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危机
据说金价在天元历127年前，在多元宇宙碰撞之前的旧时代，高达1000块一克！
而现在，已经跌到100块一克了。
大量时间线的入侵，很多对人类来说，需要数千年才能抵达的遥远星系，都可能会随机出现，哪怕范围较小，所产生的黄金白银甚至宝石，都会像肉鸽游戏般的随机刷新。
相较来说，宝石市场越来越好。
来自外星球的各种奇异宝石炒的越来越厉害。
他运气不错，金币是纯金的，重8克，折算800块，银便士不值钱，现在纯银一块钱一克，黄铜怀表也不值钱，最终一共850块。
虽不多，但感觉也还行了。
他平时累死累活兼职送外卖一个月下来也就两三千块，除去固定1500+打底的奥氮平片，剩不了钱。
学校虽有每个月五百块的贫困助学金，但好笑的是，每次申请成功的都是那些拿着最新款手机的学生，甚至家里有豪车的富二代，跟他没半点关系。
社区的低保户也一样，很难申请。
乔渊站在路口，看向月亮小区方向：“唉，没房子住了，晚上得找个宾馆。”
根据联邦法规定，为了保护财产所有者的利益，租户所带来的时间线入侵财富全归户主。
简单来说，如果家里还有金币银币的话，都将被户主拥有，这年头，靠着出租发家的也有不少。
据说旧时代有个词叫拆迁户，等着拆房赔款，直接一夜暴富，财富自由，什么都不用干。
在现今的天启历，则叫灾难户。
把房子租出去，或是人住，或是商户，一旦出现时间线入侵，户主毫发无损，租客成为替死鬼，还可能带来大量财富，比如家里多出几块宝石古董之类。
不过也要看运气，只有低风险的小范围的污染区，在被余烬小队处理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放置才可以重新住人，除非租客是升华者。
而高风险，高等级的污染区，则属于砸手里了，且超过住宅范围的都会全归余烬。
据说余烬小队会没收污染者身上之物，作为执行任务的收益，但总归还是赚的。
他先去旁边的药店买了一盒奥氮平片，又花了398块，其实还有上千的好药，吃一片就行，但他没钱买不起，只能吃普通的。
走出药店，乔渊来到斜对面的快餐店点了一份牛肉面，拉面很劲道，口感不错，就是牛肉很薄。
作为混血，他其实受父亲影响更多，更喜欢东方人口味的食物，像什么鱼香肉丝，糖醋排骨，东坡肉，红烧猪蹄……啊，想想就美味，乔渊一阵食指大动后让老板加了一碟糖醋排骨。
虽然身上钱不是很多，但想到明天可就成为升华者了，奢华一次也不是不行。
这下伴着面吃排骨，太香了。
吃饱喝足后乔渊付了96块钱，很贵，但舒服。
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半。
他拿出身份证，刚刚出门的时候特意收拾了一下，准备去旁边找个酒店。
就马路斜对面的橘子快捷酒店吧。
乔渊刚走到路边，忽然，一辆黑色SUV开到他面前，车门一拉，下来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拿着黑布麻袋往他脑袋上一套，直接给绑上了车。
“草草！你们是谁？”
乔渊懵了，突如其来的绑架，没有任何预兆，虽知道东州比较乱，但他只是一个穷鬼拜托。
“乔渊，孤儿，没错吧，”左边一个声音低沉的男人冰冷开口。
“？”乔渊听着一头雾水：“孤儿怎么你了？”
他现在慌得一批，明早就可以成为升华者了，成为人上人，享受联邦优待，去往南州甚至中心城。
怎么会这样？贼老天，羡慕老子你就吱声！
“是就行，”声音低沉的男人说着，黑色SUV迅速向着欢喜州西州方向开去，速度飞快。
乔渊感到困惑，脑汁在飞快的思考，他兜里的黄铜左轮并没有被对方拿走，似乎完全不在意。
不要钱，那要什么？
难道是那种贩卖器官的地下组织？
嘶，乔渊感到心口一凉，这下完犊子了。
贼老天！你就是羡慕我有了多元宇宙之主的身份，我这波澜壮阔的一生啊，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他现在的唯一手段就是切换残忍小丑人格面，可这也没用啊，还是被绑着啊，唉。
他不由得看了眼能力面板：
致命左轮（非凡）：轻易掌握左轮各方面技艺，达到拆开重装，甩枪命中的水平，并对枪体损耗有直观察觉，挑选精良左轮的洞察力提升。
需要503灵能解锁。
敏捷高手（优秀）：速度，反应力各自提升两倍，不论逃窜还是追击都更上一层楼。
需要298灵能解锁。
——
可惜啊，一个都解锁不了，不然多少还有一定的胜算，他此刻感到强烈的焦虑。
“哥，大哥，你们绑我一个穷光蛋干啥！”
低沉男人道：“穷鬼挺好。”
“？？？”乔渊傻眼了，当真是要割腰子？
刚刚还庆幸，余烬小队直接把自己放了，他现在后悔莫及，巴不得那余烬小队把他先拘留。
好说歹说，还有一个大胸御姐养眼呢。
“哥？求你透露点？”
车里陷入平静，再没有人回答他的话，车速很快，乔渊在烦躁中渐渐安静下来，他在听。
