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为什么说我们是俾斯麦的狗？
民众们在尖叫中离开尼奥里广场。到了中午时分，街道又爆发骚乱。城市升起片片硝烟。
“无可救药的愚夫”亚瑟坐在办公室中。都城守备官下令，镇压所有闹事分子。
警备队隶属于市政厅管理，征召于城区中产阶层和退伍老兵。
其中，安全局真正的专职“治安”机关。他们是俾斯麦真正的走狗，经首相一手调教，一套抓、查，揪下来，7成萝卜们便连泥带水的被拔出。
不到下午，游行人群便已然散伙。
俾斯麦自身认为：领导是一种服务。好的奴仆不会纵容无知的主人，让他们自己伤害自己。
至于军队，没有留下军队的动手部分。而且，非战时，俾斯麦在不经12议会和执政官的允许下，不得调用军队入城。
剩下的事将交由下级们处理，无需他亲自过问。
次日，庄园。
俾斯麦用过早餐，便前往了市政厅。
今天，市政厅还数个项目和应酬，等待着他去处理。
办公桌前，这位首相端坐在木椅前，手中的文件盖着一枚鹰章。在费南岛上的细作传回情报：布努西斯的船将于今日下午到达。
而且根据先前的情报显示，负责送来船队的是野格.霍里奇，一个有着30年经验的老船长。而且，这些的水手们似乎是…。
没有敲门声，一个家伙推门而入。
“首相大人，不知你找我何事？”
罗伯挂着那副标志性的轻浮，这种性格总是让人忍不住打他一顿。
但仔细端详，那浅薄的外貌下是位英俊的男性，混身上下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上帝就是如此的不公。
俾斯麦：“我说了多少次了，请回去敲门，罗伯特先生。”
罗伯特：“阁下，作为您忠实的猎犬，我当然不惜代价去满足您的意愿。”
“可你大老远把我从迪西小山的度假中叫来，不会是来让我敲个门吧？”
罗伯特脱下那格调粗制的牛仔帽行礼。
可在俾斯麦眼中：这位绅士衣领上还留着浅薄的唇印。呵，这罗伯特不知昨晚又和哪个老情人再续前缘去了。
俾斯麦嘴角上扬“我确实有事请你帮忙。”
罗伯特：“阁下..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可以了”
俾斯麦这一客气可把罗伯特搞不会了。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罗伯特在内心呢喃，可嘴上却是另一副言辞。
“有什么事是可以为您效劳呢？”
“先把你身上那套衣服给换了”
？
等罗伯特想后悔，身体已经站在一艘大船下。
丝绸材质的刺绣巾带，金色袖扣，黑色漆皮皮鞋。马甲勾勒出了层次感，胸前的别着块怀表，典雅又洒脱。
一个美男子。就是那种粗硕的脖子，红艳的头发，衬衣上端两颗扣没系的那种。
这家伙就是罗伯特。曾经的骠骑兵之王被迫营业，摇身一变成为水手风猛男。
罗伯特眼前，那粗旷的歌声伴随几个大汉一同从甲板上冒头。
“嗨，波士。看我发现了什么”
“嗯？劲啊！”
几个光膀子的水手抓着绳梯一跃而下。来到了汗流浃背的罗伯特面前，伸出那充满欲望的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
“你们这些家伙！不得无礼”
斑秃的白发，下巴一处短须富有威严。高长的身材，但已经退化的肌肉与这群水手比起来便相行显拙。
来者是野格.佩里奇。一位任职30年的船长。
“是，老爹！”那些粗莽的水手们迅速站直，立正排作一排。
“这位先生，您应该就是俾斯麦的部下了。请原谅我孩子们无礼”
罗伯特心头一怔，松了口气。
他认为，至少这老头还是个正常人。
至于所谓的“孩子”，其实就是水手们之间的称谓罢了，并不是真有什么血缘关系。
这是“兄弟”称谓的一种衍生。不只这群在海上的疯子，有些雇佣兵间也喜欢用这种称谓。他们的凝聚力的确更优。
“呵，不必拘束，各位按自己舒适的状态来便好”罗伯特说着违心的话，强行把对面当作是一群美丽动人的女士。
野格“呵呵，来船上坐坐如何，我们船还是蛮不错的啊”。
“哈？”罗伯特面无表情，胃内的酸水上溢。
双方进行了一番平和的交流。
下午6点时分，在罗伯特的强颜欢笑中，游历完城市的众人嘻嘻哈哈着来到了目的地。
中城区，二环，西里克斯宾馆。
连水手们都停下了喧闹，走过整洁的马路，人们进入在门童的恭视中进入了大厅。
水手们不是没见过大场面，布里努斯的花园大道，抑或是潘达斯的红泉镇都不逊色于这里的堂皇。
但作为诺威尔用于接待外宾的酒店，这里的待从竟然会说大陆各国的语言，从泛用的帝国语到布努斯语、威斯特洛语等。待从的句式标准通畅，仪表堂堂。
而那玻璃柜中的展品更是惊人，那些海上王者追寻的宝藏传说，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摆在展柜里。
“船长，我没看错吧？这是..”
