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就是天才啊
夕阳西斜，马铁山已经完成了对战刀的淬火。
但淬火后的刀身发生了轻微的弯曲。
他只好用锤子将刀身修正，然后开始打磨。
随着磨掉刀身表面的氧化层，露出内部的纹理后，马铁山便开始唉声叹气，一脸化不开的愁容。
虽然是同一块铁，可是如今经过重新锻造淬火后，其上的纹路却已然变了模样。
不如先前那般细腻匀称，甚至有些凌乱模糊。
而且刀身的韧性也明显不如从前了。
马铁山很清楚，自己把这柄刀给打废了。
虽然因为其本身的材质就很不错，
所以性能上肯定会比他们用那些粗铁打造的普通刀剑强上很多。
但肯定也是远不如它曾经的性能。
也不知道能不能让徐将军满意啊。
反正马铁山是没什么信心。
他的目光不禁看向了李楚，却见李楚将烧红的刀身埋入了泥沙之中。
马铁山有些奇怪，不知道李楚在做什么，但也没有过问。
继续打磨刀身。
而李楚则是坐在沙堆旁，抓起一把沙子，随意的扔向沙堆，或是用指弹出。
【投掷经验+1】
【弹指经验+1】
许久后，李楚将刀取出，然后用小锤继续敲打。
最后又把刀身放入炉中加热到赤红，这才取出放入冷水中进行淬火。
【淬火经验+20】
如此往复了多次后，又对刀刃部分，进行了局部加热和淬火处理。
此时太阳已经落向远处的城墙。
李楚将刀身再次加热。
不过这次他没有直接刀身塞入那炉火中，而是在上方烘烤加热。
就跟烤肉似得，还不停翻转，刀身热而不红。
如此经过一段时间的加热后，他取出刀身，将其放到一旁缓慢冷却。
而马铁山那边，已经对战刀进行了简单测试。
性能有些差强人意。
他也知道，自己打造的战刀，估计徐将军很难满意。
但他也无可奈何，毕竟能力于此，他也尽力了。
“阿楚，你这刀怎么样了？”马铁山走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那还未经打磨的刀身。
从刀身外形上来看，是无可挑剔的。
李楚在这方面的技艺，一直都让他很放心。
但毕竟战刀不是工艺品，讲究的是性能，而不是外观。
徒有其表可不行。
“师父，咱们先吃饭吧。”李楚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毕竟说再多，都不如拿出结果。
一切就等着战刀冷却后再说了。
“嗯。”马铁山点了点头。
看李楚那自信的笑容，心里多少有些期待。
但同样也有点担忧。
之前看李楚的操作，多少感觉有些不靠谱。
“都来吃饭吧！”马铁山招呼众人开始吃饭。
“马哥，你那战刀搞的怎么样啊？”一名光头铁匠笑着问道。
他叫谢定，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铁匠了。
“唉，不太行，但也只能这样了，也不知道将军能不能满意。”马铁山愁眉苦脸的说道。
“将军应该能理解的。”那谢定沉声道。
他也知道，技艺这东西，不是努努力，想想办法，就能短时间提升上去的。
“是啊，以前他们都是朝廷里的那些武器大师给打造兵器，咱们哪比得上啊。”另一名铁匠说道。
“对了，阿楚，你那边咋样啊？”谢定又看向李楚问道。
“嗯……等一会看结果吧。”李楚笑着说道。
“我之前看你反复加热，是出了什么问题吗？”谢定又问道。
“淬火不是能提升兵器的强度吗，所以我就寻思多淬火几次呗，不就可以强上加强了吗？”
李楚的回答把众人逗笑了。
“哈哈，别说，好像还有几分道理。”谢定笑着说道。
“但过犹不及啊，所谓过刚易折，你这硬度上去了，可是刀会变脆，容易断啊。”另一人说道。
“嗯，所以我最后又加热了一下，希望可以消除一些强度，提升一下韧性。”李楚胡乱的解释着。
毕竟他现在也不能说的头头是道。
不然没办法解释自己是如何知道这些精湛技艺的。
只能暂时胡乱编造一些借口。
等以后再慢慢给他们总结出其中原理。
