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重新洗牌！我即是法！（7400）
“老子问你话呢！”寸头壮汉骂骂咧咧道：“让你洗尿盆不愿意？那你喝了也行，再舔干净。”
“喂，捡肥皂不会么？先捡肥皂知道吗，不然我会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再塞进你的菊花里！”
光头胖子笑嘻嘻不停，在监狱里最享受的事情就是遇到可爱的新人，然后一点一点的玩坏。
“哑巴了？快给爷爷我喝尿！”
和胖子不太一样，寸头壮汉是个暴脾气，控制欲很强的样子，需要说道，别人就要立刻做到。
深夜23点07分，撒坦监狱，地下九层。
09089牢房，清冷钛合金墙壁上，挂着老式生锈的白炽节能灯，还算亮堂，乔渊随意打量两眼，感觉还不错，就是潮湿了点，到底是湖底。
左侧床上的灰精灵罗伯特颤抖的更为剧烈，似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极为可怕的事情。
“你小子愣啊？看你妈个比！”
暴脾气的寸头壮汉直接站起身，抬手一握，整个左臂都溢出强烈的金光，四阶金刚途径。
普普通通的一拳挥出，连白织灯光都黯淡下去，拳风呼啸，刮着人脸疼。
同时后方传来光头胖子的笑声：“喂卢卡斯，别打死了，老子还要给他狠狠开苞呢，就喜欢这种小白脸叫起来的样子，想想就踏马兴奋。”
乔渊端着脸盆一动不动，嘴角仍旧挂着笑容。
灰精灵罗伯特恐惧的闭上眼，根据多年来的见识，他知道下一刻，乔渊就会满脸是血，痛苦的栽倒在地，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没有例外。
记得两年前，也是一个楞头青，并且有点本事，刚接下一拳后，就被后面胖子残忍的一刀扎在脚趾头上，疼的直接跪倒，十指连心。
下一刻，意料之中的惨叫回荡在罗伯特的耳边。
“我的手！啊，我的手！！”
卢卡斯瞪大双眸，看着自己左手五指全部呈现反方向90度，被乔渊一根一根折在了手背上。
五指关节处全都剧烈红肿，筋脉寸断，大拇指的骨头直接刺出皮肤，已然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拳，这样握才对。”
乔渊收回千机龙虎手，这西域密宗绝学，确实不耐，过往需要全力出手的四阶，已然不值一提。
此刻，还有一阵惨叫在他的脚下哀嚎：“哥…哥，爹…爹饶命，不要再踩了，眼睛要炸了，要炸了啊啊啊我的眼珠子！”
蜷缩在铁床上的灰精灵罗伯特惊讶的揉着眼睛，并呆滞般看着眼前极其荒唐的一幕。
卢卡斯的手五指被全部扳断，藕断丝连的连着手掌，强烈的剧痛仿佛千刀万剐般让他直接瘫倒。
光头胖子莱恩的左眼被乔渊的鞋底死死踩着，并很快炸开，化为一滩血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使得莱恩浑身肥肉剧烈的抽搐，冷汗如瀑。
两个四阶恶霸，此刻如死狗一般痛哭流涕。
罗伯特张着大嘴，更是恐惧的额头流汗，不敢再去看乔渊，他只知道来了一个更为狠辣的恶棍。
那纹身，是了，是欢喜州东州的法罗家族！
乔渊收回脚，看着鞋边溅到的血，顿时眉头一皱，坐到床边后冰冷开口：“舔干净。”
被踩爆左眼的莱恩吓得直接失禁，他意识到自己触怒了一个怪物，一个年纪轻轻就五阶的怪物！
虽在乔渊的身上，没有感受到五阶的恐怖气息，可对方的力量，手段，心境，都完全登峰造极，让他感觉比面对五阶强者还要惊恐。
