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稳定军心
火器营的驻地。
500卫所兵们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太阳下山了，秦羽才带着少年们推着饭食姗姗来迟。
比起往日整整晚了将近小半个时辰。
这让一众卫所兵们就更加的窝火不满了，心里简直将他们的秦统领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随即众人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味。
“嗯，怎么这么香？”
“老子竟然闻到肉香，难道是在做梦？”
“做个屁的梦，老子也闻到了，真他娘的香…”
“嘶！”
“还真的有肉…”
随着秦羽命人将盖子打开，一桶桶炖好的猪肉，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闻着那香味，所有人眼睛都直了，馋的是直咽口水，差点就没直接冲上去。
“不错，今晚吃肉。”
“都挤什么，给老子排队，站好！”
秦羽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顿时暴喝一句。
众人这次的动作是出奇的麻利，片刻时间，就排成了长长的五队。
秦羽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命少年们开始打饭。
一百多斤的一头大肥猪，几乎每人都分到了一块肉，外加两个拳头大的馒头。
至于肉汤更是管饱。
一时间，整个营地全是狼吞虎咽的声音，最后不但将五桶肉汤喝了个干干净净，连碗舔的都不用洗了。
“这猪肉好吃吗？”
“好吃，太好吃了。”
“多谢统领，俺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吃过肉了。”
“是啊，俺也不记得上次吃肉是在什么时候了。”
“俺从生下来就还没吃过肉，呜呜呜…”
众人七嘴八舌的答道。
说着说着有些人竟然大哭了起来。
“瞧瞧你们这点出息，不就是一顿肉吗？”
“只要你们愿意跟着老子干，服从命令，敢打敢杀，今后不但天天有饱饭吃，吃酒喝肉那也是经常的事儿，就是美人，只要立了功，也不是不能赏赐！”
“统领，是真的吗？”
“真的还有美人赏赐？”
“统领，那下次什么时候吃肉？”
众人听说还有美女赏赐，眼睛都红了。
至于要跑路的事儿，早就忘到脑后根儿去了。
“当然是真的，老子在义军中向来说一不二。”
“好了，现在都去河边将碗洗了，一刻钟后过来集合，迟到的军法从事！”
秦羽摆摆手，然后板着脸下令道。
“是！”
众人顿时一哄而散，拿着碗向河边冲去，只是半刻钟就纷纷小跑着回来了。
没有一个趁机开溜跑路的。
秦羽这才开始整编，将五百人分成了五个大队，每个大队一百人。
又将每个大队分成为五个小队，每个小队20人，每个小队又分成4个伍，每伍五人。
最后用摔跤的方式，暂时选出各伍伍长和各小队的队长。
至于大队长则没有任命。
而是宣布一个月后进行考核。
考核共分为三项，分别是个人单独考核和集体伍队考核。
集体考核中，最优秀的五个小队，队长晋升为大队长。
最优秀的五个伍，伍长晋升为小队。
个人考核中，表现最优秀的一百人将担任伍长。
同时五名大队长，还将奖励一把长刀和一套衣物，25名小队长奖励一套衣服，100名伍长奖励一双布鞋。
就这样，在秦羽的恩威并施，外加竞争上岗和许诺下，总算是稳住了军心。
哪怕在各营的嘲笑声中，卫所兵们也都老老实实的接受训练，没有人在闹事，更没有人选择逃跑。
然而，秦羽也知道这样的军心士气也不过是暂时的，是经不住任何考验的。
估计稍一受挫，就得做鸟兽散。
即便再训练，那战力估摸着也是一触即溃的乌合之众。
而想要提高军心士气，让将士们真心实意的拥护他追随他，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打胜仗。
一支军队哪怕是再不堪，只要能不断的打胜仗，最后都会变成一支强军。
反之，哪怕再训练有素，装备待遇再好的军队，几场败仗打下来，最后都会变成一支毫无战力的军队。
………
“定国，你觉得咱们现在的处境如何？”
“咱们现在虽然看似安稳，实则处境并不好，这谷城背靠群山，上有勋阳，下有襄阳，那左贼大军又在对岸虎视眈眈，迟早会再次面临官军的围堵。”
李定国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谷城明显是兵家死地，并不适合大军长期驻扎，也没有发展的空间。”
秦羽一拍巴掌赞同道，历史上八大王就在这里被逼的不得不投降官军。
“哦，那小羽你觉得我军现在该当如何？”李定国见他明显是有打算，立即问道。
“自然是不能继续坐以待毙，应该趁着左军还未渡江，分兵去攻打保康，只要将保康打下来，便能和谷城互为犄角。
到那时，左贼若是渡江选择攻击谷城，便可坚守待援，等左军久攻不下，士气大跌之时，保康的兵马再出击，一定能大败左军于城下！
若是左军选择绕过谷城，直接去打保康，那谷城的兵马便可尾随其后与保康的人马前后夹击！”
秦羽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如今谷城附近人都跑光了，连兵都招不到，留在这里除了混吃等死，毫无意义。
“唉，现在分兵去打保康确实是最有利的，可先不说，那保康县城不一定能打下来，就算最后能打下来，估计也是损失惨重的代价，何况此时一旦分兵，那左贼说不定立即就会趁机渡江，到那时必定又要野战一场！”
李定国听完后，也是连连摇头叹气。
“这个我自然知道，但若只派少量兵马去攻打保康，比如就我们俩的人马，那左良玉多半是不会渡江的，甚至会怀疑我们在故意吸引他渡江，好打埋伏。”
“可就我们俩的兵马去打保康，那不是送死吗？”李定国吓了一跳。
“定国，你忘了我那里还有一千多斤火药？”
“我就实话跟你说吧，到时候我有办法炸塌保康的城墙，只要我们俩的兵马，就能轻松的拿下保康县城！”
“小羽，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攻城可不比打埋伏，大炮都没有，光有火药你怎么炸？”李定国将信将疑的道。
“现在也说不清楚，反正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定国，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好，既然你有把握，那我们这就去向义父请战！”
李定国见他信心十足，又想到前阵子的夜袭埋伏，也没再啰嗦直接点点头。
秦羽也是大喜，直接拉着他就朝县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