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开始杀人。

“阿曲，去把门给关上。”

那老头子放话，年轻的小生赶紧把外头的大门关上。

忍不住心虚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回到了老人身边。

“姑娘，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曹振宇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脸色还有些惨白，可能是之前的病气还没有缓过来。

“自然知道，老爷子到底做不做这个买卖若不做，我可就走了。”

琉璃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她没想到这个棠之一开口就是杀人的。

杀的人还是县太爷！

不是之前答应村长，说是杀土匪吗，跟这里的县太爷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脑子里就跟浆糊一样，不过她向来面瘫喜怒不形于色。

“为何要找上老夫。”

吃惊过后，老人还是迅速恢复了之前的淡然。

更是猛吸了一口旱烟，眼神就跟鹰隼一样直盯盯跟狙击着开口的女人。

“因为活的够久了，到时候败露之后更容易做替罪羊，这件事情我只想暗地里做，我不能留下污点。”

这句话一说出口，一旁的曹文曲顿时就怒了。

什么替罪羊？

什么污点！

这女人好没有道理，竟然让阿公做替罪羊，想让阿公死！

曹振宇并没有孙子那么暴躁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旱烟，似乎在考虑这个交易。

“滚！赶紧给我滚出去！”

曹文曲要把这两个人赶出去的时候，被曹振宇制止住了他只听见自己爷爷那熟悉无比的声音：

“姑娘有几成的把握。”

“先生不应如此问我，这只是附加而已。”

“何况曹家，如今落败至此，不就是因为县太爷的官匪勾结，你还是得好好的思量思量县太爷，如果知道曹家如今还留着子嗣，你说他会不会斩草除根呢？”

琉璃感觉自己都跟不上节奏了，这弯弯绕绕的搞得她脑子都快长蜘蛛网了。

明明自己这几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棠之。

怎么感觉和自己所知道的有这么大的出入。

曹家和县太爷之间纠葛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我要考虑一下。”

“好给你两盏茶的功夫，我知道你是会功夫的，所以我才找的你，但也不是非你不可。”

曹文曲非常讨厌，这女人步步紧逼的样子，眉头皱的死紧想把他赶出去的时候，却被自己的爷爷制止了。

爷爷在犹豫！

是不是打算答应这个女人！

他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爷爷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绝对不能再牵扯其中。

棠之看着小生变幻莫测的神色，头也不抬喝了一口在桌子上的热茶之后。

用手不自觉地敲击着茶盖。

一下

两下

三下

直到第四下脆响的时候，老人猛吸了口旱烟，站起来点了点头然后把曹文曲拉到了屋后头交代了几声。

于是后头传来了剧烈的争执声，伴随着少年抽泣的声音还有烟斗落到地上的声音。

过了半刻钟，老人走了出来后面并没有看到那个曹文曲。

“交代完了？”说完就把袖口里面的钱放在了桌面上：“这全部的钱买你的命。”

“钱我倒是不缺，但我就想问一个问题，连县太爷都没有查到，你是怎么查到的？”

“猜的。”棠之把自己的猜想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她本身就是一个极敏感细致的人，之前那个宅邸，就有曹文曲手腕上的图案。

老人如今看像棠之的眼神，不再带着戏谑，反而多了几分珍重。

其实细节还有很多比如老人用的烟斗。

官匪勾结外头的人自然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来得鲜明。

只有立场一致的情况下，才不容易被背刺。

两个人达成共识之后，傍晚的时候就来到了之前做过手脚的废旧的府邸。

黄昏时分，果然见一个带斗篷的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进入了府宅，三人趴在屋檐处看的是清清楚楚。

这人并不是其他人，而是之前的那个师爷。

看到这师爷的时候旁边的曹振宇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就是他杀了我的儿子！还有我那怀孕三个月的儿媳妇！”

棠之握住了老人的手，示意他不要激动。

在看到他进入了主屋过了很长时间之后再出来，棠之就可以基本上确定那东西的确在。

“这人留着没用，可以杀了。”

“不用他钓出县令了？”

“不需要了。”

说完三人就出现在了，曹师爷的眼前，吓得曹师爷大惊失色刚看到一旁的曹振宇。

非常不可思议。

“你！你怎么还活着？”

曹振宇看着自己念了这么久的仇人，还如此好端端的站在眼前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一句：

“怎么，当初屠曹家的时候没想着还会留下根吧！”

“曹振良！”

名字说出口的时候利剑已经出鞘，当落到曹师爷的头上，曹师爷大叫一声：

“堂哥求你饶了我吧，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是县令胁迫我的这些年我也有苦衷的。”

曹振宇停顿了一下，似乎起了一丝犹豫之心。

棠之看着眼前这一幕，直接拿过了曹振宇手里的剑，利落的斩去了曹振良的头颅。

鲜血沾了一脸，冷漠的开口：

“当断不断，妇人之仁！所谓的苦衷怕死的借口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