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19.协商
曼斯·雷德还带了两位重要的客人一同前来：瑟恩人的马格拿斯迪，以及斯迪的另一个女儿瓦弥。
瓦弥的明艳动人，的确是李福算上穿越的前世，也生平仅见。
但是此刻作为弗莱明·黑火，李福还是并没有多看瓦弥一眼。因为现在，是狠狠的拿捏，杀个好价的时候。
弗莱明·黑火高高在上，没有给尊贵的访客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开门见山，开启了一场“以实力为依据”的谈话。
“我的确可以违背传统，代表全体守夜人，给生命受到白鬼威胁的自由民兄弟，给予长城上和长城以南的庇护。
但是，我的生命、荣誉，以及一切，都成为了接纳自由民的担保。
请问自由民之王曼斯·雷德，以及瑟恩人的马格拿斯迪，如何约束自由散漫惯了得自由民，不侮辱我付出的牺牲？！
我不要口头的承诺，我要一个切实有力的章程，否则......”
野人能尊纪守法，那也就不叫做野人了。
但是，野人要是愿意遵守七国的律法，那么他们也不会自称为自由民了。
曼斯·雷德涨红了脸，拍案而起：“你在耍我？！”
可是，以铁腕治军的瑟恩人的马格拿斯迪，却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压着曼斯·雷德的肩膀，强迫他坐下来。
瑟恩人的马格拿斯迪说：“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但是，摆在我们两者之间，有一个实际问题：我们遵循不同的法律和风俗。”
弗莱明·黑火顺势说：“那我们约法三章如何？”
瑟恩人的马格拿斯迪认真的点头：“请细说。”
弗莱明·黑火掰着手指头数：“一，杀人者死。二三，伤人及盗窃要论罪。”
“就这些？”
瑟恩人的马格拿斯迪惊讶的抬起头，即便是瑟恩人的法律，也比这复杂得多。
弗莱明·黑火十分确认的点头。
瑟恩人的马格拿斯迪站起了身，十分倾佩的俯胸致意：“您是一位真正仁慈公正的人。”
斯迪看了一眼被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曼斯·雷德：“看来，我的女婿并没有对我说全部的实话。”
弗莱明·黑火笑了。
看来，曼斯·雷德击败耿直的老爷子，一定用了些巧妙的方法，让他心里，对于曼斯·雷德的“狡诈”，有了成见。
瑟恩人的马格拿斯迪在曼斯·雷德的胸口再补一刀：“我会把您的意志，告诉每一个自由民的。”
斯迪老爷子当即起身，风风火火的离席，看来也是个执行能力极强的直肠子。
弗莱明·黑火笑了。
这种人，只要你兑现了你的承诺，不辜负他的信任，他就会回报你无限的信任和支持。
反之，嘿嘿，你可以试试看......
曼斯·雷德落了下风，但还没有输。
基调定好了，两位开始商议真正能让政策落地的细节。
弗莱明·黑火先说：“自由民应当自律，而不应该由守夜人看管。如此容易激发矛盾。
所以，我提议，以纪律严明的瑟恩人作为自由民的监察官，同时作为保民官，为自由民发声。”
曼斯·雷德紧接其后：“那我自认为应该担当自由民的总监察官和总保民官。”
这个位置，弗莱明·黑火争不走的。
“同意。但是，为了保持社会稳定，自由民前往绝境长城不可以一股脑儿涌入，按照绝境长城守夜人的接纳能力，必须分批分次接受绝境长城的庇护。”
“同意，但是必须由我来决定先后的秩序。”
“同意，但是具体安置计划，必须具体商定，不可能一概而定。”
以上，是基于客观情况，双方互不冲突，也无法轻易改变的各自的底线。
达成共识之后，才是为了利益和生存空间争斗的灰色区间。
弗莱明·黑火率先发难：“我认为，绝境长城接纳自由民，是救助，应该得到实物上的补偿。”
曼斯·雷德脸一黑，自由民已经穷的叮当响了，你还好意思从他们身上刮油水？
弗莱明·黑火瞪大眼睛逼问：“难倒那么多人的吃穿用住，都要我免费提供？！还是说你曼斯·雷德只管把人送进绝境长城，任由他们烧杀抢掠？！”
曼斯·雷德委屈巴巴的回答：“我们没有钱，真的没有。”
“那就可以白嫖咯？”
曼斯·雷德很想点头，凭实力白嫖，是塞外的美德。
无法解决这个现实问题的曼斯·雷德双手一摊，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说该怎么办吧？斯迪可是把你的话当真了。”
弗莱明·黑火拍了拍手，高喊：“威尔菲德！”
白港公主威尔菲德·曼德勒挺着孕肚，夹着公文袋，款款而出。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白港公主威尔菲德·曼德勒来到长桌边坐下，用力将公文袋一拍，板着脸开始宣读所谓的一揽子方案。
曼斯·雷德头皮都发麻了。
方案主要条款其实也只有3点：
1.自由民必须以租赁或购买的方式，获取任何包括住房、食物、水、农田、农具、猎场等一切生活生产物资。
2.自由民可以通过接受雇佣，或者在绝境长城上定期有偿服役。他们从塞外带来的个人财产，也可平价收购。
3.自由民需要向绝境长城上缴保护费，具体多少，由每年绝境长城的财政赤字缺口平摊。
为了照顾野人的智商，这三条的原则同样是尽可能的简洁、示之以公平。
野人没钱。
那么富庶的白港，看在长夜堡的弗莱明·黑火的面子上，愿意向他们提供长期的无息贷款，如有不愿意遵循以上原则者，将强制执行还款。
当然，那让曼斯·雷德都头皮发麻的细款的解释权，可就全部归于长夜堡的这位贷款担保人了。
曼斯·雷德倾佩的看了一眼弗莱明·黑火的裤裆，其意义不言而喻，让白港公主威尔菲德·曼德勒横眉竖目，脸色涨红。
曼斯·雷德起身，准备尽可能的敦促手下的野人搜刮塞外的物资，来尽可能的减少贷款的规模。
离开之前，曼斯·雷德热情的拥抱了弗莱明·黑火：“我错怪你了，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现在就是连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