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李白高适
李恽真心向李融请教。
李融大父李适之也是边将出生,李融同样受过良好的军事教育。
李融笑了笑,“我比起二郎来可是差远了……不过我曾经听大父言,要训练好一支军队除了严格的制度外,还需要充足的后勤保障,此外还需赏罚分明……”
“对了,大父还曾言,军队决不能行均平之事,等级也需分明!”
李恽仔细琢磨一番道:“大郎言之有理,昔日霍嫖姚也说过同样之语……多谢大郎了!”
李恽对着李融郑重一拜。
李融把着李恽的肩膀道:“二郎何故如此,我们可是朋友,是兄弟,兄弟之间何故言谢!”
李恽没有说话,只是在李融的肩膀上狠狠锤了一下。
李融也回了李恽一下,“真期盼着能有与二郎并肩作战的一天!”
李恽道:“肯定会有这一天的!”
在李融的提醒下,李恽很快制定了新的奖罚制度。
在新的奖惩制度下,奴仆们的训练热请一下子就提高上来。
原本还需要通过督促大家才会认真训练,如今却是自己就会主动训练。
每日训练结束之后,许多人还会自行加练。
这些奴仆的家人们也皆是在背后鼓励。
这样子训练了半个来月,这群人也有些真正唐军士卒的样子,在李恽敲起战鼓让他们行进时,队伍之间己有些整齐的模样。
随后李恽又按照魏武卒的标准,增加了负重和长距离行军训练。
随着训练进入正轨,李恽也有了些空闲时间。趁着旬休之时,李融再次邀请李恽共游曲江池。
因为已经放了李融一次鸽子,李恽也不好再拒绝,当下也就答应了。
长安东南的曲江乃是长安最有名的春游之地,原本只允许王公贵族游玩,如今却是已经向士人百姓开放。
出了兴宁坊,再从平康坊东侧的街道,直行往南就是鼎鼎大名的曲江池。
曲江以水流曲折而得名,李隆基也非常喜欢来曲江,为此还专门修建了一条由兴庆宫直通曲江的御道。
李恽几人到达曲江池时,此地已经汇聚许多春游的百姓。
“好一副盛世景象......”
李恽看着眼前的繁华景象,心情也是不错,一时间竟然诗性大发。
“曲江春色美如画,碧水悠悠映柳花。
烟柳垂丝风拂面,碧波荡漾日斜霞。
楼台错落青山外,亭榭参差绿水涯。
此地风光无限好,游人如织赏芳华。”
“二郎当真做的好诗啊!”
李融夸赞一声,随即神秘一笑。
“二郎我跟你说,前面可是有不少小娘子.....以二郎之才貌,定能引来不少小娘子”
李融说笑着。
李恽微微一笑,“怕是你欲要来个艳遇吧!”
“若是有那当然好……”
两人说笑着向前行去。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片惊呼,慌乱之声。
两人皆是满心好奇的向前望去。
“敢问兄台,前方发生何事了?”
李恽向一名文人打扮的男子问道。
“听说是右相家的四郎君,得知李太白与高达夫前来,想让李太白与高达夫吟诗助兴。但那李太白不肯,因此被围着不让走。”
竟然是李白与高适,李恽此时心下竟也有些激动,那可是李白与高适啊。
“多谢!”
李恽道一声谢,立刻向前挤。
他心潮澎湃,今日竟然能够见到大名鼎鼎的李白和高适,今日真是幸运的一天。
如今正是李白最风光的时候,就在正月之时他的好友道士吴筠奉诏入宫,当面向李隆基推荐李白的诗名。
随后贺知章和玉真公主又联名推荐,李白终被李隆基所知,任命为翰林待诏。
李隆基降辇步迎,以七宝床赐食于前,亲手调羹,这让李白一时名声大噪。
李渔这家伙虽然不学无术,但却喜欢附庸风雅,估计又是老毛病犯了。
”站住!”
李恽与李融刚要上前,就被右相府的恶奴拦住了去路。
“放肆!知道乃公是谁吗,敢拦我,都给我滚开?”
李恽大步向前,拦路的恶奴呆了一呆,再次拦在了两人面前。
李恽眼中精光一闪,一脚把拦在自己面前的恶奴踹翻在地。
“反了你了,竟然敢拦乃公!”
那恶奴扑在地上一时竟然不能起身,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断了。
李恽没有理会他继续向前。这时两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李太白,不要不知好歹,这诗你今日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否则……哼哼!”
说话之人正是上元节时派人伏击李恽的李渔。
此刻他的表情可谓嚣张至极,不愧其长安第一纨绔之名。
这时其中略微年长的男子道:
“某在下却是没有兴趣做诗,若是不做汝又待如何。”
说话间他抚了抚腰间长剑。
李恽此时已经猜到这男子当是李白。
因着这李白在后世不但有诗仙之称,还有剑仙之称。
去岁他还曾经与大唐第一剑圣裴旻比剑,两人连斗三日而不落下风。
这还不算什么,李白第一次出门游历之时曾欲盗匪截道,他一人一剑独战盗匪,最终取六人首级而还。
李白看向李渔一眼,充满了不屑,脸上也毫不畏惧。
若非高适拉着,他早就把李渔等人打趴下了。
李恽如何会错过与李、高两人结识的机会。
当即上前道:“李渔……李太白为圣人掌四方表疏,代御笔文章。圣人亦以礼相待。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无礼?”
此时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李恽身上。
“我道是谁,原来是信安王府的二郎啊,怎么伤刚好就跑出来了,不怕再被人开了瓢?”
李渔挑衅的看着李恽。
“右相鞠躬尽瘁,为国家呕心沥血,疏于管教子嗣,使子嗣不学无术,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前些时日读诗,其中有一首倒倒是与你很相配!”
说到这里李恽当即吟诵了出来。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
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哈哈!!!”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李白与高适两人也笑了出来。
“李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