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流氓不学好
日暮黄昏，赵硕在厨房里吃上了心心念念的韭菜盒子，卢爱珍则捏着鼻子喝着苦到不行的中药。
“滋～”
“真难喝，苦死了～”
眉头紧锁的卢爱珍抱怨着放下被喝完的中药碗，接过赵硕递给她的凉白开漱口，好一会儿才把从胃里涌出来的苦劲压下来。
“良药苦口，这可是我想了又想珍酌再三给你配的药，保证一个月内有效果，半年内就会根治你的腰疼。”赵硕双手抱胸笑着说道。
“希望如此吧！”卢爱珍瘪瘪嘴说道。
赵硕又交代了她两句话，转身走出厨房去到堂屋的针灸室内，去给来治疗手脚麻木的大婶起针。
堂屋西南角的长条椅子上，还坐着三位来治疗的病人，在看到赵硕带着大婶从针灸室内走出来后依次走到诊桌旁，让他号脉诊治。
另一边的卢爱珍洗过碗后走出厨房，心中想着反正也没事，就想洗洗自己的车，便拉着赵硕院子里的皮管走向门口。
她刚走到门口，结果就看到了自己的堂妹卢静思骑自行车朝这边走来。
“爱珍姐，洗车呢。”卢静思支好自行车后主动打招呼道。
“静思，你怎么过来了，是不舒服找小硕看病吗？”卢爱珍好奇问道。
后者轻轻摇头否认，有些尴尬的说道：
“赵硕医生今天下午让沈燕老师给我打电话，说是下班有时间来他这里一趟，有事情要跟我商量。”
被她这么一解释，卢爱珍才想起昨天赵硕跟她说的事情，心中不免吐槽这小子居然来真的，竟然真的要搞制衣厂。
“我听小硕讲是要搞个制衣厂，还特意跟我打听你来着，说想请你帮忙把制衣厂都搞起来呢。”卢爱珍放下手中的皮管，有些玩味地看着堂妹说道。
“啊？这…….医馆好好的，为什么要开设制衣厂。”卢静思不解问道。
“可能是在外面上学心大了，觉得当医生不如做生意赚钱吧。”卢爱珍轻笑道。
她嘴上说归说，不过还是带着堂妹走进医馆里，等把堂妹引进堂屋内自己才重新回到门口洗车。
医馆内的病人们陆陆续续离开，赵硕也终于得空清闲下来，主动为卢静思倒了杯茶，而后坐下来开门见山地询问道：
“我听说咱们县城的制衣厂工资不高，静思婶子你每月能挣一千块吗？”
“现在制衣厂没有什么订单，一个月只能挣八九百。”卢静思很坦诚地看着他回答道。
“我准备开制衣厂，每个月给你开一千五百块工资，你愿意来为我工作吗？”赵硕开诚布公地问道。
“你医馆不开了吗？”卢静思疑惑道。
“我的主业是医馆，开制衣厂只是一个副业而已。”赵硕笑着解释道。
卢静思看着他的眼睛，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
“我觉得你还是开医馆吧，现在制衣厂的生意不好做，我们制衣厂现在每个月都要裁人下岗的。”
被她委婉拒绝的赵硕并没有泄气，而是十分笃定地说道：
“我知道现在不是品牌的小型制衣厂并不好干，但是我要做的不是普通衣服，而是有针对群体的细分领域。”
“是什么？”卢静思好奇问道。
“QQ衣服！”赵硕坦诚道。
“情趣？”卢静思不解，明明是能听懂的两个词汇现在组合到一起，她却听不懂了。
见她不理解，赵硕继续解释道：
“你可以理解为特殊的衣服，这个细分领域利润很大，而且我有相关的销路，只要做出来就不愁卖。”
卢静思有些犹豫，她知道制衣厂已经摇摇欲坠即将倒闭，自己早该另谋出路，可面对赵硕抛来的橄榄枝，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倒不是说她不相信赵硕的人品，只是觉得一个开医馆的人贸然开制衣厂，总给人不踏实的感觉。
正当她犹豫时，卢爱珍从外面洗完车走回来，看到自己堂妹正在犹豫，便笑盈盈走上前看着赵硕打趣道：
“小硕，你有没有说动静思，要不要我帮你说说好话。”
赵硕闻言尴尬一笑，如实说道：
“可能静思婶子觉得我有点不务正业，好好的医馆不开去做制衣厂，所以不太愿意接受我抛来的橄榄枝。”
“这也难怪，我其实也不太理解。”卢爱珍坐在了卢静思身旁，语气认真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跟我来楼上，我给你们看看我做的市场调查，你们看完就会知道我并不是一时冲动。”赵硕站起身来，伸手请两个女人上楼。
卢静思还在犹豫时就被卢爱珍拉着胳膊站了起来：“走，咱们上楼看看小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人走到楼上，赵硕当着她们俩的面打开了电脑，等待网页刷新时顺便给她们介绍这个细分产业的未来前景。
“咿～小流氓，你怎么想的居然给我们看这种东西！”
当卢爱珍看到网页上花花绿绿又清凉的衣服后率先发声，涨红着脸将赵硕骂了一通，还说他年纪轻轻不学好。
站在她身旁的卢静思脸色像西红柿一般，但她面对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时，还是保持了相当的礼貌，心里却说了和卢爱珍一样的话。
赵硕回过头看着卢爱珍，用略带无奈的语气说道：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然后再骂我流氓啊。”
“小流氓你真是不学好，你看看这上面都是什么啊。”卢爱珍涨红着脸继续骂道。
“你真是老封建，现在已经新世纪第三年了你的脑子还停留在上世纪呢？”赵硕皱着眉头讥讽道。
不等她们俩再说话，赵硕调整情绪向她们俩耐心解释道：
“这类细分产业现在刚刚进入市场，沿海地区和大城市这种东西很流行，而且国外也非常流行，并且利润很高。”
“如果说制成衣的批发利润是百分之三十左右，那这个领域的利润将是百分之八十。”
“羞死人了，我想不通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这个的啊？”卢静思红着脸问道。
“这只是情侣间增加亲密气氛的衣服，就跟穿丝袜一个道理，而且我还有稳定的销售渠道，只要开张就能赚钱。”赵硕看着卢静思认真说道。
在赵硕的耐心开导下，两个女人消除了初见时的羞涩难为情，开始按照他所讲的思虑这件事的可操作性。
“真有你说的那么赚钱？”卢爱珍看着赵硕的眼睛认真问道。
“如果是赵硕刚刚说的那个售价，利润真的会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如果真的有人愿意买的话。”了解行情的卢静思率先开口回答燕姐的问题。
“你真有销售渠道？”卢爱珍又问。
“嗯，我如果没有把握怎么可能会想在家乡做这个事呢，我连村头的那个小仓库都租下来准备大干一场呢。”赵硕严肃地说道。
“可是…….这小布条，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穿啊，真不害臊。”卢爱珍红着脸继续嗔怪说道。
“时代在发展，时代在进步，你二十年前穿包臀裙会被骂伤风败俗，现在你穿不就是时尚了嘛。”
“咱们这个小县城比大城市落后不止是在经济层面，还有时尚等文化层面，我给你们看的这些东西在大城市早就见怪不怪了。”
赵硕这番说辞让卢爱珍无言以对，卢静思则红着脸思索着什么，两个女人的心理从难以接受开始逐渐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