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弈诸天,司理理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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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卖身】

驿站。

齐河已被羁押在此,择日回京。

灼灼夏日,即便是迎面吹来的风,也是炎热的。

言冰云坐在窗边,认真看着案件卷宗。

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已经彰显出少年此刻的炎热程度。

但是,他却没有哪怕一丝的不适。

便是那坐姿,也一如既往端庄。

真正做到“坐如钟”。

驿站的老张养了条狗,此刻正趴在屋檐下,伸出舌头大喘气,看起来更接地气。

齐河这个案子,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关于这一点,言冰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知晓。

所以,他此来儋州,共有两个目的。

第一个,自然是将齐河押解京城。

第二个,就是继续查清此案。

看完卷宗,这位鉴查院的天之骄子,久久沉思着。

“言公子!”

三人相互搀扶进屋,脸色苍白,看向言冰云,欲言又止。

“你们这是?”

如此情形,言冰云顿时皱眉。

三人将方才之事,添油加醋,一一道来。

“区区私生子,好大胆子!”

言冰云怒容难掩。

当下,叫三人先下去疗伤。

“范䵥……”

言冰云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热风吹来,额前发丝飞扬,端地自信。

“就凭你这样的人,也配做鉴查院提司?这提司腰牌,就由我收回来吧!”

言语之中,满是傲气。

高高在上。

一言可定乾坤。

让他去见范䵥?

那是绝不可能的。

下辈子都不可能。

他鉴查过三个手下的伤势,也见识到了卷宗之内记录的“暗器”。

“暗器伤人,算什么本事!”

言大公子对于这种手段,一向十分不屑,他自诩公子,又岂会使这等,对他而言是下三滥的手段。

整个鉴查院,他最看不上的人就是费介。

如今,一样看不上他的弟子。

齐河入狱,儋州州牧一职空缺,一时间,却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于是,这个职位,便暂时由儋州通判田妙雯暂代。

一个州的最高官员,通常被称为“知州”、“刺史”、或“州牧”。

州牧负责州的行政、司法、财政和军事等事务,是州级行政区的最高长官。

州的二把手,即副手或助手,通常被称为“同知”或“通判”。

同知或通判,协助知州或刺史处理州务,有时也会负责特定的领域,如财政、司法等。

田府。

帷幔之间,浴桶内,一个女人隐没于水中,胸前傲视群雄。

她是整个庆国,为数不多的女官员之一,极为难得。

天气炎热,洗澡清凉。

此人正是儋州通判,田妙雯。

“大人,鉴查院言冰云求见!”

屋外传来侍女声音。

纤细手掌,轻拍浴桶,整个人飞身而起。

衣架上的衣服,也飞裹而来。

身形旋转落地,已经穿好。

身手矫健!

客厅。

“言公子有事尽管吩咐,鉴查院之事,下官一定全力配合。”

田家在儋州,势力根深蒂固,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说一句地头蛇,丝毫不为过。

言冰云言简意赅,让她配合调查齐河之案。

这个案件,如今疑点有三。

第一,齐河挪用的大笔资金,去往何处,作何用途。

第二,钱家的一大笔钱财,也不翼而飞,去向不明。

第三,如果在齐河的背后,还有未知势力,这些人到底是谁。

“言公子放心,妙雯一定全力配合!”

事情最后,言冰云让田妙雯,再次派人,去范府“请”范䵥。

这次,由鉴查院的人,与代理州牧的田妙雯派出的人,一同前往。

“范公子,这范府……怎么说,司南伯如今也是陛下面前的红人。”田妙雯好心提醒道。

“鉴查院办案,只有先斩后奏之权,无达官贵族之分。

他既拒不配合,那我也只能公事公办了。”

见他这般强硬,田妙雯也不再多说什么。

鉴查院向来霸道,她早有耳闻,如今总算是见识到了。

不过,眼前这位言公子,似乎也太过强势了些。

她甚至觉得,强势得有些不讲道理,不分对错。

就好像,不顺他的心意而为的事情和物,皆是大错。

就好像,范䵥得知他来到儋州,就应该主动登门拜访,配合办案。

就好像,范䵥才是此案的嫌疑幕后之人。

后厢房。

田妙文的丫鬟忽然在她耳边言语了一句什么。

田妙雯听完后,却是脸色大变。

“你怎么不早说!

快,将田府的人叫回来!”

“大人,已经来不及了,这会儿,人已经快到范府了。”

田妙雯微微眯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范府。

范䵥想到一个问题。

自己既有意天下,这第一步,必须有钱,第二步,有人,第三步,有自己的势力。

只第一步,就让他颇为头疼。

钱这种东西,说得简单,但是一点也不好赚。

前世,他可不就是个车奴、房奴?

这一世,虽然穿越而来,有诸多优势。

但是,叶轻眉却早已抢先一步完成。

如今,内库已经成立,体系完善,而且由皇家掌管。

自己想从中分得一杯羹,太难!

范䵥一路来到豆腐铺。

天气炎热,并无生意。

刚进阁楼,便远远看见,徐梦洁一袭玄色红襟长袍,正大马金刀坐在那里,胸前颤巍巍,脖颈布满汗珠,不断往沟壑里面滚。

那镶嵌在胸前的长生符,忽隐忽现。

范䵥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下,瞥了眼沟壑,眼神深入其中,险些拔不出来。

“梦姐,你有没有什么赚钱的好法子?”

女人双手一摊,“跟你说的都是实话,姐我现在除了外债,一无所有。

我爹当年纵横黑道,确实赚了不少钱。

但是后来,全都散尽了。

如今,我除了你给我的这块长生玉,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徐梦洁摊手,摆出一副,如果你不信,大可把我脱光检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文钱的样子。

完全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就算你真有什么急事,急着要钱,也别来找我。

我这里,都没什么能拿出去卖的。

实在要卖,也只能卖这具肉身了。”

范䵥眉毛抖了抖,“现在方便吗?”

“滚!”

与此同时。

范府。

一队官府官兵,一队鉴查院骑兵,浩浩荡荡来到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