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红衣女子
“天上九十仙，与我二十年，甜水多美色，谁。。。”
莺莺燕燕，粉粉嫩嫩，饶是老司机盛利此刻也花了眼。
“二郎，这。。这甜水巷的女子打扮，比之红袖招都大胆的多。”尉迟宝琳口水都快滴落在地，那白花花的大腿在眼前晃啊晃，不止如此胡姬那两团雪白更是晃眼，让人目不暇接。
憨厚苏定方也是如此，双眼瞪得像铜铃。
盛利从身后摸出一把折扇，风骚的扇了扇，左手又不知从何处幞帽将光头遮掩了起来，瞬间气质陡然一变，不似花和尚，而是佳佳少年郎。
这时尉迟宝琳的目光被吸引过了，双眼直直地盯着盛利手上的折扇：“二郎，这扇子当真奇特，又是你新捣鼓的玩意？”
盛利微微一笑，风骚地将扇子一收，然后往后领一插，伸出一手道：“一块金饼，我就告诉你。”
“啥子东西，要一块金饼？”尉迟宝琳不傻，才不上当，转眼又去看那厅内的艳舞去了。
这时一个徐娘半老的老鸨子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一脸谄媚的笑意：
“几位郎君可有相好的姑娘？”
一双媚眼水波流转，想必年轻时也是明艳一方的尤物。
盛利暗暗踢了一脚，几乎要把脸埋进老鸨子胸前那两团雪兔中的尉迟宝琳一脚。
“我等第一次来此，不知这'甜水巷'有何特色呀。”
盛利从尉迟宝琳怀里掏出一块金饼子丢给了老鸨子。
老鸨子一瞧来人如此大方，心中也是一惊讶，脸上笑容更盛：“谢过郎君赏赐，奴给你介绍我们甜水巷的特色。”
说着半个身子就要贴过来。
盛利用折扇一抵，皮笑肉不笑，身子一侧将尉迟宝琳推到身前。
尉迟宝琳可不含糊，一把将老鸨子搂进怀里，一双大手更是开始肆无忌惮的把玩了起来。
老鸨子刚要挣脱，盛利又甩了一块金饼子过去：“好生伺候我这兄弟。”
说罢便也不再理，尉迟宝琳大笑抱着老鸨子上楼的身影。
领着一脸羡慕的苏定方找了个雅座坐下。
盛利笑了笑，招呼过来小斯:“带这位爷找个欢喜的姑娘。”
苏定方方正的脸色顿时一红，连忙推辞道：“郎君，我还是陪你吧，就不去了。”
盛利笑道：“你我兄弟来此，不就是为了考察，你确定不深入考察考察？”
说着意有所指的往舞台之上的胡姬瞟了瞟。
苏定方被人发现小心思瞬间低下了头，不敢与盛利对视，一个大老爷们发出蚊子般细小的声音：“但凭郎君吩咐。”
盛利顿觉好笑；“那就不去了？”
“啊？”苏定方脸色微苦，大惊失色。
“哈哈哈哈，还不赶紧带这位爷去挑选？”盛利哈哈哈大笑，对着憋笑的小斯说道。
“是，听爷的。“小斯忙领着脸色羞红，但明显兴奋的苏定方去挑选今夜的下酒菜。。
待清净，盛利倒了一杯酒，清冽的酒水和熟悉的酒香让其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微抿一口，七分相似的味道，但还是能与红袖招的酒区分开来。
脸色微微一动，喃喃道：“看来，是有人偷学了。”
盛利自认为酒坊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而且不仅有李二陛下的亲军看守，自家和便宜老爹也安排了不少人。
可蒸馏酒的技术还是泄露了，看来这“甜水巷”背后的东家势力不小。
“这位郎君可有人作伴？”
清冽的女声从身侧传来，与楼中奢靡之音格格不入，盛利抬眼看去，一袭大红的襦裙最先映入眼帘。
不对，这不是大唐的样式，又或者说，不像大唐市面流传的样式。
襦裙上用金丝刺绣而成的两只凤凰争相缠斗，将女子惊人的丰满衬托的极为耀眼。
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如玉般温润的皮肤。
一副镂空的金面具遮住了眼，却露出了极为艳丽的红唇。
“有趣。”
“郎君说什么？”
“我说姑娘当真有趣。”
“O？”红衣女子从身后两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手中托盘上取下几样色香味俱全的小菜。
'不知郎君是觉得什么有趣？'
女子挥退手下，坐在了盛利的对面，红唇勾勒出一抹诱人的弧度，镂空的面具里美眸闪动。
盛利也不露怯，手指捻起一颗花生丢入嘴中:
“大多数人若想不以真面目示人，基本是捂住口鼻，或帷幕遮面。姑娘倒是有趣，只戴了个镂空遮眼的面具。”
话毕，将嘴中花生嚼碎，就着酒水咽了下去。
红衣女子嫣然一笑，哪怕隔着面具，依旧能察觉出倾国倾城之色。
“郎君倒是说笑了，奴家非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而是最近得了眼疾，怕吓着郎君罢了。”
盛利笑而不语，不再关注女子，反而饶有兴趣的看起了台上西域女子独特的舞蹈。
那红衣女子也不恼，安静的陪在一旁，只不过，那双面具下的眼睛，却是一直在打量着盛利。
良久，终究是盛利没忍住出了声。
“姑娘这是何意?莫不是看上我了？何故一直盯着在下。”
红衣女子双手托腮，唇角一勾：“这都让郎君发现了，莫不是奴家的拳拳爱意郎君已经感受到了？”
盛利眉眼一凝：“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此处人声复杂，还请县子移步。”红衣女子不卑不亢，脸带微笑。
“你认得我？”盛利手已经悄悄摸上了腰间潜藏的匕首。
“奴家在平康坊营业，自然是打听过竞争对手红袖招东家的是谁的。您莫要担心，奴家只是想和县子交个朋友，并无恶意。”
面具下的眼睛像是洞察了一切，盛利能感受到那时不时落在自己那只握着匕首上的手上视线。
“带路吧。”
盛利淡淡开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拂尘。
红衣女子娇笑，贴着身子靠过来：“还请郎君跟我来。”
盛利只觉右手被丰满笼罩，手臂上的娇嫩的一侧甚至能感受到豆大点的葡萄在来回摆动。
在旁人看来，倒像是对神仙眷侣，但盛利却知道眼前的红玫瑰怕是会吃人的，尤其是他已经用了十分力气，手臂依旧没有挣脱开女子的环抱。
而在大厅某一处，挥退那些贴上来的舞娘的三个俊俏郎君，恰好看到这一幕。
“姐姐。。那好像郎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