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再见孙玲
张凯挥挥手说放假，尹安在纠结要不要继续犯颜直谏，痛斥昏君再这样想一出是一出，丝毫不注意政策的连贯性，必将劳民伤财，最后痛失民心，以至国将不国。
谁知，没等他纠结出个结果，就见首辅大人已追上昏君的步伐，两人有说有笑，已经走到电梯口。
君昏臣佞，君昏臣佞，偌大的帝国竟然只有他一个人为之忧心，真可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尹安，你要不要也来？”忽然，方成的声音从电梯里传来。
尹安一个激灵，赶紧追上去：“等等，等一下！”
他这可不是同流合污，而是相忍为国，既然老板已经打定主意要换内容，那他就只能做好相应准备。
电梯里，方成等尹安进来后，松开按在开门键上的手，开玩笑说：“尹安，你运气不错嗳，进公司还没一个月，就跟咱们张总四大铁有一铁了。”
“什么四大铁？”尹安心里一紧。
“人生四大铁啊，”方成嘿嘿一笑，“你没听说过吗？就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一起撸过铁。”
“你说撸铁啊……”
尹安松了口气，还以为他说的是，之前在酒店和张总一起看小卡片，还差点给上面的人打电话的事。
那天晚上，从派出所回来后，方成一个人开车出去，只有他和张总两个人在房间。
他睡到半夜起来，去上洗手间，看到门缝里塞了几张小卡片，就拿起来看了看，结果被张总发现，怂恿他打电话试试。
先不说房间里有两个人，另一个人还是老板，也不说这家酒店就在派出所边上，单就说他作为一名正人君子，也干不出打人家骚扰电话的事来。
不过，鉴于卡片上的女子有些眼熟，他还是和张总交换了一下意见，确认不是上面的女子眼熟，是女子穿的衣服眼熟。
反正，嫖是不可能嫖的，甚至连未遂都算不上，他就是觉得，四大铁里可能只有这一条稍微沾点边，才第一时间对号入座。
不对……
就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猛的反应过来，大声道：“方总，人生四大铁，不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吗？”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不自觉地小下来：“加上一起撸过铁，这都有五个了，而且也不押韵呀！”
原来，就在电梯门打开的刹那，外面正站着两名美女，面若寒霜地看着他们。
其中一个，方成看着有点眼熟，在脑中一回想，很快便想起来，这不是之前在高速路口遇到的那名美女警察吗！
当时，他刚派完登录器回来，在下高速的时候，碰到警察拦车临检，负责检查他们车的就是这位姐姐。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结果同车有个人嘴贱，说了句“好挺，好翘”，硬是被她抓住训了一顿，要不是还要去查其它车，估计会把人直接提溜回去喝茶。
一想到是这位姐姐，还是名警察，方成瞬间觉得有点心虚，还有些尴尬，连忙解释：“开玩笑，开玩笑，这位警官，我们就是开开玩笑。”
“你认识我？”听到警官二字，女警认真打量了他们一下。
其实，她认识三人，主要是认识张凯，因为她就是月城文物缉查大队的人。
之前林业的司机兼保镖叶向华，就是被她抓到的，还因为叶向华拒不交代林业的去向，气得踢了叶向华一脚，结果被人拍到在网上曝光，闹出一阵不小的风波。
虽然风波很快就被平息，她也没有受到什么严厉的处分，但还是被踢出外勤，调到文职部门负责处理一些网上的信息和舆情，以至于空有一身武力和血气，却只能发泄在健身房。
张凯作为林业案的重要当事人，事后还被聘为缉私局的顾问，和她算是半个同事，她自然是认识的。
不仅如此，因为工作原因，她还看过张凯的直播，认识方成和尹安。
只是，她是通过直播间认识方成的，方成怎么会认识她，知道她是一名警察？
在警察姐姐极具压力的注视下，方成只好把两人之前见过的事说出来：“警官，有一次你不是在高速路口查车吗？当时有个人……那个，说了一些比较粗俗的话……”
“你也在车上！”
这位姐姐瞬间反应过来，旋即又是吐槽又是好奇道：“你们男孩子是不是只要一闲着，就讨论些乱七八糟的事？”
“怎么可能！”方成义正词严道，“我们偶尔也会讨论国际大事。”
“偶尔？”
“口误，口误，应该说是经常，我们经常讨论国内国外大事的，比如……比如……”
这些天，方成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研究升级后的系统，以及筹划内测上，即使有空闲时间，注意力也被其它东西吸引，一时间竟想不起最近有哪些大事，适合此刻拿出来说。
最后，他只得囫囵道：“比如，作为和谐主义接班人，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接上班？”
“……”
女警愣是呆了十几秒，才莞尔一笑：“好老的笑话。不过，你想要接班，还有得等，毕竟全国这么多人，你的排名估计有点靠后。”
方成无言以对，只得转移话题：“对了，我叫方成，还不知道警官你的名字呢？”
“我叫孙玲，是月城文物缉查大队的一名警察，”女警大大方方地说道，“之前我在高速上拦车，是为了搜捕林业。”
孙玲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便话锋一转，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道：“说起来，我还是你们老板的粉丝呢。听说你们最近去了趟罗寰山，还遇到了超自然事件，这是真的吗？能不能和我说说？”
“这个……”
方成有些为难，不是他不愿意说，而是他之前签过保密协议，承诺不把“画皮”的事说出去，以免在社会上造成恐慌。
不过，他明明记得许宏军说过，“画皮”的保密范围是囊括普通警察的，只要不是之前接触过类似的事，哪怕是警察，也只能隐约知道世界上出现了一些异常，而无法得知更具体的信息。
既然如此，那这位姐姐是怎么知道他们遇到了超自然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