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我青春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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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决赛

两人彻夜难眠,互相依偎着,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以及爱恋。

在亲吻过女孩后,女孩小鸟依人的缩在男孩的怀抱里。男孩低头吻了吻女孩的额头,温柔的说:“明天我就应该醒了吧。”

其实男孩一直都知道,眼前的女孩只是他的幻觉,是他思念过度捏造出来的幻想。所以才会那么像那么像。

可是男孩不愿意醒来,他想看到和女孩最后的美好结局,所以一直等到了今天晚上。现在的他,没有了挂念,也该醒来了。

只见女孩轻轻点了点头,就这样,在男孩的怀里,缓缓的消散。

文章的结尾是这样说的:我们都在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里失去了太多,直到我们没有遗忘的释怀。

我曾无数次幻想那些与你拥抱的场景,最终却又相遇在那一片星里。我记得落花一直依恋着流水,星云一直依附着月光。

只是你别忘了,那时的我,也是这般,一直爱着你。

看完这本书我热泪盈眶,就把这本书分享到了宿舍群。还有小宋。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这本书的时候我总是会把潘婷和宋婧怡带入进去。两个人很像,一样的白月光。

我可不喜欢什么替身文学,所以我常常思考,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被小宋拉动心弦?一段始于故人之姿的缘分,神秘的让人捉摸不透。

如果有一天,我因为潘婷陷入了某段幻象,她会知道我因为她陷入了这样一段自我救赎吗?可能那时的她正被一个合适的男人搂在怀里花前月下吧。

靠着这样一本书,我度过了这一天的早上和下午,以至于我走出图书馆看到夕阳的时候不禁有些恍惚。

一道身影站在我的身旁,我淡淡的打了声招呼:“学姐好哦。”

“嗯。你的脸好些了吗?”来人正是冯可歆。这个时候从图书馆出来,想必也是为了晚上的比赛。

“不能套近乎哦,我们现在可是对手。”我贼笑一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嗯。”冯可歆点了点头,离开了。

我自讨没趣,也回了宿舍。

入夜后的体育馆人声鼎沸,可能是之前的封神一战打出了名气,当人文学院队出场后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那天比赛结束后,最出名的人居然不是程宾或者我们队,而是捧着花跳进文歌怀里的女朋友。人们都在纷纷祝福这对情侣,文歌也开始趁热打铁的做起了情侣账号。

所以文歌的状态属于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今天晚上大家都抱着必胜的信念来参加决赛,但是压力比上次对阵计算机院队还让人觉得大。

因为文学社队是一匹杀出来的黑马,没人知道它真正的杀招是什么。我看向冯可歆,后者有些高傲的顶了顶下巴。

可能是因为爱情是一个不朽的话题,所以今天的辩题依旧与爱情有关:

爱情是必需品还是奢侈品。

这一次,我们是反方,论证,爱情是奢侈品。

爱情,一个玄而又玄的东西。有人说,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有人说,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爱情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是既然我认为它是一种奢侈品,那就证明,爱情求而难得,却又让人为之沉沦。

我的大脑再一次运转起来,被感情占据。这至关重要的一战,终于到来了。

双方一二辩的立论驳论很快就结束了。现在最重要的自由辩论开始了。

对方三辩站起来:“我方认为爱情是必须品,它对于个人幸福和心理健康有着重要作用。

“爱情不是情感的放纵,它是一种双向的奔赴,而人类只有双向才能延续生命,所以,只要人类依旧有传承,爱情就一直是我们所需要的,最重要的情感。”

对手的这个破绽在第一句话就卖了出来,因此,这也是我的重点攻击点,所以我站起来反驳:

“你方认为爱情可以让人心理健康,那么,如果一个人没有了爱情,难道他就不是一个心理健康的人了吗?”

语音刚落,我看到了一抹奸笑,在对面三辩的脸上一闪而过。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很明显,这是一个坑,一个为我设定的坑,一个我们用过的坑。

果不其然,对方四人立刻展开了轮流攻势,我体会到了程宾那种“双拳难敌四手”的感觉。此刻我站在场上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不知道为什么,我赛前准备了很多案例,但是我每说一个案例,他们都能第一时间作出反馈,然后将我压制下来,就像……

就像他们能够猜到我要说什么一样!

我身上开始冒出冷汗,突然大脑一片空白。四辩见状,立刻配合二辩接管了战场,后面辩论的很激烈,但是我一句也没听见,此时那种窒息感再度袭来,我在赛场上狠狠地掐住桌子,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起来。

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呼救一声,这可是直播,自己绝不能让人文学院队出丑。

我万万想不到,这个老毛病居然在我比赛的时候出来作祟,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这个世界也抛弃了我。

文歌注意到了我的异状,以为我被什么东西噎住了,赶忙拍起我的后背,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我只感觉心脏跳的越来越快,我的视线也越来越迷糊,直到我彻底呼吸不了,丧失了意识:

对不起……

远方传来了呼喊声的回音,像是潘婷,也像是宋婧怡,在喊我的名字……

……

天边昏暗的分了层,乌云飞的很低,低到让人觉得是天塌了。横竖交错的黑色电线像是被人乱涂乱画的五线谱,上面楞楞的立着几只乌鸦,发出骇人的叫声。

我便是被这叫声吵醒的。

这是一片枯草皮,我的鼻尖上散发着如同尸体般的恶臭,就像小时候去过的殡仪馆一般。

远处一颗通天的大树,通体漆黑,黑的像是能凝结出墨水,这让人想起古传说里的通天塔,里面生活着恶魔。

巨树下是一个男人,男人带着草帽,看不清,只能看见环绕的烟圈升到帽檐,再像烟花一般绽开,模糊了我的视线。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