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功法
“大长老所言，直指问题本质，只是若是抛弃了大部分的资源点，宗门恐怕维持不了几年。”有筑基长老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无妨，来此之前，我已清点过库存，足够维持三十年之久。筑基修士才是本门的核心，在此段时间内，不再大开山门，收纳弟子便是。既然妙灵门与本门纠缠不休，那便试试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大长老的语气森然。
“如此，便有没有什么可担心了。”筑基长老纷纷出言附和，群情汹汹，一副求战心切的样子。
不妙不妙！
金羽门定下了主动出击，血战到底的基调，甚至不惜暂时舍弃大部分的利益。
如今要成为这架宗门战争机器的一员，周立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他对金羽门没有太多的感情，但姑姑周虚月待他极好，得找个机会探探姑姑的口风，若是可行，便通过传送阵前往东海修仙界。
“为了防止有筑基长老临阵脱逃。我决定请诸位留下一缕气息在此盘上，诸位可有异议？”大长老从袖中拿出一个古朴的盘子。
这盘子整体呈圆形，直径约有一尺，盘身由一种不知名的深青色金属铸成，表面光滑如镜，隐约透出微光。盘子的边缘刻有精细的符文和纹路，中央嵌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场面突然寂静。
周立看了一眼，认出这是定踪盘，可以追踪留下气息之人的位置。
显然，没有人喜欢被人追踪定位。
“大长老多虑了。我等皆是一心为了宗门，不必如此。”半响后，终于有筑基长老鼓起勇气反驳。
“我倒觉得大长老此举甚善，宗门值此关头，更需要各位戮力同心，同舟共济。让所有人留下自己的气息在定踪盘，也是为了防备宵小。”另一位长老出言附和。
一时间，在场的筑基长老分成了两派，争论不休。
周立冷眼旁观，心中明白众人议论纷纷恐怕没有什么用，只看大长老如何决定了。
“好了。我也不会时时盯着这定踪盘查看你们的动向，只是若碰到大战，要确保无人擅自离开罢了。”大长老话语中以退为进，透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坚决。
大长老一番话，透出强硬的决心，不容反驳。他的眼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众人感受到那种不容置疑的气势，纷纷默默点头，接受了这个提议。
随后，众人依次上前，留下自己的气息。周立看到定踪盘上逐渐显现出三十多个小点，聚集在一起，每一个小点都代表着一位筑基长老。
定踪盘上的光芒随着每一缕气息的注入而愈发明亮，盘面上仿佛有一道道光线交织，形成一个复杂的网状图案。
这些光点不断闪烁，显示出每个修士的位置和状态。周立心中暗叹，如此一来，自己想要直接离开宗门就变得更加困难，须得找个机会再作打算。
...
周虚月洞府内。
雾气缭绕，环境清幽。石桌石凳简单却别具匠心，周虚月正端坐在石桌旁，面前摆放着一壶清茶。她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看着面前的侄儿周立。
“姑姑，不知你对于宗门是何看法。”周立出言试探道，心中却有些忐忑。
他也不知道周虚月是不是宗门的铁杆拥护者。看起来也不大像，周虚月平日里，对于大长老和其他几位排名在前的长老，并没有多拥护的样子。
“立儿，你这是何意？”周虚月微微皱眉，语气中透出一丝疑惑。
“姑姑若是大战到来，事不可为之际，你会与宗门共存亡吗？”周立进一步试探，心中却有些紧张。
“不会。”周虚月的回答简明扼要，语气坚定。
周立心中一震，没想到姑姑会如此果断。他正要再问，周虚月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接着解释道：“立儿，你可知你父母丧生于何处？”
“据姑姑之前所说，是于落星湾秘境遇险。”
“不错。你可知大哥出事后，我曾于宗门内邀请其他筑基长老一起前往救援？”
“结果如何？”周立隐隐猜到了一分。
“无人响应，最后还是我一个人前去。”周虚月表情淡然，但周立能够感受到她的内心深藏着的不满和失望。
“我自小入宗门，本以为宗门便是我等的依靠。是如一个大家庭一般，庇护着所有人的存在。虽然我也曾看见一些争斗，但我一直觉得只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周立默默听着，他能够感觉到姑姑那种温暖的虚幻梦境破灭后的失望。
“直到真的出事了，我找往常有过交情的筑基长老，人人避险不去，即使是二长老和三长老，筑基后期的修为，也没多说一个救字。”周虚月的声音渐渐低沉。
“我就知道了。这修仙一途，以私心为贵，所谓宗门，也只是利合则聚，利消则散。”周虚月的话语里，透着看破世事人情的空洞与冷漠。
“我明白了姑姑，我知道一种办法，可以离开这三国地界，姑姑也愿跟我一起？”
“离开三国地界，你找到了在鬼雾沼中的安全通路？”周虚月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姑姑莫要多问，你只说愿意与否。”
周虚月思忖片刻，似乎下了个决定。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立儿，宗门毕竟与我有恩，若是事情到了最后一步，我便同你离开三国地界，在此之前，还是跟宗门同进退吧。离开三国地界，你我便成了散修，各种资源不见得有在宗门修行来的便利。便说这二阶灵脉，大多有主，外界也不是那么好修行的。”
周立默然点头，姑姑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
回到自己的药园。
看到熟悉的灵植繁盛的景象，周立感觉到一阵轻松。
这次出去，最大的收获还是解除了禁制，以及获得了全本的《灵木长生经》，是没有陷阱的版本。
之前他还真不敢修炼此功法，谁知道那个以及里的神秘老者有没有挖坑给他跳。
他走到一处石桌旁，在脑海里从头开始品读此书。
良久之后，他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断回味着书中的内容。
此功法的路数与现今的修仙功法都颇有不同。
乃是借助本命灵植灵根，来提升自己修行的意思。作为修炼木行功法的修士，又有什么能比灵植更加亲和木行大道。
《灵木长生经》强调炼化本命灵植，颇有些传说中的身外化身的意思。修炼到最后，灵植即是自身，自身即是灵植。这种修行方法不仅能够提升修士的灵力和修为，还能增强修士与木行大道的契合度，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