野格并没有理会手下的话。
这只不过是这里的主人想要他们看到的。
况且，这个世界渴望之城宝物众多并不奇怪。至于待从们的语言把戏丰富。不好意思，我本身便精通7国语言。
也许陆地崽子的努力学习值得称赞。但布里努斯的水手，在船上，会两三国的语言的人并不值得稀有。
在天鹅绒房间，众人见到了这里的主人。
俾斯麦：“各位来客，请入座吧。”
猫头鹰象下，俾斯麦坐在长座的上端，桌前是一席奇特的佳肴。位高权重的首相着一身白色礼服，颇有一番此地主人的风味。
众人相续落座，在一声声客气声中，待从掀开桌上的铁盘。
罗伯特：“我们为各位定制了各色风味，请足下们品鉴。”
野格浅笑回礼。
我们航海人足迹遍布大海，见识过的东西比巴比伦的美食家还多。
就凭一顿饭就想..
一转眼。
水手们开始狼吞虎咽。
牛肉卷Rouladen，烤猪蹄配酸菜，柯尼斯堡肉丸子，纽伦堡香肠。
“这是什么牛肉卷？！酸黄瓜、洋葱、培根…。牛肉卷会产生鲜美的肉汁的同时，鲜香中竟然混合着蔬菜的香气！”
“猪肘的表皮口感酥脆，这里头的肉软嫩不油腻，肉质鲜美、松软多汁。是啤酒！他在腌制的同时加了啤酒！”
柯尼斯堡肉丸子，源于曾经普鲁士的首府柯尼斯堡。碎牛肉，佐以刺山柑和柠檬做成的浓稠酱料，然后和煮土豆一起食用。
香肠更不用说，每个德国人每年要消耗50公斤香肠，没做到的可以直接并入英籍。
“好吃啊！！”
野格船长在心中呐喊。
仿佛就置身一个未曾谋面的异域国度。
这群水手当然见识宽广。因此，俾斯麦并没有给用传统美食去接待。来自德国的家乡菜就已足够，毕竟它们在这里足够新奇。
而俾斯麦作为德国官员的时光中，有幸品鉴过其中的至高美味。
野格“首相，你们这里看来和我想像得不太一样”。
诺威尔人处事一向保守，可无论是随和的俾斯麦还是这里的新式佳肴，都让野格耳目一新。
俾斯麦已经在对保守思想作出改变。作为一座将来要融通大陆的都市。接受新事物，新思想才能使其立于潮头。
即便新奇得就连放荡如罗伯特都不能理解，俾斯麦也会尽可能的包容。
俾斯麦：“不要去追随人群，让人群去追随你。我相信先生你明白这句话的道理。”
野格：“是啊，只有那些大胆的小子能成事嘛。”
野格沉聆了片刻。
野格“阁下，其实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水手们并没有那种七拐八弯的客套习惯，有话直说才是海上生存的准则。
野格：“我那小侄子想讨份差事，就在诺威尔开垦团。”
俾斯麦：“你们那边解决不了？”
野格：“可惜，他可看不上我们海上的老家伙，非说什么渴望之城便地黄金。我在这个城市说不上什么话，趁此良机，只得来找您了。”
俾斯麦“好，那我会和底下的人说一声。”
野格：“感谢您的慷慨和威权，大人。”
俾斯麦：“先生，来当我的狗吧。”
什么？
野格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默默放下手中的酒杯。
“阁下，您在说什么？”野格转头，老成的面孔不怒自威。
俾斯麦：“我说得很清楚，并没有用什么生僻的词。”
周围的人都震惊了，纷纷看了过来。
野格的忍住不去拍翻桌上的盘子，微眯着眼神，浅笑看着俾斯麦。
俾斯麦“野格中校，你当了多少年的船长了。是10年？还是20年？不，应该是整整30年。俾斯麦摇了摇头“这也许算是种职业操守了，是吧？船长先生。”
那个俾斯麦把身体前倾，手搭在这桌上，直视着他的眼睛。
野格有种自己被看穿的错觉。
这..这家伙竟然打探过我的底细。自己从12岁就上维多利亚号当了水手，从一个小小的海员从无到有当上了船长。
可这一当就是30年。一股壮年不在的悲怆涌上胸膛，当年那个站桅台上眺望的小子已经两鬓斑白。
斑白那倒还好，可自己实际已经秃顶啊！
野格：“要不是家族那群混蛋，我才不会…呵，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野格低下眼睛呢喃道
可桌上的拳头却越握越紧。
人们看着心里直发慌。
可那坐在上席的俾斯麦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做一个受人敬仰的老船长？还是成为我的狗，去指挥千帆万艇？”
“告诉我你的选择，老先生”
野格用冷淡的面容回应他，打量着这个有趣的家伙。
“哈哈哈”野格大笑，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离开了房间。
他可不会在意粗鄙之言，水手可不会在意一个陆地崽子侮辱。海上的风暴可比这些很辣得多。
只那留下一屋子的人，他们面面相觑。。在俾斯麦示意下继续用餐。
俾斯麦吃热狗，吃牛肉，，吃奶酪。刀叉娴熟的切下肉片，绊上酱汁，放入口中。
用不了多久，一个待从面带喜悦的来到俾斯麦耳边。
“大人，他侄子的名字是野格.亚历克西斯”。
看来俾斯麦又收获了一群凶猛的猎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