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王佳告别
伟大的作家高尔基曾经有一篇文章写的好，今天是寒假开学的第一个晚自习，我给大家分享一下，依此来摆脱你们的现在这个状态：
夜阑人静，独自一人谛听着钟摆在冷漠地、不停地摆动，不禁毛骨耸然：这简单而精确的声音总是一成不变地表明一点：生命在不息地运动。黑夜与睡梦笼罩着大地，万籁倶寂，只有时钟在冷冷地、响亮地计量着那逝去的分分秒秒……钟摆滴滴答答地响着，每响一声，生命就缩短一秒，即我们每个人所拥有的时间中的一个微小部分，而逝去的这一秒就不再回到我们手中。
这分分秒秒来自哪里？它们逝向何方？这一点谁也回答不上来……还有许多问题，其它许多更加重要的、决定着我们能否得到幸福的问题也尚未得到解答。怎样活着才能意识到自己为生活所需，怎样活着才能不丧失信念和希望，怎样活着才能使每一秒都不浑浑噩噩地白白流逝？无休止地走动着的时钟能回答这所有的问题吗？对此它能说些什么呢？
：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在你尽情地摘取青春幻梦的花朵的时刻，它都是同样分秒不差地滴答着。人自生下那天起就一天天地接近死亡。而到了您在临终前喑哑地呻吟的时候，时钟也还将枯燥而平静地计算着分分秒秒。在时钟的冷冰冰的计时声中，您仔细听听吧。有一种无所不知而又对所知的东西感到厌倦的意味。无论什么东西，什么时候，都不能使时钟为之动情或感到可贵。它是那样无动于衷，所以我们若要生活，就该为自己建造另一种充满感受、思索和行动的时钟，用它来代替这个枯燥、单调、以愁闷来扼杀心灵、带有责备意味和冷冷地滴答着的时钟。。。。。老班在讲台上有感情的朗读着高尔基的《时钟》。秦鸣看着失意的王佳：哎，小总，听听，听听，老班在讲什么呢？是时间啊，高尔基写的，你看老班的头晃得，你说他一个数学老师读起文学来，能这么痴迷，也确实难为他了。
什么时间啊？那是《时钟》，不懂不要瞎显摆。王佳头也不抬的说到。
对，是《时钟》，还是我家小总懂得多。不过这篇文章写的确实不错啊。老班现在的境界还挺高，过了个年都知道借鉴名人名言了。秦鸣继续说到。
秦鸣从谢菲那里知道，寒假期间王佳终于鼓起勇气亲口告了白，可惜他那短暂的爱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秦鸣，我没事，只是感觉心里闷闷的，过两天就好了。王佳说到。
秦鸣一看用这招劝他是不成了就改变了策略：好，好你妹啊好，过两天就好的话寒假过去了多少个两天，你听听，班主任在讲什么呢？是时间啊，真的是时间。过去了这一秒就在也没有这一秒了。高考还有多长时间，没有几天了，过了这段时间，你我在也不是现在这个不懂年少的少年了。秦鸣越说，声音越大。
秦鸣，你干啥呢，喊什么喊，你俩给我出去。老班放下了高尔基的《时钟》。
秦鸣拉着王佳扔下了众多惊讶的眼光走出了教室。
你干什么，王佳挣脱了秦鸣的双手。
我干什么，你看，这是于朗的钢笔，我为什么一直带着他，我为什么上了高三就很少偷懒，因为我要替于朗完成梦想，我可以放弃我自己，但是我不能放弃我答应别人的承诺。为什么我明知道我考不上很好大学，我还要一直上下去。那是因为我要给父母一个交代，完于朗的一个梦想，也给自己一个结果。人很多时候不是为自己努力的。你明白吗？话吧秦鸣转身向操场走去。
王佳沉默了一会追上秦鸣：有没有烟。
秦鸣递给了王佳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烟。
你说的都对，可你总的给我点时间适应一下吧，就像谢菲适应你一样，我也要慢慢适应她。我知道高考就要来了，我知道人不是为了自己在奋斗。可是我们还有希望吗？王佳问到。
有，大不了再上一次高四，秦鸣说到。
好，一起努力吧，就在这一百天，
就在这一百天。。。
两个人一起喊道。
一段激情的新年决心后，俩个人重新回到教室，看到已经等候多时的班主任站在门口：私人恩怨处理好了吗？
嗯，好了。秦鸣说到。
嗯，回去吧？最后的希望了，一定要好好学习。奇迹是存在的。班主任鼓励到。
谢谢班主任。王佳低下头。
时间真的如高尔基的《时钟》一样，“世上再也没有比时钟更加冷漠的东西了”高考的倒计时悄然的刷新着，所有人都在三点一线中度过这高中最后的时刻，就连秦鸣和王佳每天说话的时间都是在讨论问题。
每当班主任在窗户探班的时候都会有意的往这边看看，然后会心的笑笑。
王佳虽然很少和秦鸣聊天，但他还记得自己的另一个职责，就是在关键的时刻逗家笑笑。