刚刚他甚至没有看清，乔渊是如何扳断卢卡斯的五指，似乎什么都没做，仅仅出手一抓。
其实在他下意识出手一刻就已经有预感，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果不其然，对方的腿脚更快，轻松躲过他一刀后，便将他的脑袋狠狠的咚的一声踩在地上，甚至都没有去看！
这等手段，他只在五阶强者身上见过。
莱恩看着血流如注的卢卡斯，颤抖的伸出肥厚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舐着乔渊鞋底的鲜血。
乔渊从脸盆里拿出日记本，轻轻用手抚摸了一遍，不急不缓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错了，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以后我两就是你的小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错哪了？”乔渊翻开玉的日记本。
“我…我…”莱恩越来越恐惧。
这里是撒坦监狱，五层以下的区域，生死由命，这里非常的自由，也极其混乱，可以在这里称王称霸，同样会像野狗一样死去，无人收尸。
“我有目无珠，大错特错，爷踩的好！”
“是么？”乔渊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日记本上，在其它地方可能没时间看，但在牢房里，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好东西，毕竟，现在连手机都没有。
他静静的翻阅着日记本，每一篇日记里都能强烈感受到玉的快乐，嗯，他现在也挺快乐。
唯独，怪味刺鼻。
眼看乔渊眉头再次皱起，在舔脚下血迹的莱恩，更是颤抖彷徨，他不停流血的左眼，根本无暇顾及，哪怕脸色已然惨白没了血色。
旁边痛苦到呼吸苦难的卢卡斯不停的蹬腿，在这里手断了就是断了，没有医疗，更没有义体。
“喝了。”
卢卡斯听着一震，他心惊肉跳的观摩着话语很轻，很淡的乔渊神色，似乎，指的是尿盆。
他意识到要做什么，却产生了迟疑。
喝尿，还是一盆尿……
乔渊翻动日记本的手停下，随后抬起几分，很简单，甚至微不足道的小动作，但在罗伯特的眼里，却犹如地狱魔神伸出了爪子，直接吓得那卢卡斯屁滚尿流，忙不迭的爬到骚臭的尿盆前，哭丧道：
“我喝我喝！我全部喝光！”
卢卡斯实在太恐惧了，不光是莱恩没有看清，他刚刚也没有看清，他根本都不明白乔渊是怎么避开他一拳，并在瞬间扳断了他所有的手指。
不论是力量，速度，反应，以及狠辣程度，都让人心有余悸，后劲巨大。
最重要的是，对方仅仅出了一只手，整个人都没有任何变化，另一只手甚至还在抱着脸盆，从容不迫之高深，就像…就像古武大宗师般超然。
十几岁的大宗师？？
要不是他整个左手都废了，如何也不相信。
089号牢房，此刻极为安静。
乔渊继续静静的看着日记。
他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受其它人格的影响，还是习惯了精神分裂，貌似，也还不错。
卢卡斯喝完尿后端着尿盆。到外面吐了一顿，又和莱恩相互帮衬，各自绑了左手和左眼。
蜷缩在床上的灰精灵罗伯特，难得小憩了会，像是连续几个月没有睡上一顿好觉般，虽恐惧乔渊的手段，心里，也莫名有些感激。
