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我给宋江当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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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知道我爹是谁不

北宋的科举比较简单,分为解试,省试和殿试三级。

解试在各军州首府举行,时间是秋天,所以也称秋闱。考中者称解人,或者解举人,有资格“发解”入京,参加来年的省试。

省试在东京举行,由礼部负责,在次年正月举行,考中者称为正奏名。录取率大概五分之一左右。

所有正奏名,还有因为各种原因由皇帝特批的特奏名,将有资格参加由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时间在三月。

殿试主要目的是巩固皇权,让士子成为“天子门生”,所以很少淘汰人。

殿试合格者按照考试成绩,分为五甲:一甲二甲赐进士及第,三甲四甲赐进士出身,五甲赐同进士出身。

有了进士身份之后,便可以当官了。

时云飞选择科举,主要因为时间短,省事儿。秋天在济州考一次,第二年进东京考两次,就完事了。

虽然竞争激烈,但自己脑子里记着许多书,约等于作弊,所以完全不怕。

若是去参加升贡,那可慢慢考去吧,就算有老爹这层关系,也不是一两年能混出来。

很多官员子弟没什么才华的,都是通过升贡慢慢熬,但时云飞没有这个必要。

看到儿子佛缘深厚,不仅病全好了,还主动要求参加科举,时文彬夫妇欣慰无比,老泪纵横。

时云飞趁机赶紧把锦儿叫了进来,给父母做了介绍。

“这次去河东,渡黄河时候遇到翻了船,我便搭救了这个妹妹。她叫锦儿,家人全死了,只剩自己一个人,孤零零无依无靠,我见她可怜,便带回家里来了。”

锦儿很乖巧地上前行礼,时夫人见锦儿机灵可爱,又懂礼数,越看越喜爱。正好儿子身边也缺个可心的人照顾,所以毫不犹豫便留下了她。

时夫人还把自己头上的银簪子取下来,送给了给锦儿,亲手给她戴上,以示亲近。

看到母亲很喜欢锦儿,时云飞也就放心了。

至于山上那位倒贴货,时云飞心中虽然有些牵挂,无奈现实中事情太多,所以暂时也懒得管了。

当夜,时文彬把自己当年科举时候的各种参考书籍全都搬到了时云飞的房间里。

时云飞粗略一看,毛诗,论语,左传,还有唐诗,乱七八糟一大堆。

时文彬一本本向时云飞介绍,如数家珍。

尤其隆重介绍的,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本参考书,《临川先生集》,也就是王安石王荆公的作品。

现在的科举不同往昔,不可避免地参杂了大量的党争元素。

比如在绍圣年间,旧党当道,你拿王安石的书备考那必死无疑。

而如今,学界最受推崇的乃是苏东坡的蜀学和二程的洛学。但现在新党执政,这几人都被划入旧党,你若敢把他们的学说写进科举试卷,哪怕文采再好,也同样必死无疑。

时云飞翻了翻王安石的文章,是挺有才华,但从行文风格很容易就能看出,这人性格是真的倔,难怪别人叫他拗相公。

时云飞还是更喜欢苏东坡,活得通透豁达,洒脱大度,乌台诗案文字狱差点掉了脑袋,还能说出“九死南荒吾不恨”的话来,试问世间有几人能做到?

时云飞花了一两天时间,好好研究了一下所谓解试。

主要考试内容有三,一为诗赋,二为策论,三为经义。

宋初承袭唐之风气,最重诗赋,但到了现在,诗赋已经无关紧要,最重策论,经义次之。

策论分为策和论,都是议论文,区别在于策是针对当下社会中的问题提出解决办法,论是对某个历史事件发表看法。

但在解试这样的基层科举考试中,大部分士子水平有限,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策论来,所以经义就显得更加重要了。

经义分为经和义,是帖经和默义的简称。

帖经就是填空题。学而不思则X,思而不学则X,填去吧。

默义就是问答题。给你几句名人名言,然后问你,上面这些话分别都是谁说的?把名字写下来。

这可太容易了,时云飞脑子里装着半个图书馆,最不怕的就是死记硬背。

“唉,真无聊啊,本来还以为能有点挑战。”时云飞把书一合,“看来可以直接准备省试了。”

看书累了,时云飞又想起之前答应宋江的事——给梁山搞粮食,限时一周。

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于是心道:“实在不行就先自掏腰包买点吧,先吃着,走一步看一步。”

看外面天色还早,于是叫了锦儿一起,拿了之前给杨志买刀剩下的钱,准备上街去米行逛逛。

到了市上,一问行情价格,时云飞着实吓了一跳。

一石米要两贯还多。

因为黄河水灾的原因,往常一石米也就六七百文,现在足足涨了三四倍。

不是时云飞买不起,而是谁买谁是冤大头。

“都是这个价吗?有便宜的没了。”时云飞问掌柜。

那掌柜恭敬地道:“官人,如今行情就是这样,市上都这个价。”

时云飞遗憾地摇了摇头,从店里出来,准备再多逛几家。

一个小孩却却突然走过来,对时云飞道:“大哥,东市有便宜粮,你去东市买吧。”说完便一溜烟跑掉了。

“东市?”

时云飞觉得蹊跷,郓城县大型的粮米店都集中在西市,类似于集贸市场,东市主要是零售散卖,无论如何也不会比西市便宜啊。

时云飞转过身去,回到刚才那店里,问店主:“刚才那小孩说东市有便宜的米,是真的吗?”

店主道:“官人,小猴子不懂事胡说八道,你切莫信他的话。”

“我看你才是胡说八道。”时云飞脸一冷,“快说,信不信我把你店砸了?”

“别砸别砸,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那店主急忙告饶两句,苦着脸道:“东市魏三郎有便宜米卖,卖价比我的进货价还便宜。唉,这生意真是没法做了啊。”

时云飞听到消息,心念一动,便领着锦儿一路来到东市,随口一打听,便问到了魏三的小店,就在街面上。

这就是一处普普通通的粮米店,店不大,但门口来买米的人却非常多。

一问价格,只要一贯七百文一石米,果然便宜。

时云飞排了队,等轮到他了,说道:“给我来三百石先。”

那人一怔,还以为是来捣乱的,也没说话,只敲了敲旁边的牌子,时云飞一看,上面写着:“每人限购一石。”

“你们这米是从哪来的货?”时云飞又问。

还不等那人回答,一个胖汉突然从里屋冲了出来,甩着下巴嚣张地道:“哪里来的嘬鸟,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要买就买,不买就滚。瞎打听什么呀?”

说完,还一伸胳膊,把时云飞推了个趔趄,若不是锦儿赶紧上前扶住,差点就摔倒了。

时云飞倒也不恼,反而心下一笑,问道:“你认得我是谁不?知道我爹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