四年来，秦鸣终于找到自己在高中这个时间段存在的真实意义。压力特别大的时候，他会拿出于朗的钢笔看一看。每当王佳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只有保持沉默，他了解秦鸣就像秦鸣了解他一样。
在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秦鸣去找了谢菲：走，咱们去操场上转转吧。
谢菲只是猛点头不说话。
咋了，你学傻了吗？去不去？不去我走了。秦鸣说到。
去，你才学傻了呢。你等我一下，我拿两本书。
嗯，去吧？秦鸣答应道。
秦鸣，你复习的怎么样了。谢菲跟在秦鸣的后面问到。
还行吧，不过给你一比就有差距了。
没事，我不给你比。谢菲笑道。
你能不能不要戳我伤口啊。秦鸣无奈的笑道。
哎呀，你咋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了，以前不是这样啊。谢菲说到。
吆喝，你都敢调戏我了，算了，让你一次。谁让我比你大了点呢？
呵呵，你就得让让我，你以前老是惹我生气。谢菲说到。
哪有？对了，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把握？秦鸣问到。
有，这个你放心。
这么自信？
哈哈，实力不行，不得给自己长长自信啊。以前白给你讲那么多的心理学了。谢菲笑道。
你又捉弄我？
没有啦，不是看你最近压力比较大吗？开导开导你。
嗯，不错，突然发现你长大了。
不是长大了，是更了解你了。
你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吧？我一下还没适应过来。
所以你是笨蛋吗？
哎呀，这下我就放心了，本来今天想来给你加加油的，没想到你看的比我还开。好，当初的傻姑娘，现在也长大了。加油，考完了，我请你吃饭。吃大餐。秦鸣说到。
好，我可记下了。你不许骗我。
我骗过你吗？秦鸣看着谢菲。
没有吗？谢菲说到。
好吧。这次绝对没有骗你，这就算我答应你的那件事了。秦鸣躲过了谢菲的眼睛。
这就想履行诺言啦，没那么容易。等考完了再说。我走了，你自己回去小心点。好好考，这个世界是有奇迹的。谢菲渐渐的消失在路灯下。
秦鸣看着消失得谢菲又暗暗的说：希望不要因为我的存在，误了你的年华。正在感慨万千的秦鸣被手机铃声震回了现实。
喂，干啥呢，赶紧回来，有事。王佳在手机里着急的喊道。
怎么了，要打架吗？快高考了，你能不能安稳点。秦鸣说道。
打什么架啊，这大好的和平年代。回家，有事。王佳挂了电话。
啥事啊，大惊小怪的。秦鸣来到屋里喊道。
你他妈的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靠，还真没记过。秦鸣笑道：又喝酒啊？
秦鸣，我要走了。喝点呗。机会不多了。
你往哪走？秦鸣看着王佳严肃的眼神。
我爸给我找了个学校，今天我已经和班主任说过了。明天我就走。王佳伸手要了支烟。
靠，你老爸这么有本事啊，你姓王，你爸怎么可能是李刚啊？秦鸣喝了一口酒：啊，熟悉的味道啊？牛栏山，这才是酒味。走，上网去，最后再让你杀我5次。
秦鸣你生气吗？到现在才告诉你。王佳走在秦鸣的旁边。
嗯，是有点生气。没事，这不过去了吗？如果我能走我早就走了，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就像我给你说的，我们努力不只是为了自己。
本来我不知道会这么早就离开的，下午我爸才给我打的电话。要走一些手续，所以。。。。此刻的王佳感觉自己在秦鸣面前特别的渺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秦鸣停下脚步，把手搭在王佳的肩旁上好一会才从复杂的内心中蹦出“走，上网去。明天在说”这句话。
第二天早上秦鸣没有去教室。王佳站在讲台上看着秦鸣的座位，给全班送去他的最后一个笑话。在一片读书声中走出了教室。
王佳希望在大门口看到秦鸣，因为昨天秦鸣说过会送他。可王佳等了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一次秦鸣没有来。
秦鸣站在主教学楼的顶端给王佳发了个短信：小总，一路顺风。
秦鸣收起手机，拿出钢笔笑了笑：好了，干净了，都走了，你在夕阳中消失，小总在朝阳处出发。这里就剩我自己了，我该怎么离开？我以前说你是个可怜人，其实，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