李楚自然不会吝啬给众人分享经验，他也希望大家都能拥有高超的技艺。
如此以后他们打造的兵刃也会更加结实耐用。
一方面可以提升守军的战斗力。
另一方面也减少了每次战斗后，修复兵器的工作量。
吃完晚饭后，李楚的刀身也基本冷却的差不多了。
他迅速开始打磨，马铁山也满心期待的来到他身旁，仔细观看。
待得刀身被打磨光洁。
马铁山迫不及待的拿起刀身，仔细看了看。
顿时目露喜色，神情激动。
那刀身上细腻均匀的纹路浑然天成，看上去与先前战刀上的纹理简直一模一样。
单从这一点上来看。
李楚这刀身便有了几分将军战刀原本的样子了。
不仅如此，刀锋锐利，光可照人。
用手指敲击刀身，那声音更是清脆干净。
单单从种种表象来看，这刀品质便已是上乘。
至少比他自己锻造的战刀要强上很多很多。
“楚儿，你这好像成了啊。”马铁山兴奋不已，心中越发觉得李楚真的要给自己带来惊喜了。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开始测试刀身的韧性和硬度。
他找来一根铁丝，放在木案之上。
锵——
一刀下去，铁丝被轻易斩断，且断面平整光滑，案板上也留下了深深刀痕。
而反观刀刃依旧平整光滑，没有丝毫痕迹。
其硬度和锋利程度可见一斑。
此时，一众铁匠们也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但见那战刀削铁如泥，也是目露惊讶之色。
随后，马铁山又测试了一下刀身的韧性。
结果同样令他大喜过望。
那刀身坚固，弯而不折，韧性十足，
回弹后刀身没有任何变形，依旧笔直平整。
当真是刚柔并济。
“好刀，真是好刀，楚儿，你小子真的锻造了一柄好刀啊！”马铁山激动的脸颊涨红，有些不能自已。
“真的成了！”
“厉害啊，阿楚，你小子深藏不露啊，你有这手艺怎么不早说啊。”
一众铁匠也是兴奋不已。
他们自然也很开心看到这个结果，很为李楚感到高兴。
只是的确没想到李楚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技艺。
着实让他们出乎意料，大吃了一惊。
“我也是全凭感觉，尝试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成了，只能说老天眷顾咱们。”李楚还在谦虚着，毕竟他也不好解释这一切。
“你小子就是个天才啊。”
“太牛逼了，这下子咱们能给徐将军一个满意的结果了。”
“臭小子，你有这本事，都不跟我说清楚，害我忐忑了一天。”马铁山笑骂道。
“师父，我之前都是从理论上做了一些推断和分析，根本不知道能不能行，今天也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试了一次，嘿嘿，没想到就成功了。”李楚憨笑着，一脸认真的装着糊涂。
马铁山也没多想。
他知道人与人就是没法比的，有的人天赋异禀，善于从实践中领悟出新的技巧，不断精进技艺，革新技术。
也有的人穷其一生，都跳不出前人遗留的那些经验之谈。
这便是有的人能成为顶尖匠人，成为大师，有的却一辈子只是个普通的铁匠。
显然李楚就是前者，而自己是后者。
李楚打小就聪明，自己也对他寄予厚望。
但此时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小子的天赋了。
“好样的，楚儿，师父为你感到骄傲！”马铁山开心的拍着李楚的肩膀，心中自然是很自豪的。
他将李楚视如己出，自然也望子成龙，希望李楚未来能够成为非凡的人。
随后，李楚又将那战刀精细打磨，让战刀更加光洁明亮，寒光闪闪。
刀刃也是磨得锃亮，锐利逼人。
而马铁山则是将刀身安装在了那刀柄之上，进行一番加固。
至此，战刀打造完成。
“终于可以交差了，楚儿，你跟师父一起去一趟军营，把这战刀送过去。”马铁山说道。
……