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没完没了了

红山养老院楼下

洛先生看着双手空空的凌锋皱了皱眉问道“你就这么上去？”

“我也不想只是我现在身无分文。”凌锋有点无奈，平常的时候凌锋的生活费也不是很多大多都是靠着在外干兼职才能赚到买礼品的钱。

“走吧去旁边的超市买，我掏钱”洛先生说完就朝旁边走去，仿佛只是通知一下你，并不是和你商量。

凌锋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会还你的。”

洛先生像是没听见一样走进店去。

过了一阵凌锋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走了出来，他记得王爷爷特别喜欢吃橘子，于是特意买了一大袋。

红山养老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四周是两层高的楼房，中间有一个供老人活动的空地。王老家也不富裕，只能让他住在这种勉勉强强算是养老院的地方。

一进院子，就见到王爷爷在中间的凉亭上和另一个老头下棋。凌锋没有立马上去搭话，而是走到他的房间先将礼品放了下来。洛先生不愿进来，他觉得这个地方待的不舒服只是让凌锋快点，便自顾自的站在门口抽起了烟。

凌锋从小被爷爷奶奶带大，对待老人有不一样的感情。养老院的老人里凌锋大多都认识，每次在看望王爷爷的时候凌锋都会多买些礼品分给其他的老人。即便大多数老人的记忆力都不是很好，但凌锋在养老院走了这么一圈依然有不少老人认出了老王家的孙子“小锋来了，你爷爷他在院子里下棋呢”“小锋啊！奶奶这个线穿不进去，你帮奶奶穿一下”

凌锋总觉得这些老人特别和蔼，在内心中不知不觉的已经把这个疗养院当成了第二个“家”。他生活里的开销有很大一部分都花在养老院上，之前吃了贾亮半箱泡面也是因为王爷爷过七十四岁生日，凌锋攒了一个月生活费给他送了一副纯铜的象棋。只是凌锋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一面，才和贾亮说因为买游戏花超了。

“拱卒”凌锋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王爷爷身后，“拱撒子哟，小凌子你的棋下的越来越差了。”王爷爷对身后的凌锋说道。

“你发现我了”凌锋有点不可思议。

“那肯定的，你王爷爷我老是老了但还没老年痴呆。”王爷爷傲娇的说道

“磨撒子嘛王林山，死棋咯。”

“哎嘛，不下喽我大孙子来咯，这把不算”王爷爷迅速扒拉着棋盘然后立马拉着凌锋离开了座位。

“死老头子欠我一包烟”凌锋身后传来老汉的阵阵咒骂。

老头将凌锋带回到房间顺手剥开了一个橘子递给凌锋：“说吧，这次来找老子有莫子事。别说是想我了，上周才来过塞。”

凌锋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和面前这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老人说这件事。

老人见凌锋没有接他的橘子顺手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边嚼边问道：“不会是来和我道别的吧，你小子找到工作了？”

凌锋有点牵强的回答道：“算是吧，外面站着的那个人是我的老板。我等会就要去公司报道了”。

“哪家公司”老头问道

“山城玖龙，是家大企业这次来我们学校招了不少人。”

“玖龙集团？”王爷爷邹了一下眉头，但很快就表现的和平常一样。

“那你进去具体干啥子人家给你讲没？”

“当工人吧！我这个专业只能先慢慢干了。”凌锋回答道

“不过我们那管的有点严，基本上是半军事化管理，下次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你了。”

王林山这位已经年过古稀的老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有点沙哑的说道：“小凌子，男孩迟早要变成男人，只有出去拼搏才能蜕变。老头子我这你不用担心，平常你王婶和我女婿也经常来看我呢，你有这个心我就已经知足了。”

“行了，别让你领导等太久快去吧！我们男人之间不搞这套。”

凌锋有些哽咽了，望着他面前这位老人他真的有些不舍“走了，王爷爷。”

“等等，把橘子拿上吧！路上吃。还有小凌子，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身边的人要多留心眼。”王林山将一大袋橘子递给凌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凌锋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飞快的接上橘子然后走了出去，他是个要强的人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流泪。

凌锋走到楼下，看着楼上王爷爷的窗户叹了口气，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种选择啊，很多事都是迫不得已。门口的洛先生还在抽着烟，不知道是凌锋道别太快还是没怎么抽，地上只有两个烟头。

“道完别了？那走吧。”洛先生熄灭了嘴里的烟，然后转身抖了抖身体，好像真的不太喜欢这个地方。

楼上的王林山看着楼下两人走出的背影自言道：“第七调查局，咳咳小凌子这就是你的宿命。”

