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暴揍言冰云】
“你就是言冰云?”范闲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翩翩公子。
板着脸,一脸傲气,高高在上。
倒是长得人模狗样。
“尊卑不分,说得有理,我倒是想问言公子,是你的官大,还是鉴查院提司大?”
言冰云冷着脸没说话,似乎不想与他逞口舌之利,只霸道吐出一个字:
“搜!”
他的手下上前,就要搜范闲的身。
可是,刚碰到范闲,那人便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只会使一些下三滥手段,上不得台面。”
言冰云嘲讽完,又道:“再搜!”
这次,上来两人。
可是,还是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症状一模一样。
不等言冰云开口,一旁始终并未言语的田妙雯忽然道:
“你是范闲?”
言冰云转头看向田妙雯,也顿时想起,范䵥似乎尚未出师,应该并无这等毒术才对。
言冰云叫来手下。
“言公子,他当时自称范䵥,而且手中拿着那把专属暗器,所以……”
为首之人说罢,心中也颇为无奈。
这兄弟二人实在太像,彼此冒充,很难区分。
此时,言冰云终于有些黑脸,略显阴沉,但是却隐藏极好。
一直以来,他都严格要求自己,轻易不动怒。
“范闲,你阻碍查案,可知这是大罪?”言冰云直视范闲,眼神凌厉。
范闲笑笑,又摇摇头,“我真搞不懂,就你这样的,是怎么被称为少年天才的,整个人就是一脑残。”
“放肆!”言冰云手下呵斥道。
范闲看向言冰云,语气带着几分嘲讽道:
“言冰云,你是不是觉得,你辛辛苦苦多年,才有了如今地位。
可是,我哥却轻而易举,就坐上了鉴查院提司的位置,远在你之上,所以你心生嫉妒?”
“君子不妒,你连这都不知道,实在对牛弹琴。”言冰云转身,不欲与之争辩。
“总之,鉴查院提司腰牌,我一定要将其收回,交给院长。”
说罢,他挥手,就要派人,继续去“请”范䵥。
“至于你,阻挠办案,先关一段时间吧。”
范闲看着言冰云,已经极度无语,也不想与他废话,而是看向田妙雯。
“州牧大人,你莫非也支持他这么做?
我哥是配合查案,可并非犯人,而且,我哥如今可是鉴查院提司,与各大主办同级。”
田妙雯面露难色,“范闲公子从小稳重成熟,田某早有耳闻,如今见到,遇事临危不惧,确实令人佩服。
只是,这件事,主要是言公子负责,我只能配合,仅此而已。”
老狐狸!
“我可事先告诉你们,我哥那人暴脾气,不像我这么温和好相处。
到时候,你们不好收场,可别怪我没事先告诉你们。”
范闲说罢,走到一旁,拖了张椅子坐下。
那些士兵却不敢碰他。
言冰云挥手,让人退下,派人去“请”范䵥。
这时,却有人进来禀报:
“言公子,州牧大人,范䵥来了。”
范䵥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便赶来了。
这件事,不和言冰云见上一面,看来是处理不了了。
“咦,院子里怎么这么多毒蜈蚣、毒蝎子、毒蛇、毒蝙蝠?”
整个田府,顿时乱了起来。
片刻后,四周变得十分安静。
所有人都倒下了。
虽不致命,但是短时间内,能让人失去战力。
大厅内。
全都是剧毒之物,密密麻麻。
这时,范䵥走了进来,所有毒物顿时让开一条路来。
“范䵥,你好大胆子,竟敢滥杀无辜,我果然没说错,就你这样的人,怎能任鉴查院提司!”
言冰云伸手,指着范䵥,怒道。
他所有手下,已经被毒倒,失去战力。
田服府官兵和下人,也是如此。
范䵥一言不发,径直上前。
咔嚓!
速度极快,言冰云手指,应声而断。
“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
“范䵥,你!”
言冰云又要说什么,“啪”一声,耳光响亮。
言冰云身形,被打得一个踉跄站不稳。
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佛山无影脚。
范䵥使劲儿踹,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许是累了,这才停下动作,微微喘气。
此时,言冰云奄奄一息,蜷缩在地,身上骨头断裂不少。
衣服上也全是脚印。
“第一,我是鉴查院提司,你对我不敬,以下犯上,该打。
第二,你来了儋州,不去查案,却想越俎代庖,越级收走我的提司腰牌,该打。
第三,老夫人身份尊贵,就是当今陛下,也对她客客气气,敬爱有加,你的人却对其无礼,而你口口声声,都挂着庆国之礼,实在该打。”
说罢,范䵥看向田妙雯。
此时,这位儋州州牧,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后退一步。
“你们没对我弟怎么样吧?”范䵥问。
“没有,绝对没有!”田妙雯忙解释,然后看向范闲。
之所以看向范闲,是因为她觉得,眼前这个范䵥,简直就是个疯子。
言冰云这等人物,他居然如此暴揍,简直……太残暴了!
简直不可理喻。
她害怕,不敢也不想与他交流。
而他这个弟弟,范闲看上去模样斯文,讲话也条理清晰,十分稳重,像个老实人,应该不似他大哥那么难缠
于是,老实孩子范闲在田妙雯的注视下,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的言冰云,又看了一眼自家凶残大哥。
最后,他带着一脸怯生生的小表情,缓缓开口道:
“哥,你再晚来一分钟,就见不到我了。”
说罢,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们不但对我动刑,而且,他们还搜光了我身上所有钱财。”
范䵥看了呆愣的田妙雯一眼,目光看向范闲,“收了多少?”
范闲不假思索道:“五十万两银票,哥,这可是你给我,让我暂时保管的钱。”
范䵥走上前,就要一脚踹在范闲身上:
“你个败家子,到底识数不识数,我给你的,分明是一百万两!”
“啊对对对,我记错了,是一百万两。”
范䵥看向田妙雯,“州牧大人,今天的事,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
田妙雯看了看范䵥,又看了看怯生生小模样的范闲,张嘴半天,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全部化作一声无奈叹息。
“提司大人放心,从范闲公子身上搜走的银票,妙雯一定如数奉还,只是,这解药……”
整个田府,如今可是全都倒下了。
范䵥放下一个瓶子,转身离去。
路过言冰云时,又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