，咱们家解成都还没找到好工作呢！”三大妈念叨了一句，脸上还带了羡慕之色。
“那确实！”
阎埠贵点点头，心里对阎解成现在的工作也不满意，但并未多讲，注意力在院内此刻正在绘声绘色给何雨柱三人讲秦淮如情况的那个妇女身上。
“这个是倒座房李全家媳妇吧？他们两口子不是平常不过来咱们前院儿吗？全院大会都基本不参加的。”
三大妈透过门窗也瞥了一眼，不在乎道：“这个李全媳妇，就是个大喇叭！藏不住事儿！大概是听了淮如的事儿，跑过来凑热闹的。”
“我看不像！”阎埠贵摇了摇头，继续道：“你这几天盯着点儿她，看看她会接触什么人不会！”
“怎么？当家的？你难道……”
但阎埠贵并未回应三大妈，端起饭桌上的搪瓷杯喝了一口凉白开，这才感觉喉咙好受多了。
前院内。
李全媳妇已经讲完有关刚才秦淮如和二大妈、贾张氏闹腾的事儿，讲的是抑扬顿挫又绘声绘色的，但言语中充满着对秦淮如的揣测，一句句都带着“我猜”、“我想”、“要我看啊”等词汇，显然就是个挑事儿精。
何雨柱听完，双手插兜，斜楞了一眼李全媳妇：“你是我们院儿的吗？看着面生的紧啊！在这儿编排秦姐，啊！你想干什么？”
“秦姐有本事顶个办公岗怎么招惹你们了？你们这群老娘们儿，有本事自个儿也去顶个办公岗去！什么东西？”
“不是个东西！”
何雨柱话落，啐了李全媳妇一口：“呸！”
站在他对面的李全媳妇顿时不乐意了，脸登时耷拉了下来：“嘿！傻柱，你几个意思？怎么着？你要替秦淮如出头，她一个新寡妇，你也不怕惹来闲言碎语？”
“什么出头不出头的？谁敢说闲言碎语？秦姐平常为人谁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话连一个笔划都不带让人信的！”
傻柱听李全媳妇这么说，心里也是打退堂鼓的，他打心底当然不愿意跟一个新寡妇掺和，也就是想着秦淮如之前待他们兄妹不错，帮秦淮如多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