虽没有去过中心城，也够不了上城区，但高中三年天天晚上送外卖，对欢喜州的大街小巷都很熟。
根据外界汽笛声的越来越少，他眉头微微皱紧，现在看似没危险，还有些时间，但情况不妙！
东州虽然较南州来说萧条不少，但不是没人，白天大街上还是有很多人的，很多地方都很热闹。
可根据声音判断，这绝不是驶向南州，更在脱离东州：“难道是去西州北州？该死的！”
他一边听，一边默默的在心中算着时间，大约一刻钟后，SUV的速度降了下来，四周寂静无声。
他被两个大汉架着胳膊推下去，头被套在黑麻布袋里，什么都看不到，但脚下是石子路，很碎。
风吹过，能听到原野的大片簌簌声。
“北州是山势和树林，没什么大片平原，但西州有！草，这帮疯子！”乔渊心底开始打鼓。
他默默记着所有，不论是天天送外卖，还是从小到大一个人生活的谨慎，已然养成了习惯。
“这两不是升华者，在他们身上感受不到那种特殊的灵能波动。而且，西州的外围是原野，里头都被开发了，看来应该在南州和西州的交界处，不深。”
一顿分析后，乔渊略有安慰，算是大致获得了方位，虽不是最重要的，但好过没有。
他不停走着，脚下一直是碎石子路，没什么变化，然而通过黑布头套的微弱光线变化，前面出现了探照大灯应该，很亮。
同时出现了其他人的声音，应该是守门的，接着光线再度黯淡，像是进了屋内，声音更多了些。
屋子应该很大，乔渊一言不发的思考着。
很快，脚下变化了。
是楼梯！向下的楼梯，空气里似乎也多出一些浑浊的怪味，汗臭居多，还有金属生锈的味儿。
他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脑海里却构建出大致的模样，父亲可是画家，他天生就具备着一定的艺术细胞，在绘画，构思，想象力等天赋上远超常人。
楼梯一共十九阶，没有转弯。
到了地下后，似乎又有一道门，在守门人的推动下打开，嘎吱嘎吱的响，和出租屋的电梯类似，生锈很严重，他甚至听到微弱的滴水声。
门里的空气带着一抹潮湿，汗臭味更浓了。
在这里，他的左轮终于被拿走了，还有手机，钱，身份证，一切物件，通过声音判断，似乎放在一个单独的小铁盒里面。
“哥，奥氮平片能不能留着，拜托。”
他旁边的大汉迟疑了一下，拿着药盒反复翻看了会，笑道：“呵，治疗精神病的药。”
说完塞到乔渊的口袋里。
乔渊走进去后听到了哭声，惨叫声，不禁开始忐忑起来，天杀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当真是地下器官组织？
他的残忍小丑人格在蠢蠢欲动，想杀杀杀！
随着身后的铁门轰隆一声关上，旁边的大汉终于把他头上的黑麻布扯了下来，并喝道：“老实点，别乱叫乱跑，否则这里没人给你收尸。”
乔渊扭头看去，才发现那大汉是个黑人，寸头，带着墨镜，站到了一旁，像守卫似的。
另一个大汉似乎没有进来。
“呼~”乔渊粗粗喘息两下，冷静的打量着四周，看起来是较为阴暗潮湿的地下仓库，在边缘墙上和天花板交界处，安置着一颗颗猩红警报灯。
大约篮球场大小的地下大厅，如他这样的倒霉蛋有十六七个，不少在哭，还有几个反抗后直接被打的满脸是血，蜷缩在布满积水的地上抽搐。
十几个当中，男的较多，都是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都不富裕，都是穷人。
另外墙边陆陆续续站着七个如刚刚黑人大汉那种手持枪支的家伙，虽不多，但加上外面的，也有十来个了，像一处帮派。
看出口，似只有一道原先来时的门，不过天花板上有几处空缺的管道口，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
非但如此，此地还有一位升华者！
局势很不利。
他现在虽没有升华，但凭借吞噬的能力，凭借多元之主的身份，已经具备如升华者那样可以吸收时间线“怪物”灵魂，并转换成灵能点了。
“差不多了，来，都进前面那扇黄铜门里。”
“各位都是客人，只要帮老夫从这条平行蒸汽时间线里找到一块白银心脏就可以放你自由。”
说话的，是前面一位坐在轮椅上，被一位黑发女保镖推着，穿着白大褂的金发老头。
金发老头看起来精神抖擞，颚骨奇高，面相很是刻薄，身边还有两个手持冲锋枪的雇佣兵。
那就是乔渊刚刚感受到的升华者！
在老头面前是一块血迹斑斑的医疗桌子，摆着显微镜，针管，手术刀，还有大量的瓶瓶罐罐。
罐子里都是各种各样的药水，或泡着福尔马林的内脏，红绿白蓝，看着渗人。
老头的话语一出，此地所有人都神色剧变。
唯独乔渊轻咦了一声。
好家伙，运气这么好的么？
“什么？时间线？开什么玩笑？咱们又不是升华者，疯子，魔鬼，我和你拼了！”
一个寸头胖子咬牙切齿，猛的扑向桌子，想抢手术刀。
砰砰砰！
持枪的守卫一顿开火，乱枪给胖子打成了马蜂窝，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地下仓库里，顷刻间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