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各方反应
次日一早,韩馥、王匡各自拔寨起营,开赴汜水。
他们撤军的消息是瞒不住的,很快就有人去问袁绍,这是怎么回事。
袁绍面上只是敷衍:“虎牢久攻不下,我派他们去攻打汜水关。”
他的这番解释,很多人都不信。
现在大敌当前,不从汜水调兵过来就不错了,哪有分兵的道理?
很快,韩、王被袁绍短了粮草,愤怒撤军之事,就在盟军中不胫而走。
一时间,人心浮动。
曹操很快收到消息,气得把碗里的饭哐当扣在了桌上,火冒三丈道:
“这个袁绍,大敌当前还想着内耗,四世三公?真是草包。”
虎牢之上,董卓也接到了探子的急报。
“什么,叛贼撤军了?真是天助我也!”
他当即想调兵遣将,出关接战。
但命令刚刚下达,董卓又感觉有些不对,连忙改口道:“算了,先不召集各将,你把李儒给咱家喊来。”
很快,李儒一脸殷切地跑了过来:“相国,唤我何事?”
董卓看到李儒,脸上下意识也露出奸诈的笑容:
“文优,咱家刚收到哨马来报,那十几路叛军,竟有两路突然撤军了!你看,现在是不是咱们出兵的大好时候?”
“额……”李儒稍作沉吟,出言反对,“但这也可能是那些叛贼的诱敌之策。”
“对,咱家也是这么考虑的。”心中猜想得到肯定,董卓大喜。
但他还是露出问询之色:“所以啊,文优,你认为我们该不该出兵?”
李儒面露沉思,董卓也不着急,让李儒静静思考。
李儒想了半天,终于开口,恭敬道:“儒以为,相国不应出兵。”
“哦,这是为何?”董卓问。
李儒娓娓叙来:
“一来正如相国所虑,这有可能是叛贼的诱敌之策,先前他们久攻不下,岂有撤军的道理?
二来这些叛贼虽撤走两路,但兵马仍有十万之众,与我军实力尚在伯仲,我等还不如据关而守。
三来则是相国的爱将,奉先还在养伤,不如等他彻底恢复再出关应战,必更加稳妥。”
董卓大喜:“文优每句话都说到了咱家心坎里啊,那先就等奉先恢复,再一举出关剿灭叛贼!”
李儒马上换上一副佩服的表情:“相国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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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韩馥、王匡的军队已经要赶到汜水了,二地间距离并不算远。
今日负责驻守的是徐州刺史陶谦,他手下的兵马看到远处人头攒动,连忙上报。
陶谦闻讯大惊,马上领兵上前查看。
看到挂的是冀州牧韩馥、河内太守王匡的大纛,陶谦这才松了口气。
他心中同时生出疑惑:
“这两路诸侯,不是跟着袁盟主,去虎牢讨伐董卓了么?”
经过一番问询才知道,虎牢久攻不下,这两家撤回来,是想对汜水下手。
“那看来又要起战事了……”陶谦心中暗忖,见来者并非敌军,遂回营中。
韩馥领着自己与王匡的部下,在原来的营地上安营下寨。
驻守在汜水的麹义、关纯,见韩馥等人突然赶回,也连忙来见。
关纯先到,问韩馥:“主公为何回汜水了,莫非虎牢战事不利?”
韩馥懒得细细解释,只道:“袁家嫉贤妒能,断我等粮草,我等不愿为伍。”
王匡帮着补充:“这是其一,其二是虎牢难克,我等回来领兵攻打汜水,直逼洛阳。”
关纯大惊:“这才不过几天,竟生出如此多的变故。”
另外一边,潘凤出了营帐,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他此时伤已好了大半,内心却很郁闷:
我养病期间到底发生什么?怎么突然又回汜水,错过了什么关键剧情么?
他在凝神思考之际,忽然看见麹义迎面走来。
麹义也见到潘凤,目光闪动。
可能是潘凤屡立战功的缘故,麹义倒是没有那么嚣张了。
但他还是装作没看见潘凤,直直往营帐里闯。
“诶,等等。”
潘凤把麹义拦下,搭话道:“麹将军,好久不见,近日汜水关有什么大的变化吗?”
麹义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董军闭关不出,没什么大事。”
说完,他又要往里面进。
“别急啊,麹将军。”潘凤再次拦下他,露出微笑,“再过几日,主公就要率兵攻打汜水关了。
你手里不是有一支叫先登营的精锐吗?这可是你立功的好机会。”
麹义诧异地看了潘凤两眼,有些意外。
潘凤这是要让功劳给他?他们俩个可是一贯不合啊。
麹义抱了抱拳,冰冷的态度中,仍带着一丝倨傲:“谢潘将军提醒。”说罢,便往营内去了。
潘凤撇了撇嘴,没有再阻拦。
他就是单纯心情好,随便聊聊,没什么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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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袁术也收到了袁绍的催战信。
读完信件,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把竹简放到一边,对左右道:
“给我传令给孙坚,就说盟主令他攻打汜水关,不得延误。”
很快,孙策那边收到了袁术的传令,召集江东诸将商议。
程普率先上前,抱拳道:“主公,我军前日受挫,还折了祖茂,元气大伤,不宜进兵啊。”
黄盖也义愤填膺,按着佩剑:“主公,那袁术总督十八路粮草,嫉贤妒能,故意克扣我军粮饷,主公何必为袁氏卖命?”
孙坚在原地思考了一番,当即抬头下令:
“程普韩当,你二人跟我去袁术营中一趟,当面问他!”
二人皆道:“遵命!”
另外一边,韩馥、王匡各自安排好营中之事,也准备去质问袁术,为何不发粮草。
为防止穿帮,韩浩主动替下王匡,韩馥还带上了潘凤,防止再生变故。
他们到袁术帐前时,却发现帐中已经有了其他客人。
只见孙坚带着两将,眉毛都拧到一处,怒目瞪向袁术,喝问道:
“袁公路,我等与董卓本无仇怨,今我奋不顾身,冒着生命危险,来跟董军决一死战。
上为国家讨贼,下也为将军家私,将军却听信谗言,故意不发粮草,致我军战败。将军,你于心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