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昏庸县令，割肉还债
堂上，一个七品县官拍着惊堂木，“犯人齐贤，上个月初十，丁师爷久命曾借你十两银子，可有此事？”
齐贤跪在地上说道：“回禀大人，确有此事。”
“你无缘无故借丁师爷十两银子，所为何事啊。”
齐贤道：“小人娘亲一向体弱多病，上个月病情加剧，迫于无奈，特向丁师爷借钱治病。”
一个矮小精悍，两嘴挂着两瞥胡子的的中年男子，笑着道：“哎，大人，卑职见他一片孝心，就借给他十两银子。”
县官道：“哦，丁师爷善心可嘉啊。”
丁师爷摇摇头，指着齐贤道：“岂料齐贤这小子，不但不给他娘亲请大夫，还把这十两银子拿去寻欢作乐。”
齐贤听见丁师爷给他安的罪名，冤枉道：“大人冤枉，大人冤枉啊。”
底下群众里，有人说道：“不可能，这齐贤啊，是本地出了名的孝子，我还亲眼看见他为他母亲出钱治病呢。”
“哎，这师爷，含血喷人。”
县官一拍惊堂木，制止了台下人的宣哗：“肃静。”
齐贤道：“大夫尽了力，可惜还魂乏术。”
县官道：“分明是你贪图玩乐，没有用那十两银子去请大夫，导致你娘病死，你还想狡辩。”
齐贤道：“冤枉啊，冤枉。”
这时候，师爷拿出状纸，说道：“大人，小人要起诉齐贤欠债不还，这是状纸。”
县官道：“齐贤，现在告你欠债不还，你可知罪。”
齐贤道：“我，可否通融几天，让小人筹钱还债。”
“大胆刁民，欠债不还，还有诸多理由，你欠债不还，证据确凿，本府判你割肉十两，以作偿还。”
齐贤道：“敢问大人，本国哪有割肉偿还的律例。”
县官心惊，忙道：“这……这……这是本镇的律例。”
下面众人交头接耳。
“割肉？”
“割肉，还有这种事啊。”
“有这样的律例？”
县官脸色不善，冷冷道：“这就是本府定的，谁敢不听？来人呐，给我用刑。”
“可惜，可惜。”
人群中，有人说道：“听说齐贤老婆白湘长的那么漂亮，让丁师爷看中了，不把他弄死，怎么能抢他老婆呀。”
海棠愤怒着：“岂有此理。”
“来人，用刑。”一时间，衙门差役上前，有人控制住齐贤手脚，另外一人拿着刀子就要割肉。
“慢着，慢着。”一个妇人冲过人群，跪下来道，“十两纹银在这里。”
“大胆刁妇，擅创公堂，你可知犯了什么罪。”
齐贤看着他的娘子白湘，问道：“娘子，你怎么来了？”
白湘道：“我向邻居张婶、王姨、李孃孃借了钱，特地来还这欠下的银两。”
师爷道：“你是来还钱的，可过了我还钱的一个月期限，也要受刑，我借钱的规矩就是这样，一个月还钱，你不知道吗，齐贤。”
齐贤大惊，说道：“我没听说过有这个规矩。”
县令道：“是啊，丁师爷借钱于你，你就可以十年以后还吗，哼！”
县令恶狠狠道：“借钱不还，就得受刑。来人呐，给我将刁妇拖下去，给我行刑。”
齐贤白湘一起呼喊：“大人，冤枉呐。”可是没有用。
刘云风看着成是非，又看一眼海棠，说道：“你们有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
海棠摇摇头，他们四大密探并无官职，她就算要出手，也只有用义父铁胆神侯的名义来压这个县官。
海棠问：“刘兄，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
刘云风道：“我有办法，不过不是堂堂正正的办法。”
成是非一笑，说道：“既然你们都没有办法，那就看我的吧，哈哈。”
成是非捡起一块石头，把那差役手中的刀打掉在地上，大喜道：“中。”
县令道：“谁，谁……”
海棠问道：“成是非他要干嘛？”
刘云风神秘一笑，他这个师弟有些聪明机智在身上，说道：“我们只管看戏就好。”
成是非走到县令的桌子下面去，笑着道：“大人，你好。”
县令道：“报上名来。”
成是非抱着双臂，说道：“曹狗狗。”
成是非听见东厂曾经抓了云萝，便对东厂曹正淳没有了好感，再加上东厂做的一系列坏事，所以他现在相比较神候，更加讨厌曹正淳。
“大胆，竟敢拿东厂的曹公公开玩笑。”
成是非道：“大人，我的确姓曹名狗狗，不是开玩笑的。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提曹狗狗，你就想到东厂的曹公公呢。”
“嗯…”成是非恍然大悟，指着县令……
县令心知不对，赶紧转移了话题，说道：“本府问你，何敢拿石头乱扔公堂，罪大恶极。”
成是非竖起大拇指，说道：“大人，其实小人一直在外面观察着大人的审案，我觉得大人你非常地公正，又很聪明，尤其你定了一条割肉还债的律例，草民十分地欣赏你啊。”
县令见有了知音，开心到：“是吗，哈哈。”
成是非问县令：“不过草民有一个疑问。”
县令指着成是非，催他发问：“啊，说说说，”
成是非道：“就是当一个衙差哥哥在施刑的时候，怎么样可以确保，他割出来的肉不多也不少，足足够十两呢。”
县令脸上也犯了难，他被成是非带进了话中，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
成是非道：“哪，割得多好像不公平。割得少呢。好像又便宜了他。”
县令点了点头，道：“嗯，言之有理。”
成是非突然说道：“草民有一个秒法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快讲，快讲。”县令笑着道。
成是非又说道：“我们可以拿一个天平出来，这一边呢摆上十两银子上去，那一边呢摆上十两肉上去，直到这个天平两边保持平衡，我们就知道足足够十两肉了。”
县令听完，一拍手掌，给成是非竖起大拇指道：“果然言之有理，来人，快拿天平来。”
片刻，两个衙差合力抬来了天平。
台下有人说道：“真拿上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