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N+2 栗子落

栗子落

栗子真的落了。

久未见到栗子落，还有些怀念那时的栗子，也不管是它自己熟了掉下来的，还是刚长成浆就爬上树去把它打落的，反正那时是常常能看到栗子落的。正是：

砍竹爬上树，树落栗子抢。

石头砸出来，吃下心还想。

很久就想在栗子落时回老家一趟，可是好几年都没时间。从背着书包离开老家到外地去上学，老家每年还是能回几次，只是不曾在栗子落时回去。栗子市场上一年四季都可以买到，商家总是炒的很香摆着卖。

十月，大学同学看到栗子壳的图片，问我那是什么东西。

今年总算是在栗子落时回去了一趟，老家布局依旧是那样，只是少了些什么。家后面山上的栗子树还在，树上还有没掉下来的栗子壳。随便到哪一家坐坐都有生的栗子吃，嫂子说伯妈在坡上捡了很多。

小时候，村里面还有小学，小伙伴们总是很多，学校里面的吵闹声可以传很远。除了上学就是放牛，山的高处都是草地。栗子快熟时，牛可以扔树林边上。树林里很多栗子树，边上爬到树上取下一支，石头砸开，掰开看看吃的没有，很遗憾没熟。等几天吧，又爬上去了，树上还有别人上去过得痕迹，好吧这次总算是可以吃的了，嫩嫩的甜甜的多好吃。

我一个人走到那片树林里，林子里的一些树被砍掉，也长大一些树。那常走的路已被树枝挡住了，就没人走过了。小时候爬的树，早也长得粗壮，树上多了很多青苔，显然很久没人爬过了。栗子树上的那棵寄生植物还在那里，也不知他是不是就是不长的，一直就是那样，树上的叶子略显泛黄，叶子下的栗子壳，张着紫色的嘴巴，这嘴巴真有被撕裂的感觉。我来晚了，栗子已落过了，没有那种嫩嫩的栗子了。只有在伯妈家吃点土生土长的野栗子了。

我路过村里面的小学，只是围墙还在，操场上跑着几只鸭子。

年轻人该是属于城里的了，哥哥们都在城里找点事做，顺便带着孩子在城里读书，村里的小学我们毕业后就没办了。小孩们回老家的机会变得很少，爱孙子们的奶奶拿着土里的东西到城里，孙子们还是很喜欢的。

我没有爬到树上去取栗子，一是大多都掉了，二也没那心了，到了树林就是找点小时候的感觉。没了小伙伴，只有自己一个人回味。或许我还是该在市场买点炒的又香又甜的炒栗子吧，放在电脑前上网时尝尝还是不错的。

201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