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诡秘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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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月老板

门口的风铃被来访的客人带进来的风拂起,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

福尔摩斯穿过黑色油漆刷就的狭窄玄关,走进了客室。

“几个人啊,吃些乜嘢?”

神秘的店老板还未见其人就已经听见其声,福尔摩斯将外套和帽子挂在衣帽架上,拉开方桌旁的座椅,丝毫不拘谨地坐了上去。

“白斩鸡三杯鸡,天下第一猪肚鸡……”怪异的曲调从楼上传来,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下楼声,一个身穿黑色马褂的青年男子在楼梯转角一屁股坐在扶手上滑了下来,他揉了揉乱糟糟的长发,将黑色的白抹布丢到杂物间门口的挂钩上,随后看向福尔摩斯。

“我丢,是鬼佬。”青年男子大吃一惊,习惯性地说了句粗鄙之语,随后立即转换成英语问道:“客人您好,想吃些什么?”

福尔摩斯注视着青年男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心里涌起一丝恶趣味,他当即用汉语回答道:

“月老板,来一份‘天下第一猪肚鸡’。”

“哦,好的……啊?”青年男子话说到一半忽然回过神来,嘴都忘了合上,目瞪口呆地看向福尔摩斯。

……

“原来是事务所的同僚啊!”经过福尔摩斯的一通解释后,月老板终于恍然大悟,他揉着险些脱臼的下巴,一边走向玄关一边嘟囔道,“吓死我了,我就说不至于连普通的外国人都能听懂中文了,还好你也只学过一点点……”

最终还是选择用以前学习过的借口搪塞过去的福尔摩斯有些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随后便看见月老板将门外挂着的正在营业的招牌翻了个面,嘴里还念叨道:

“接下来咱们店要展开秘密会议,也就意味着这里要足够隐私,因此,今晚只有咱们的同僚能够进来。”

苍白的理性之光一闪而过,包裹住整间房屋,随后缓缓消散。

“这是?”福尔摩斯好奇地问道。

“逻辑学家。”月老板笑了笑,“不算特别好用的能力,所以我也没有参与诡秘事务所的任务,毕竟作为一位讲究逻辑的新青年,也说不出那些太过唯心主义的话语,而面对那些离奇古怪的现象也没有太多的逻辑可言……当然,在一些不那么严谨的范围内还是可以造成一定程度的神奇变化的。”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比如说呢?”

“比如……”月老板走进厨房,抄起锅铲敲了敲铁锅,“因为是我下的厨,所以这里的猪肚鸡天下第一好吃!”

……

“叮铃!”

来人收起伞,甩了甩伞上的雨水,走向闪动着明亮烛火的玄关。

“哦,快来,华生,就等你了!”

华生惊愕地看着福尔摩斯、埃里克和一位陌生的华裔青年热火朝天地围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锅聊着天。

“月先生,所以您真的曾经吃过诡秘生物?”埃里克同华生打完招呼,脸上残余的震惊之色还未曾消去,他连忙朝着月老板追问道。

“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月老板恼怒地说道,“我觉得很正常啊?它有节肢有翅膀,头上是复眼身上有刚毛又怎么样!不就是大一号的虫子吗?去掉内脏炸一下就能吃了啊?”

“什么?!”华生拿着淋湿的外套,刚想挂上衣帽架,闻言当即就愣住了。

“你们没吃过虫子?”月老板不可思议地问道,随后露出明了的神色,“也是,大不列颠只会种土豆,哪里来那么多千奇百怪的昆虫,合乎逻辑……”

“逻辑学家,恐怖如斯……”福尔摩斯大为震撼地感慨道,晃了晃脑袋,连忙对华生招起手来,“华生,吃晚饭了吗,我们边吃边谈今天查探的结果吧!”

“好的……”华生拿着外套向前走了几步,才想起自己还没将其挂起,又转过身去给外套草草地挂在了衣帽架上。

“福尔摩斯先生,我今天没有完成您的任务。”埃里克惭愧地说道,“观察员凯尔·米特斯死亡的那间屋子已经被租出去了,我向房东询问凯尔生前的行踪,他告诉我凯尔是个无业游民,天天在外面闲逛,与之相识的人太多了。他有一天像是喝醉酒了一般回到廉租房,第二天就发现身亡了,而苏格兰场对其分泌物的检测报告也只有酒精含量偏高,并没有检测到毒性代谢。”

“至于米勒先生和史密斯先生。”埃里克的眉间带着些许哀愁,“笨猫咖啡的店长老山姆倒是认识他们,不过老山姆说这两位先生一直呆在家里尝试考取大学,听说在二月份才临期获取了国王大学的面试邀请,并且如愿获得了录取书,只等夏天的考试了。我向国王大学的同事求证过了,他俩的录取书确实存在……”

他摇了摇头:“邦德里街的人好像对检察厅比较无感,听说检察厅有点像是对邦德里街漠不关心的感觉,老山姆说,可能是邦德里街的贫民太过窘迫,也没有太多反抗的决心,他还说,说不定米勒先生和史密斯先生就是检察厅的人所杀害的呢……但我想,也不至于吧。”

埃里克叹了一口气。

华生静静地听着,直到众人都陷入沉默,他才看向福尔摩斯,灰黄的络腮胡皱成一团,他纠结地说道:“福尔摩斯,有件事情……”

他捏了捏胡子,组织了一下语言:

“检查员说不清楚工人大会的存在,并且所谓的表彰并不是他们组织的,那位被表彰的代表,文森特·路德,是他们本打算招聘进大不列颠的工会成为协助完善工人福利待遇制度的优秀工人,他发表了很多篇关于工人的文章,所以算得上是一个专家。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人给他寄了信,让他相信了有这样一个表彰大会,把他骗到泰晤士河的游船上吊死……”

“很奇怪。”福尔摩斯开口说道,“你们发现了吗?”

“发现了什么?”华生问道。

“除去我们的两位观察员以外,所有的工人,所有。”福尔摩斯强调道,“都是在他们人生走上上升的道路时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