“谢谢…谢谢你……”他颤抖开口。
“南州的么？”乔渊随意问着，目光依旧在日记本上，威已然立足，该找找线索了。
罗伯特下意识点头又微微摇头，忐忑道：“我…我叫罗伯特，其实我的主人在千叶市，他失势后，我也过不下去，一路跑到了欢喜州南州，没过两月，最后还是被抓了。”
“犯什么事进来的？”
灰精灵罗伯特有感那么一丝的怪异，刚回来的卢卡斯和莱恩感觉更为强烈，明明应该他们问新来的乔渊犯什么事进来的才对……
“我知道我知道，这小老鼠是帮凶，他主子，是千叶市的一位隐世血族，干了不知道多少黑心事呢！”胖子莱恩一脸谄媚的冲乔渊笑。
罗伯特略显激动道：“我没有！”
他的口吻虽坚决，但声音一如既往的小。
寸头壮汉卢卡斯也附议开口：“爷，您别看他装的一副可怜样子，这些卑鄙的家养小精灵最喜欢卖惨了，天生坏种，偷摸下毒什么的，贼擅长。”
“不…不是这样的，都是主人逼迫我干的，我没办法，我本来是不用送这里的，都是他！”
乔渊略有皱眉，扫了一眼罗伯特道：“你的主人也在这里？”见罗伯特紧张的点点头后，又问道：
“继续说。”
“他…他在第11层，断了腿，否则我早就死了，即使这样，这一年来，还是经常托人让我去伺候，像梦魇一样缠着我……”罗伯特声音更小了，似乎，很担忧那位血族主人会听到。
又翻了一页的乔渊，此刻盘坐在床榻上，背靠着钛合金墙壁，像一位入定的智者。
他没有再问什么，随着时间延长，旁边的卢卡斯和莱恩也愈发捉摸不透，受了重伤的两人，带着疲惫，还是给乔渊打了盆温水，最终蜷缩在床上渐渐睡去，灰精灵罗伯特也是。
直到零点，7月10号了。
所有牢房熄灯，一瞬整个九层都陷入黑暗，很暗很暗，只有零星些仿佛打火机的光，逐一出现。
乔渊深吸一口气，缓缓合上日记本，他的灰白色眸子微微闪动，今夜先休息吧。
事实上，从他进了牢房之后就在观察着外界，广场上的人很少，寥寥无几，进来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了，不是一个值得收集线索的好时间。
虽是如此，多少也掌握了些，这灰精灵值得利用，对方是真的受了冤，还是弄虚作假，不重要。
进来第一件事就打听约翰夫院士的事情，未免有点过于刻意了，虽然他很想速战速决。
不急，白天给全部弄了。
此外他也要看一下手表，看看周虎魏然肖鱼鱼他们有没有什么互相通气的信息，少走些弯路。
颜宝宝先前说过，手表的回复全部都是以文字显示，看起来还是较为便捷的，可以上下滑动。
23点58分-维克多~鲍勃：“法克鱿！牢房四个人，看手表的机会都没有，妈的，真麻烦。”
23点59分-雷昂拉多·佩恩：“注意安全各位，尤其是五层以下的，不要急着打听消息，先站稳脚跟，慢慢来。”
23点59分-木岚：“我惊呆了，我这里三个女的都是异性恋，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0点0分-周虎：“哇靠，信息量好大。”
0点0分-肖鱼鱼：“你们看到魏然没有，就那个心情古怪，不喜欢说话，容易破防的家伙。”
0点1分-魏然：“……”
乔渊很快发现，大家都一样，都在临近凌晨了才有空用上手表交流，这会儿的回复越来越多。
0点1分-杰森：“我要吐了兄弟们，有人在床上拉屎！这里完全就是一群疯子和精神病。”
0点1分-周虎：“喂，乔渊在不在，你那边怎么样了？没事就吱一声。”
看到这里，乔渊会心一笑。
0点1分-木岚：“大家都在第几层多少牢房，都报一下呗，好行动起来有个照应。”
0点1分-鲍勃：“对对，我先来，我是08006。”
