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成为燕子
已经过去一个星期，美智子还是没有回家，芽衣吃完家中仅剩的一点食物走出了家门。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她走累了，在一家酒吧门口坐下来，抬头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行人。她从七岁开始就经常独自一个人，所以并不十分惊慌，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这条街道位于海棠市最破旧的街区，住着都是最底层的穷苦人，大多数店铺的生意都很差，偶尔也会有一些流浪汉在这里晃荡。突然，芽衣感觉背后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她回过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她摇了摇脑袋，站起身，打算离开这里。刚走没几步，就听身后一个声音说：“小姑娘，你需要帮助吗？”芽衣回过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她身后。他的脸上带着微笑，看起来很友善。
芽衣犹豫了一下，才说：“先生你能给我一些吃的吗？我饿了？”
“当然可以，你跟我来！”男人说着，在前面带路。芽衣跟着他走进一家餐厅，男人点了几个菜，然后递给她一杯水。芽衣感激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男人静静地看着她，待她吃完，才开口问：“你的家人呢？”
芽衣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沉默良久，芽衣才抬起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走。”
“我……”芽衣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答应下来，“好吧！”
男人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走吧。”
“去哪儿？”
“跟我来就是了。”
两人出了餐厅，穿过街区，来到一栋高楼前。男人带着芽衣走进电梯，按下了顶层的按钮。电梯快速上升，很快就到达顶层。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眼前出现一片空旷的大厅。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千穂理……”男人叫道。
女人闻声转过头来，待看清楚她的长相后，芽衣愣住了，这是一张非常奇怪的脸，五官不像人类，更像是一只猫的脸，她的头发是银色的，眼睛是绿色的，耳朵尖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长袍，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你们来啦？”女人说道，她的声音也有些奇怪，似乎带着一点点磁性，还有一些沙哑。
芽衣盯着她看许久都没回过神。女人见状笑了笑：“怎么？吓傻了吗？放心吧！我是人。”
这时那名男人走了过来，他对芽衣说：“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吉尔，这位是我的妻子，名叫千穂理。”他说时一指身旁的猫脸女。
“我叫芽衣！”芽衣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接下来，她被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里，被迫接受一系列的测试和检查，包括身体、心理和智力等方面的测试。在通过所有测试后，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对方开口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导师，我会教你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燕子。”
“什么是燕子？”芽衣问。
“燕子就是为了完成任务而不择手段的人，你需要学会如何伪装自己，如何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以及如何利用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为了达到目的，必要时你还要献出自己的身体或是生命。”
“我没听懂。”
“不要紧，这些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女人说着摆了一下手。“你跟我来！”
芽衣后来才知道自己的导师叫春日娜耀，是“雾隠”组织的一名高级教官。二人来到了一间教室，里面已经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年龄都在十一二岁左右，三人见到芽衣同时站起身来，还向她投去好奇的目光。“好了，现在我们春日部的四位学员都已经到齐了，大家先相互认识一下。”春日娜耀说着一指左边第一位男孩，“他叫重治。”接着又指向另一位男孩，“他是北原。”最后指向那名女孩：“她叫绘里奈！”
“我叫芽衣，请多指教。”芽衣自己站出来说。
双方互相认识后，春日娜耀便开始了今天的课程。第一堂课是关于人体构造的基础知识，她向大家介绍了人体的骨骼、肌肉、神经以及内脏等各个系统的基础知识，还详细解释了它们的功能和相互之间的关系，又通过生动的实例和图片来帮助四人更好地理解。芽衣听得很认真，不时提出问题。老师也很耐心地解答，整个课程持续了五个小时，直到下午六点多钟才结束。
转眼六年过去，芽衣长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身材也变得丰满起来。这一日，她接到了第一个任务，是去奈良偷一份机密文件，和她一起执行任务的还有那位叫北原的男孩，二人都是新手，不免都有些紧张。海棠市和奈良相距不远，他们坐上一辆反重力飞车，不到十分钟就到达目的地。二人在一家咖啡厅门前下了车，在一位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一间雅致包厢内。此刻这里已经有一位年轻男子正在悠闲地品着咖啡。他看到二人进来，站起身来微笑着说：“二位请坐。”
男子名叫山本浩二，是一位著名的企业家，在商界有着很高的声望，并且还是一位慈善家。
“山本先生，您好。”芽衣和北原同时向他问候，接着坐了下来。
“二位，我们今天见面的目的是什么，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山本浩二说时递出一份文件，“这是三叶公司的详细资料，希望你们能够仔细阅读。”
北原接过文件，翻看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说：“山本先生，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双方又闲聊了一会，就各自离开了咖啡厅。“想不到山本先生是要我们去收集三叶公司的情报，看来这个任务短时间内是不会完成，我们要不要联系老师向她说明一下？”北原问。
“不要，这点小事我们自己就可以完成，不要惊动老师。”芽衣说。
二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各自想办法混入三叶公司。经过几天的跟踪，芽衣找到一个机会，立刻改变了计划，她发现三叶公司的一名副社长每天都会去一家酒吧喝酒，而且每次都会带上一个女人。她立刻决定今晚就去酒吧，先换上一件露肩上衣，还有一条黑色超短裙，又化了一个淡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性感，然后就去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