亭子里的老汉还在摆弄着象棋，看着王林山走出来便张口道：“好你个王林山，欠我一包烟”。

“刚才那把不算，再来”王老头像是没听见一样挠了挠耳朵。

车上，凌锋没有说话。隔壁坐的洛先生倒是让他把手机交出来，凌锋倒是没什么犹豫就是害怕洛先生给他撂了。

咻的一声，手机被扔出了汽车。凌锋真是怕啥来啥，没等凌锋反应过来洛先生就说道：“公司给配新的，你这旧手机容易被跟踪。”

大公司就是豪横，凌锋不经在心中暗暗感叹了一句。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银色的跑车从拥挤的市区里挤了出来。即便这辆跑车能够在两秒内加速到一百公里，可现在在崎岖的盘山公路上也只能小心翼翼。

凌锋问了许多关于公司的事情，但洛先生似乎并不想回答只是偶尔敷衍两句，说员工培训的时候都能有。

凌锋吃了闭门羹，只能把头撇在一旁。

凌锋他们的车开的很慢，的亏这辆跑车的底盘略高，不然连市区都开不出去。盘山公路上的车很少，除非是遇到故障事故，一般不会堵车。凌锋看向前面，有两辆车横在道路中央，车里还冒着大火。洛先生让凌锋待在车里不要出去，他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则下去看了看情况。

凌锋看着洛先生下车去和前车交涉了些什么，突然对方面色一冷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匕首直逼洛先生而去，“小心”凌锋对车外的洛先生吼了一句。

洛先生反应迅速，直见他一手拿住对方手腕，另一只手抬起对方的大臂。一个过肩摔将对方摔到了车上。

看见对方失手，剩下几辆车的司机索性也不装了直接向洛先生走来。

对面站在头头的男子穿着一件类似小丑服的衣服，他对着面前的洛先生说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一组副组长会亲自来前来护送，在下有失远迎。”

“废话少说，既然知道是我来那你们就别想动他一根汗毛。”洛先生说道。

“你太高看自己了，既然我们敢来就有把握对付你。”

“那来吧，让我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

只见洛先生的双手变得漆黑，幻化出两把黑剑向对方砍去。本来是直奔小丑男的，谁知他以一道极其诡异的身影向后闪去，然后迅速向前喷出一团紫雾。洛先生显然是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手，只见他用剑劈开紫雾然后突然向后撤去。或许是忌惮对方的实力，洛先生没有再贸然的进攻。

“想不到在梦境号称B级以下无敌的鬼影洛在现实世界也不过如此，在下E17我会在你的尸体上庆祝我在组织的排名更上一层，嘿嘿”小丑男嘲讽道。

洛先生没有理对方的，或许是在他身上没占到便宜于是转头将目标对准了小丑男身旁的的男人。只听一声锋利的剑鸣，对面男子的胸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男子眼中尽显恐惧，他没想到对方的攻击如此之快，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应声倒地了。这次的攻击连小丑男的眼中都不免露出一抹惊讶，原本嬉笑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只见他的手中隔空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小丑鼻，砰的砸向地面，瞬间爆出了一阵白烟将自身笼罩住。等烟雾散去只见三个一摸一样的小丑拿着三把尖刃向洛先生刺来，洛先生双手紧握黑剑向对方招架去。

金属与金属的碰撞，交杂着些许火花。让坐在车里的凌锋是目瞪口呆，凌锋自认为已经看透这个世界了，没想到这两天的遭遇让他这个只想躺平的男大学生重新燃起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原来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多离奇的事情。

洛先生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但身旁的两个敌人已经按耐不住向凌锋走来。凌锋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两个杀手，有点慌了他想跑，可是腿已经不听使唤了。洛先生翻转挥剑，一道黑红剑气将三名小丑男击退，接着鬼魅般疾闪到两人面前双剑如同两把死神的镰刀向着两人的头顶劈去。白衣男子躲闪不急被一剑劈中失去了呼吸，黑衣男子则是勉强向侧边躲过，但也被削掉了一节耳朵。

“E18你没事吧？”小丑男向一旁一只手捂着自己耳朵的黑衣男子说道

黑衣男喘着粗气，眼睛紧盯着对面那个手持双剑的死神回答道：“还没死，不行他不依靠能力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也快到极限了，用你的能力先完成任务”小丑男搀扶起一旁的E18，然后操控剩下两个小丑向洛先生攻去。

就在他们打的正激烈的时候，凌锋没注意到刚刚一旁已经被洞穿胸部的尸体向他这边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