0点1分-周虎：“你咋不007呢哈哈，我04055。”
0点1分-肖鱼鱼：“我我在06002，闷葫芦魏然呢？近点就好咯嘿嘿。”
0点2分-魏然：“07096，还好不在一层。”
0点2分-肖鱼鱼：“魏然你完了！”
0点2分-艾娃：“010103，我们这到现在还挺闹，一群疯子不睡觉，烦死了。”
0点2分-冯迪：“你们聊好多啊，我也十层，010033，终于遇到同伴了，那些疯子确实烦。”
0点2分-爱德华·卡尔：“我这里08079，妈的，刚打完一架，这些小赤佬都不要命。”
0点2分-雷昂拉多·佩恩：“我应该是最下，013002，我这里也乱，听说有六阶。”
0点3分-巴顿：“06038，草，三八，难听。”
0点3分-许柔：“010020，我们这一层全是女性囚犯，脏死了，比当初大学宿舍脏十倍。”
0点3分-王大龙：“012005，我在看斗殴呢，脑浆都给打出来了，全都在呐喊。”
0点3分-木岚：“差点忘了说我自己的了，我在08080，看大家的楼层，好像是根据实力划分的，越强楼层越下些，看来颜队还是很有远见的，就是不知道接不接受同性恋唉？”
0点3分-周虎：“喂喂喂，正常点。”
0点3分-杰森：“受不了我完全受不了了，我在011043，有没有十一层的帮帮忙。”
0点3分-周虎：“咦？翻了一圈，没有看到乔渊的发言，卧槽卧槽，不会出事了吧？”
0点3分-肖鱼鱼：“好像是唉，一条都没有，什么情况，乔渊那么厉害呢，不可能吧。”
见状，乔渊无奈的抬起手，声音很低道：“09089，少说多做。”
0点3分-周虎：“啧啧啧，还以为你死了。”
0点3分-卡尔：“你们有谁获得线索了？晚上似乎都在睡觉，不好折腾啊，对了，咱们电梯能不能随意进出啊？不然怎么进展？”
0点4分-颜宝宝：“电梯五层以下公用，五层及五层以上，可用手表开启。”
0点4分-木岚：“哇，颜队说话了！”
0点4分-杰森：“我猜颜队一直在窥屏哈哈哈。”
0点4分-雷昂拉多·佩恩：“我先下了，六阶找上门了，麻烦颜队关注下！”
0点4分-艾娃：“这么恐怖么？”
0点4分-冯迪：“艾娃，咱们一起查吧。”
0点4分-艾娃：“好呀！”
0点5分-周虎：“为什么我这里没有队友呢，听你们说的真吓人，我这上面也太安静了。”
0点5分-木岚：“因为你最弱！”
0点5分-杰森：“靠？那咱俩换换？”
0点5分-肖鱼鱼：“你们还不睡吗？困了。”
0点6分-鲍勃：“没有薯片睡不着。”
乔渊逐渐放下手表，跟聊天群似的，没什么东西，但对于其他十四个队友的楼层都有了了解。
是该休息了。
他并未躺下，就保持这种盘坐姿势。以一念神照功的打坐方式，虽不如入睡舒服，精力却持续恢复。
虽卢卡斯和莱恩已经服服帖帖，谁又能保证，不会在夜里给他来上一刀，他不信任，也不会信任。
时间缓缓流逝，一晃，清晨六点。
乔渊仿佛圆寂的老僧，静静的盘坐在床榻上，极为入定，处于类似梦的精神世界里。
夜里的灰精灵罗伯特曾上了一次厕所，被乔渊的样子吓了一哆嗦，莫名想起那位从来不睡觉的血族主人，但似乎，眼前这位，要好相处一些。
夜里的卢卡斯也曾想过报断手之仇，莱恩的几次阻拦之下，他仍旧悄悄地站起身，却在最后一刻，始终不敢下手，总觉得再要越雷池半步，对方的眼睛就会猛的睁开，把他另一只手也如法炮制般的废去！让他以后连吃饭喝水都无法做到。
最终，卢卡斯冷汗直流的放弃了。
床榻上的莱恩终于松了一口气：“别再这样了，老子眼睛还瞎了呢，我和你说，你应该这么想，这心狠手辣的小子，要么会很快成为整个九层的老大，你我都跟着沾光享福，要么自会有其他五阶高手弄他，到时候咱们再补刀就是。”
