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就是我家狼崽子的大哥?
荷鲁斯走出会客厅。
他的情绪很复杂。
自己的兄弟是这样的存在让荷鲁斯不满。
可完全一致的两个原体也显得太过无趣。
而这仅是20位兄弟的第二名。
他觉得，自己在帝皇眼中的重要性正在分崩离析。
荷鲁斯还未忘记自己父亲看黎曼努斯时的笑容。
那是他在面对自己时，给出的，几乎相同的爱。
这点就足够让荷鲁斯不满了。
他和自己的父亲对付过无数叛乱的人类文明，灭杀过许多奇形怪状的异形，而那些时间和经验积攒下来的情感……
貌似依然不足以让荷鲁斯从父亲这里得到更多的爱。
可他也意识到黎曼努斯对于家人的热情，虽然他不喜欢黎曼努斯。
但这位巨狼也认为自己是他唯一的兄长。
这让荷鲁斯很难受，黎曼努斯的到来打破了许多东西，分走了不少东西，还凭空塞给他不少情绪。
最后，荷鲁斯明白了。
这一切，千言万语都是他已意识到自己兄弟的优秀。
他……
“你在嫉妒你兄弟的能耐。”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荷鲁斯侧面出现。
“对……没错。”他下意识回答，就像他在回答自己的父亲时那般。
然后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跟着一位凡人，穿着和这间漂亮走廊不协的黑色长袍。
他很低矮，声音年轻，荷鲁斯见过他，在芬里斯人撒野的餐厅里面。
这是个芬里斯蛮子，荷鲁斯马上意识到。
可他为什么会高哥特语?
这是个谜题，但仔细想想，他的父亲说过，芬里斯是一个长夜时代的遗迹，有文明传承下来也很正常。
他在自己的世界肯定是个全知的智慧宝库，受人崇拜的使者。
但对于荷鲁斯而言，这个年轻人仅仅是个不知晓自己智慧真实模样的可怜人。
但荷鲁斯可没有注意到他靠近，毕竟就算是最细小的东西落在他的甲胄上，荷鲁斯也能感觉到。
是自己太过沉迷于那些情绪了吗？
荷鲁斯问自己，并开口准备打发这个凡人离开。
可纳塔尔突然说。“你厌恶的不是野蛮，而是黎曼努斯分走了你父亲的情感。”
“你对于帝皇对于其表现的认可和耐心产生了嫉妒。”
“但我不得不提出这一点，那就是黎曼努斯并不是你唯一的兄弟，这样的情况在日后会不断出现。”
荷鲁斯有点不耐烦的说。“这不需要你提出这点，凡人，并且，你在对于帝国之主的事情评头论足?”
纳塔尔点头。
“是，因为我是黎曼努斯的老师，他在芬里斯上的教育是我一手进行的。”
荷鲁斯意识到，就是这个年轻人让黎曼努斯用一年征服了冻土?
可他依然讽刺到。“那你的教育充满了失败。”
纳塔尔回答。“那是因为芬里斯需要的不是骑士王，而是只野兽和巨狼。”
“如今的帝国需要的也不是第二个荷鲁斯.卢佩卡尔，而是黎曼.鲁斯。”
“一头正追逐星辰的野兽。”
“而不是影月苍狼。”
“你的父亲不偏爱任何人，他向来如此，对待每一个自己认为需要的存在都会竭尽全力的去关心。”
“大爱，博爱，这对于个体来说极度无聊，但对于帝国来说，没有比帝皇更好的国王。”
荷鲁斯听够了纳塔尔的喋喋不休，他轻轻的推开这个凡人。“去找你的野人朋友吃东西，别烦我了。”
“你懂我的父亲多少?你除了不称其为全父，和那些野蛮人又有什么区别?”
纳塔尔没有被巨大的手掌推开，而是穿了回去，像一个幽灵。
然后他回答。“我陪着黎曼努斯经历了其生命中成长最快的时间。”
“我不明白帝皇，但我很懂你们这群巨人。”
“优秀和能力下，是复杂的情感和出生地的影响。”
“那些东西决定了你和黎曼努斯更像凡人，并终不能理解你们的父亲。”
“但无论如何我都会告诫你，荷鲁斯.卢佩卡尔先生。”
“永远相信你的父亲，爱戴你的兄弟。”
荷鲁斯像躲避那些话语似的急匆匆离开，他很少如此不礼貌，但说实话。
他听进去了。
那个年轻人像极了马卡多，掌印者，但他的话语更加直接和锐利。
他不怎么考虑自己的心情，可荷鲁斯这位聪明的原体也明白，忠言逆耳。
现在，他更加嫉妒黎曼努斯了。
在他的母星，他的一切知识和认识都来自于帝皇输入的那些资料和自己作为帮派成员的人生。
他浑浑噩噩，就像度过了两段生命，在真正的成为一个世界最高点时才明白自己的宿命。
相比之下，黎曼努斯的运气好极了。
有一个智者跟着他。
荷鲁斯走了几米就把事情想明白了，他转过头想感谢这个奇怪的凡人，起码以影月苍狼之主的名义，他可以给这个凡人他需要的一切。
可此刻他再也看不见纳塔尔了，如不是荷鲁斯作为原体明白自己绝不可能有精神问题，就像他这辈子不会生病那般。
否则他真的觉得自己大概，有点疯了。
最后，他先准备回到自己的旗舰。
黎曼努斯……他想着这个名字。
下次问问那个凡人叫什么就好了。
————
帝国旗舰的图书馆里，纳塔尔打了个哈欠。
这间放满各种知识的地方很不错，但是里面大多数内容很单一。
只有人类。
那些异形或者灵能，关于至高天的东西都被删去了。
这让纳塔尔开始觉得无聊了。
以至于他用灵能见了见自己家崽子的大哥。
怎么说呢，他们两个其实很像。
敏感，强大，只是黎曼努斯更喜欢假装自己，荷鲁斯更喜爱表现出来。
但无所谓，虽然有点磕磕绊绊，但是兄弟之间向来如此。
然后他听到了奥瑟恩和塞勒斯汀用芬里斯语抱怨。
“高哥特语好难！”
“老师/牧师，我不想学了！”
然后纳塔尔用灵能掐住这两个差生的脑袋。“那就滚回芬里斯去，我可不想天天呆在你们身边当翻译器！”
“半个月学不会高哥特语就滚回去！”
然后，在一阵叫苦连天的哀嚎中，纳塔尔翻开了莎士比亚全集……
他想泰拉了。
不过这段时间也快回去了。
话说，黎曼努斯的旗舰就在泰拉停着把?
光荣女王级吗？
应该有个大图书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