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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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走吧四脚兽们

我还没有呱呱落地。。。。。不对应该是落盆前。我妈生我的时候是趴在草垫上然后我掉在脚盆里,重点是在家里生的。我应该是排行老三,老大据说生下来不久就夭折了,老二是办酒前没的,我就是老三命大没死成,我婆说可能是我命硬,为什么命硬那就可能是。不对啊!我这章不是准备写我家的四脚兽啊。

言归正传我没出生以前,或者说是我记事以来家里第一只四脚兽是黑剑,正宗的藏獒外观,但是比藏獒体型小点,咬起人来绝对不含糊,因此还赔偿了好多医药费。话说那时候我爸还没谈恋爱,还是个小伙子的时候花了整整一块钱偷偷买了只小黑狗回来,我婆还不同意,据知情人爆料。那时候我婆追着我爸骂了好久才同意养下去这一养就是18年,我小时候骑黑剑仗天涯。厉害吧你们没有骑过狗吧!羡慕吧!让我想想黑剑的事。。。。。。

第一件事就是黑剑在家全村避让,那时候恶狗的名声可是闻明全村,没人敢无故靠近我家。镇上的兽医来村里打狂犬疫苗全家出动用粗铁链绑在树上,然后用超级赢的竹竿,就是那种直径十多厘米的半头簧竹子架着都不能降服,最厉害的是直接把竹竿咬断穿白大褂兽医一靠近就挣脱吓得兽医摔倒在地手里拿着注射子倒爬。那场面,阅犬无数兽医都吓得花容失色,最后在我爸的强力镇压下打了针,从此以后黑剑就看到白大褂就扑,不管你是做啥的反正白大褂就扑,就连配种猪的猪倌都扑。你说我家黑剑有多猛。我听我大舅的儿子飞表哥说放假的时候他到我家玩,回家的时候黑剑还送他回家,穿过田地,走过枯水的河道,走过老街十多公里吧,到家以后给它喂了好吃的还自己回家,回娘家的亲戚不能怠慢。还有一次是村里的大我两岁的红姐和我们一群5岁左右的小朋友一起玩,那天是我爸去赶集回来给我带了一个红糖锅盔,锅盔外壳催催的里面软软的红糖甜甜的,还朋友看得眼直直的,然后还小的我拿着一大个锅盔可惜锅盔有点烫一时没拿稳,红姐就过来帮我接,这太过聪明的黑剑就以为有人来抢我我鬼魁,就一口咬在红姐的小腿肚上,哇一声就开哭,破狗子还不像松口,我爸来才解救狗嘴里的红姐,还陪了医药费,疫苗费,几十块钱,好贵的。就这样以村里恶狗的名声在我家守护了十八年。我记得家里还有黑剑的遗物就是一个水泥做的圆形狗盆。我记得黑剑离开那天是一个大早上,天还没亮迷迷糊糊的听到我爸说黑剑没了,可能我还小依稀记得我爸好像悄悄流泪了。天还没亮我爸拿了些香烛纸钱,把黑剑埋在了院子里。让它继续守护着家里。

黑剑离开以后,有好几个月才了第二只狗,标准的中华田园犬,麻灰色。细长腿取名叫麻利,麻利本色就是麻色,在四川方言里面也有很利索的意思。说到取名这事还闹了个大笑话,那时候应该是油菜籽收割后五月左右,我爸妈,和我在地里拔蒜,一边扒蒜一边聊给狗子取名的事,说了一大堆名字都觉得不怎么样。然后刚好聊着聊着从地边的路上一阵摩托车生意搜搜的就过去了,我看了一下是村里一个玩伴的伯过去了,我爸紧接着说了一句:“日老明”这个日老明也是我爸儿时的玩伴,据说他小时候经常很拉垮,给他取小名叫日老明,然后他女儿也就是我小时的玩伴之一,经常追着她爸日老明要零花钱:爸我要五角钱!五角钱!五角钱!““日老明也会回一句”钱钱钱!五角钱!五角钱!从此就叫她五角钱的小名。摩托车过去以后我妈说:“哪个喃?日豁拉稀?“我们三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看看她,一下子憋不住了笑的前仰后合,我直接坐在地上笑,所以麻利的名字差一点就交日豁拉稀,拉稀摆带。。。。。

小时候我的很会玩,破掉的雨伞,将伞面一片一片撕下来,做成了衣服给大热天的麻利穿起了喇叭裤。麻利也很听话随便我怎么摆弄都不生气,有一年村里闹狗瘟,狗子都不吃饭,还流浓鼻涕死了好多狗子,可我家麻利很听话,会吃青霉素就一点点的撒再舌头上一点点舔掉,在那一次大瘟疫都没带走他的小命。麻利怎么没得我不记得了所以能写的内容很少很少。我也忘记是哪一年了我终于有了属于我自己的小狗猪猪

猪猪是我小姨去别人家带回去的然后我去小姨家看到很喜欢就抱走到我家了抱走那天我带着我妹妹(小姨家的女儿)和我走路回家的应该是过年以后,那时候还有新年红包,我在街上买了一根平时都不舍得买的超大火腿肠给猪猪吃,拉了一条浅色臭火腿肠味的便便,像煮熟的虾饺。时间就一天天过了,猪猪也长大了浑身厚厚的毛像绵羊一样重重的驮在身上,小时候的我,想着城里的小狗都要剪毛洗澡才漂亮,所以我动了杀心,剪心。找了一把老式剪刀。在一身反骨的猪猪身上神龙摆尾大刀阔斧,咔擦咔擦剪了下去,就像是一只被胡乱割过的草地,乱七八糟的毛毛夹杂一坨坨打结的球球。毛是剪了,狗是丑了,家里乱了满地的狗毛。城里那种美狗也没有看到,村里那种土狗也没有,只有一只斑秃的狗在院子打滚,宣泄着不满。

毕业后我到XJ去了小半年风尘仆仆的回家第一个来接我的是猪猪,从村外面就迎接到我,呜呜呜,好像怕我再消失一样,一只衔着我的裤脚牵着我拖回家。直到多年后一个下午我回家,我妈说狗丢了。我找了好几天,翻遍了村子和周边地区,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那一次我哭了,哭的好惨,最听我话最懂我,会给我拿拖鞋,尽管只拿一只,会学我妈拔猪草的狗狗。没了——到现在我还是想说我好想你——猪猪。

再后来我出去上班了,租的小单间隔壁邻居是个女大学生。养了一只串串小博美叫妖精,毕业后就送给了我,我带回村里我送给了我妈,我妈很喜欢,因为妖精很爱干净,爱洗澡,我妈打麻将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要是没有凳子,就去找麻将馆老板娘搬凳子,我妈中场去厕所,妖精立马跳到我妈的位置上,然何人想动我妈的牌或者抽屉里的钱,妖精就武装模式直到我妈回桌。很听话很厉害,很亲人,很爱坐电动车。还会自己自动找盆暗示要洗澡澡的妖精。据说再一个傍晚,有人骑电动车到我家门口叫妖精上车然后载走了。

中间有一些四脚兽就不写了,可能记忆有点模糊,也可是在家存在感不高就默默记在我的心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