卢卡斯冷哼一声：“真会自我安慰，过去我怎么没见你这么的废物？”
被嘲讽的面红耳赤的莱恩恼火道：“草泥马，当我没说，要死别拉上我！老子还没活够呢。”
时间，7月10号，清晨6:31分。
这个点，陆陆续续有人起床了，但灯都没有开，整个走廊，广场，所有牢房里依旧黑压压一片。
乔渊仍旧在入定中，仿佛雕像。
这一晚，是罗伯特睡的最香的一晚，也是第一次被灯光照醒的一晚，7点了。
他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又下意识缩回，但对乔渊的态度和印象，越来越好。
因为乔渊的出现，他才能不担惊受怕的睡上一场好觉，才能不再受莱恩和卢卡斯的戏弄折磨。
上帝啊，这一定是您的使徒吧。
他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睡上安稳觉了。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殷勤些，不能让莱恩和卢卡斯这两个畜生抢了机会，既然命运的天平已然向他倾斜，那就要牢牢抓住！否则……不，他不想去想。
罗伯特从床上迅速跳下来，给乔渊的牙刷上挤好牙膏，还有漱口水杯，毛巾也特意洗了一遍。
然后乖巧的受在乔渊的床边静静的等待，一如当年伺候血族主人一样，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在白炽灯亮起的一刻，乔渊就已经醒了。
在缓缓睁开眼睛时，猩红倒计时再次出现。
52:31:05。
52:31:04。
52:31:03。
一晃，就只剩50小时出头了，直到现在什么都没有进展，他的不安更为强烈几分。
他微微平复了下心境，起床，拿过灰精灵罗伯特的牙刷和水杯去洗漱，刚刚的一切他都知道，包括卢卡斯想报仇的行为，和预想中相差不大。
这里的牢房极为简陋，可能也是因为湖中小岛不好建造的缘故，牢房里没有厕所，也没有洗漱间，统一需要去澡堂外面洗漱，厕所也在澡堂边上。
这里的楼层还是挺高的，有五六米的样子，哪怕没有窗户，在视野上也不怎么显得压抑。
来到广场，各种团体派系更为一目了然，灰精灵罗伯特站起来只到他的膝盖，很小只，此刻殷勤的给他介绍着：“主人您看那边，那群都带有拳套的家伙，是咱们九层当中唯二的大势力，首领叫豪哥，是五阶雨途径，另一波叫鬼刀帮，人均双刀，刀尖带毒，以速度快，伤害频繁，刀见血即死著称，再厉害的狠人也受不了一顿追着猛砍，首领就是那个坐着吃饭的光头，绰号死神。”
“叫我主人？”乔渊似笑非笑。
罗伯特见状，顿时更为殷勤：“习惯了，这是我们家养小精灵的天性，但请您放心，我一定对你不离不弃，伺候的面面俱到，什么都不用操心。”
他早就已经做下了决定，虽然牢房里的卢卡斯和莱恩的危险以解除，但他过去的主人还活着，虽然是个残废，那还是可以给他制造出危机。
过去没得选，现在他可以拥有一个新的主人，如何能错过，他实在受够了看不到未来的绝望。
“哦？是么，”乔渊微微收回目光。
在澡堂外面，哪怕是简单的洗漱，也分优先级，那些序列高的，帮派头目，首领优先，其他的都往后排，没有人插队，每一个都井然有序。
“主人那洗漱台不可…那是……”罗伯特眼看乔渊走到角落里一处空置的洗漱台时，顿时焦急起来。
却为时已晚。
“喂！知不知道这片是谁的洗漱台？”
当乔渊刚把牙刷塞进嘴巴时，就听到旁边一声呵斥，同时还有一只掀起劲风的脚狠狠踢来。
