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杨过的敏锐感应
晚风呼啸，刮蹭在脸上疼痛无比，裹挟着黄沙扎入眼睛极为难受。
空气中辨识度明显下降，守在城墙上的宋军士兵很难分辨远方情况。
“报告元帅，外面刮起了一阵小型沙尘暴，士兵视线受阻。”
“让弟兄们继续观察，提高警惕！”
“是！”
城墙外与城墙上飞沙走石，而城墙内却因为高大的城墙阻隔沙石，一时之间风平浪静。
武林人士并未意识到外面正在刮沙尘暴，而元帅同样没因为这点儿小事而打扰他们歇息。
杨过却从床榻上起身。
另一边床榻上，小龙女也睁开眼眸，看向杨过，问道，“怎么了？”
“我听到了风声。”
以杨过目前的内力，听声辩位的能力已经极强，哪怕帐篷已经搬移到远离城墙的位置，依旧能听到。
“我先出去看一下情况。”
杨过感觉不太妙，他想到了一种情况。
如果风向条件优良，元军甚至可以借助风速放火箭，到时候火箭也有一定几率波及到这个位置。
不仅如此，像这种大风环境下，卷起的沙尘也会遮蔽视线，如果元军刚好偷袭过来，再加上顺风的话，对他们极为有利。
杨过当即就离开帐篷，前往城墙。
刚爬上城墙，一股裹挟黄沙的风便朝着他的面门灌了过来。
内力迸发，抵挡下这一股黄沙。
杨过便望见，守在城墙上的士兵一个个都坐在墙角，背对着风沙。
这种情况他们也只能选择躲避风沙，若是敌军趁夜偷袭，他们也察觉不到，防不胜防。
情况和杨过担忧的一样，风是迎着城墙刮来的，对于元军而言，属于是顺风！
不待迟疑，杨过立刻找去元帅的营帐。
“黑侠先生？”
“元帅，你可注意到外面风向？”
元帅点头道：“知道，你是担心元军借机偷袭？”
“不错，风向对元军而言刚好是顺风。”
“可你有没有考虑过，在沙尘暴天气下发动进攻，元军也不好受？再者，过去这种天气也出现过多次，元军未曾偷袭过。”
“元帅的话说的挺有道理，”杨过却直摇头：“元帅，可你这是幸存者偏差。”
“幸存者偏差？”元帅没听明白。
杨过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过既然说出来了，也就解释了一下：“我的意思就是，不能因为过往元军没有进攻，就因此放松警惕，哪怕是有一次进攻，都会给整个战局带来不可磨灭的损伤！”
听明白了杨过的意思，元帅也暗自颔首，紧接着反问道：“黑侠先生认为今晚元军会发动偷袭？”
“我可不敢确定，但元帅不妨做一个思考。”
“白天咱们打败了元军，且借助了我等武林高手的力量，对于元军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
“在他们看来，白天的战场可能没有胜算，那么为什么不会将战场换成晚上，宋军疲惫休整之时？”
“倘若白天打不过，夜袭，未必就打不过。要知道这种沙尘环境下，即便是武林高手也很难发挥出实力，对于大家而言，环境的限制都是一样的。”
杨过的一席话说完，元帅觉得有道理。
他确实是忽略了一场败仗对元军决策的影响。
过去元军没有夜袭，那是因为他们每次打仗几乎都胜利，对宋军产生了轻视。
而这一次宋军有高手参与作战，他们元军将领没一会儿就被斩落马下，武林高手对元军的威胁度太大了，这可能逼迫他们采取极端的策略。
那么，夜袭，特别是趁着环境恶劣时夜袭，也是很有可能的。
元帅点点头道：“你说的确实存在可能，不过，我依旧不会下令让弟兄们进入战备状态，夜间若是没歇息好，等到了白天，还如何有精力打仗？”
“既然如此，那我等武林人士便只能代劳了。”
双方商议之下，杨过便带着一群豪杰来到城墙之上。
“黑侠先生，你确定这天气，元军会打过来？”
他们一个个蒙着布，遮挡风沙。
恶劣环境之下，前方稍微远一点的距离，已然是看不清了。
“防患于未然，军队晚上需要休息，咱们这些武林人士也只能代劳，监视一下情况了。”
以杨过等人的眼力，比普通士兵强多了，反应也是敏锐，自然可以顶替城墙上的士兵值夜班。
不过城墙上值守的士兵也没有撤离，留着他们，待会出状况可以及时向元帅汇报。
也就在半个时辰之后，已然进入午夜。
就在豪杰们一个个都松懈下来时。
杨过凭借超乎常人的听力，发现了风声之中不同寻常的声音。
杨过的反应灵敏辨别能力同样出众，在细密重复的声音中能听到微弱的变化。
原本风沙在荒漠上流动产生的声音，基本上存在着一个规律，可此时能明显听出不同。
能产生些许的不同，便意味着环境遭受了比较大的改变。
“元军应该是来袭了。”杨过说道，不过他还无法百分百确定。
“黑侠先生，何以见得？”
众豪杰在城墙上什么都看不见，没明白杨过是如何作出的判断。
小龙女亦不解地望向杨过，问道：“你听出来的？”
“不错，刚才便听出了区别。”
小龙女眼前一亮，杨过的听力竟是如此敏锐，或许与他高深的内力有关。
众豪杰脸上虽有不信，但也不会出言顶撞他。
黑侠虽说功夫了得，可听力再强，也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听到脚步声才对。
岂不知，杨过并非是通过脚步声判断，说实话他也听不到脚步声。
他的判断依据是风声产生的细微变化。
试想一下，当一支庞大的军队出现在环境中，产生的影响必定会对风声产生一定的干扰，这些干扰便被听觉敏锐的杨过感知到。
“诸位不信，那我便亲自去一探究竟。”
杨过说罢，便从城墙上飞了下去。
“小心！”小龙女在背后唤了一句。
飞下城墙的杨过逆风快速前行，风速虽然阻碍他的速度，但杨过本身行进速度就已然飞快。
片刻，杨过便发现了前方沙地上出现数排整齐划一的黑影。
他们行进时，发出了沉重的脚步声。
“果然是夜袭，而且这支军队在人数上恐怕有数千人之多！”
“真被他们偷袭爬过城墙，后果不堪设想！”
杨过猜测数千夜袭军队后方必定跟着更多的军队。
倘若夜袭军队达成任务，城门打开，那么后方的军队必定会大摇大摆打进城门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