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诡异,系统却总想干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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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逃离的机会

“少爷,袁小哥来了,我安排他在厢房等您。”

阿宝放轻脚步,来到了顾延身边,随着他的目光望向了正在离去的孩童。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下学的孩童们嘻嘻闹闹的离开了学堂,一片祥和景象,目之所及皆为绝美画卷。

“嗯,做的不错。”

顾延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远处的风景移开,带有一丝赞意的看向了身旁的阿宝。

阿宝他在很小的时候便被买入顾府,从小陪伴顾延长大,可谓是顾延的心腹。

顾延在离开顾家时也只带了阿宝,阿宝也没让他失望,一切事情全部处理的井井有条,让他少花了不少心思。

“我先去换一身衣服,你前去告知他我马上就到,莫让他等着急了。”

阿宝点头称是,低头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顾延换好衣服来到厢房,袁不通,他的好友,正一脸幽怨的望着他。

“你可让我好等啊,顾兄。”

“且不说其他,来尝尝我买的新茶,算是我给袁大才子赔罪了。”

顾延连忙拿出藏在怀里的茶,献宝似的。

他的这位老友是个碎嘴子,可不能让他抓住机会,不然他能借事发挥,说上个三天三夜。

水雾缭绕,茶香四溢,昏黄的烛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你说,那位张王爷现已放出消息,不问出身,只看才能,为郡主招婿?”

些许茶水洒落在桌面,顾延听袁不通说完后,没能拿稳手中的茶杯。

“何至于此,依照王府的尊贵和体量,想要求取郡主的俊秀不应该犹如过江之鲫吗?“

顾延满脸疑惑的看着袁不通,很是置疑他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袁不通哈哈大笑起来,这下总让他逮到机会去显摆一下了,

他抿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

“话虽如此,可你自离家之后,便少了打听上面权贵之事的途径。“

袁不通左右张望了一下,倾身靠近顾延,小声的说着些什么,一副生怕隔墙有耳的谨慎模样。

“什么,你是说郡主不是完璧之身!“

顾延一脸震惊的望着袁不通,这个八卦带给他的冲击力太大了。

毕竟这个世界三纲五常可是扎根人心,说句不夸张的话。

失了贞洁的女子想不开去投井,即使家中没有挖井,她的父母也会给她挖一口井出来。

这样就说的通了,怪不得如此显贵,却要屈身于此。

“小声点,小声点,这事千万不可外传,那位我们可惹不起。。“

袁不通差点起身捂住顾延的嘴巴,平日里他的这位老友也算冷静,怎么听个八卦便失了态。

【前往王府,迎娶郡主后,便能逃离这个世界】

系统蹦了出来,给出了这么一条提示。

“终于等到你了。”

顾延支付了半年的寿命后,这次系统给了他一个惊喜,这个消息是真的!

“抱歉,抱歉,失态了,不知袁兄可知些许内幕。”

顾延知道消息为真的后,已经打定主意去成为参加招婿,想要在此之前要多了解了解消息。

“你不会想要去迎娶郡主吧!”

袁不通看着顾延的脸色有了变化,以为自己犯了忌讳,他刚才说的话却是有点折辱人了。

“为兄开玩笑的,像我等钟鸣鼎食之家,岂会与寒门一样不顾手段往上爬,不要在意。”

接着回答了顾延的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内幕,只要稍稍花点心思便能打听到。”

顾延看着袁不通侃侃而谈,从而也知道了一些内幕。

首先在进入王府前便有三道考验,主要考察你的长相,行为举止,学识。

如果这三关考验过不去的话,也就绝了进入王府的门的心思,更别提迎娶郡主了。

……

“顾兄,看天色快到申时,那我便先走了。”

袁不通察觉到顾延的送客之意,也是识趣的起身要走。

顾延也不挽留,起身相送袁不通,注视着他离去后,过了片刻,悠悠的对着身旁的阿宝说,

“明日去王府下一张拜帖,你的少爷要去争一争仪宾之位。”

阿宝点头称是,顾延交代完后也转身回去休息。

系统曾说过

【此诡境中的规则为天黑请闭眼,在申时后,您需闭目休息,违反规则则会被镰刀割掉头颅。】

顾延穿着寝衣坐在床上,挽起袖子看了看手臂,原本白皙的手臂,现在稀疏的缠绕着一些黑丝。

顾延松了口气,现在诡化的还不算太严重,另一方面,他已经有了离去的可能。

“这个世界真的会有这么简单吗,还是我不曾接触到诡异之处,希望接下来能平平安安的离开。“

顾延苦思无果后,也便放弃了,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不一会儿,房间里便响起了顾延平稳的呼吸声。

申时

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月亮,世界彻底没有了光亮。

一处雕梁画栋,气派非凡的建筑里突然飞出了一把镰刀,不断穿梭着空间,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哗,一股血泉喷涌而出,面目狰狞的头颅掉到了地上。

如果顾延在现场,便会惊恐万分的发现,这个头颅上的那张面孔不就是在博物馆里的那位瘦小女生吗?

女生来到这个世界成了一个农家女,冬天快要到了,她今晚熬夜织布,想要为全家做几身过冬的衣服。

可没想到,一把漆黑的镰刀泛着寒光出现在她眼前,然后她的视野开始天翻地覆,头颅高高飞起。

接着她便化为一道血水被镰刀吸收,镰刀的表面由此泛起了诡异的红色。

咯咯咯

公鸡打鸣的格外早,女生这个世界的父母也早早起了床,准备下地干农活。

奇怪的是,他们今天并没有喊女生起床。

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而那唯一的儿子也早就死在战场上了,这个家一直只有他们夫妇二人。

“老婆子,你织布做冬衣了吗?“

满脸沧桑的中年男人看向身旁也是一脸老态的妻子。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忘了,真是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