咔嚓！
他摊手捏碎对方脚踝后，旋即一脚踹去，咚！那脏辫男人如断了线的风筝，瞬间倒卷飞出十米开外。
鲜血洒了一路，淅淅沥沥。
刹那间，整个广场都安静了下来，数以百计的目光齐刷刷的看来，大部分泛起揶揄看戏之色。
手里给乔渊带着日记本的罗伯特一愣。
卢卡斯和莱恩两人在后面也是大开眼界，他们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了，都颇为心思复杂。
“呦，新面孔，昨晚来的新人么，好狂啊！”
“他死定了，那是豪哥的洗漱台哈哈！”
“看灵能波动也是一般，真是个愣头青，他不会以为那角落里的没人用吧，那可是第一个，上半月属于咱们豪哥的呢，哈哈草，他会被打成肉酱的。”
周旁议论四起，都在大肆嘲笑乔渊。
卢卡斯也有些暗暗窃喜：“没想到，他直接触怒了豪哥，真是疯了，没救了。”
“嘿嘿，我就说吧，”莱恩咧嘴直笑。
与此同时，乔渊置若罔闻的静静刷牙，手里的动作不曾停下一丝一毫。
这澡堂子他昨晚已经看过，和食堂，包括厕所在内的一切，都完全根据蒸汽机为核心，这里是湖的中央，蒸汽本质上就是通过水来提供能量，很契合。
正在吃早饭的鬼刀帮首领死神，是个浑身布满大量纹身的光头，包括脸和脑袋，密密麻麻。
此刻他朝这边看了一眼，在他的视野里，人高马大的豪哥自009号牢房走出来，朝着乔渊那里走去。
豪哥身高两米，寸头，面孔棱角分明，刀削一般，浑身肌肉矫健，看着脚踝被完全捏碎，痛苦在地上哀嚎的脏辫手下，目中泛起冰冷寒意。
“好胆，敢伤老子的人。”
他面色狰狞的抬手拍起鼓掌，看似简单的啪啪啪之声，却在每一次拍手时，地上的水都纷纷震荡升起，朝他带着拳套的双手汇聚，越来越多。
乔渊还在刷牙，仿佛豪哥不曾存在般。
这诡异的一幕让旁边看戏的囚犯都颇为惊叹，有人在喊乔渊的耳朵是不是聋了，还有人认为乔渊是明知结局，放弃了挣扎。
卢卡斯很激动，迫不及待想要看乔渊血溅当场。
罗伯特则无比的担忧，他不知该说自己命运太差还是什么，面对五阶的豪哥，他什么都做不了。
咕噜咕噜，乔渊嘴里咕着水，在豪哥最后双手合掌一拍之下，那密集的水流，如一线锋利足以斩破天地的水刀，轰然自后方斩下！
他头也不回的侧身一步，轻易躲开水刀。
轰隆一声，洗漱台瞬间炸开，澡堂墙面上也被撕裂出巨大口子，看着毫发无声的乔渊，在场所有的囚犯全都瞪目结舌，再没有任何嘲讽。
“什么？”
“不回头都能随便躲开？”
“他…他是谁？”
罗伯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同时对乔渊产生了更为强烈的忌惮，并再次想起曾经的血族主人。
而卢卡斯和莱恩则懵了。
此刻，最为吃惊的当属豪哥，眼看着四周议论纷飞，他愤怒的冲上前，双拳凝聚水球，狠狠砸出。
水球在砸出一瞬，如寸劲一般，瞬间由球凝聚成锥，提前一步刺向乔渊脖子。
乔渊随意躲闪几次后，戏弄豪哥如同遛狗般，让鬼刀帮的不少成员都哄笑起来。
“哈哈哈，豪哥是马戏团的猴子么？”
“笑死我了。”
豪哥脸色铁青：“混账！我要你死！”
豪哥的手下都脸色发黑。感到极其的耻辱，并纷纷冲了上来，要找回面子。
啪！
乔渊转身一巴掌扇豪哥脸上：“跪下！”
顷刻，豪哥浑身痛不欲生，仿佛千刀万剐般抽搐起来，膝盖一软，活生生当着数百个囚犯的面，当着所有手下的面，咣当跪在了乔渊面前。
整个撒坦监狱地下九层，刹那间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